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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殺生丸這麼喜歡七絡,要是他知道以後……”

“千華,只要我們不說便沒有人知道了,吸食妖力是妖怪的本能,這不能怪殺生丸的,七絡如今還能完好無事已經是天大的喜訊了。”

“七絡沒有完好……他連離開封靈珠的能力都沒有!我還記得當初他虛弱得只差一口氣便要永遠離開我們了……”

“千華──七絡不會是弱者的,我們要信任他,給予他時間修復妖力以後便會回來我們身邊了。”

“我知道……我知道七絡會是位好孩子的,他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嗯……”

殺生丸止住本來想闖進去的步伐,整個人怔愣在原地,雙手緊緊攥成拳,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遠方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悄悄回過神,下意識地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他的速度快得甚至臉頰被風速給颳得生疼了。

駭人的事實讓他停不住腳步,彷彿像要發洩些什麼情緒的,直到跑到筋疲力竭,殺生丸才停了下來。

他抬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來到最常來的淺灘,帶著些許鹹味的海風輕柔的拂過他的銀髮,清涼的微風卻沒能帶走他焦躁的心情,他取出一直貼身收藏在懷裡的珠子,珠子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金光,殺生丸卻沒有了以往的好心情。

──原來一直以來,他自認為獨一無二的羈絆只為自己帶來了好處,這種羈絆給七絡帶來的僅僅是滅亡。

父親是西國最強大的王者,卻是連他亦沒有辦法喚醒七絡,僅能以消極的方法把七絡封在靈珠之內想讓他儘快恢復基本的妖力。

想到此,殺生丸的心狠狠一震,這是代表是他把七絡本來該與自己一樣是大妖怪的權力給抹殺了,他倏地想起尚末離開母體前感受到過的溫暖,原來那種讓他感到舒心的感覺便是吸取妖力時的暢快感嗎……?

“七絡,我……”

殺生丸把目光定在握在掌心的珠子,張開了唇想要說些什麼,以往總是暢所欲言的快意如今成了諷刺,想到自己單方面把這種羈絆視若珍寶,卻未曾想到過這種強加在七絡身上的羈絆幾乎要了他的命。

他還可笑之極的說什麼想要保護自己的弟弟,卻沒想到──原來讓七絡僅能依靠珠子存活的原兇便是自己。

殺生丸勾起一抹自嘲般的苦笑,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把他過去設想的一切打破,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以為是,讓七絡成了現在這般狀態的兇手便是他,作為大妖怪的他清楚……剝削妖怪的妖力是多麼殘酷的事實。

“七絡,原來我為你帶來的……單單隻有痛苦嗎?”殺生丸的聲音充滿了無力還有……悲哀。

像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似的,珠子忽地綻放出強烈的金光,光芒刺目得讓殺生丸半眯起眼,待他把五指鬆開以後,珠子便頓地往上升起,像要表達些什麼似的珠子在眨眼間來到殺生丸眼前,他被動似的動也不動的站著。

“七絡,如果你討厭我的話,我……”不善於表達的殺生丸以生澀的話語想要自己的心情。

珠子中的七絡似乎有些不耐他的反應,一躍飛至跟前後猛地撞向他的面門,殺生丸閉上雙眼等待他給予自己的懲罰,他沒有打算反抗,僅把這當成他應有的懲罰,但是,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臉頰處傳來淡淡的暖意,這種熟悉的溫暖就像很久以前曾經感受過似的……

“!”

殺生丸緩緩睜開雙眼,金眸滑過一抹驚愕,珠子彷彿像是在安慰著他的似的輕蹭他的臉頰,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啞聲開口:“七絡,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怪我嗎?”

彷彿是在讚揚他說出正確答案似的,珠子頓地綻放出璀璨的七彩光華,漂亮讓人完全移不開目光。

這一瞬間,殺生丸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快,他壓抑著情緒低聲道:“可是……我卻不能原諒自己,是我讓你成了這樣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話沒說完,藏在珠子內的七絡便像是生氣似的瞬間換成了暗紅色的光芒,殺生丸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顆珠子,他輕輕的說:“你在生氣嗎?”

珠子又再次切換顏色,這次它換成了盈綠色像是告訴殺生丸──你答對了。

“……”

頭一次與七絡接觸經已讓殺生丸感覺到,他的弟弟定必是個自我主義者。

每當七絡聽見不愛聽的話便會抗議似的發出讓人刺目的紅芒,高興時會散發出異常吸引人的金光,每當殺生丸對著珠子說話時七絡都有給予他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