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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其定為了奴籍。”

“草民的父親,頂天立地,絕不會通敵賣國,還請皇上明察。”此時的漫修雖語氣恭恭敬敬,但其不滿之意卻盡顯出來。

“哦?你是說,朕的官員誣陷了你父?讓他含冤九泉?”皇上的言語不怒自威,不禁讓關心漫修的人為其捏了一把冷汗。

“回皇上,草民記憶中的父親,是位慈父,更是位難得的好丈夫。教草民讀書識字,人生道理,從未對母親和草民發過一次脾氣,能記得的全是寵溺有加。父親做什麼事情都很努力,也都有自己的主張,包括最後一次見面,他一再囑咐的也是讓草民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顧母親。後來回想起來,才知那是父親的遺言……試問,一個能對妻兒如此疼溺關心的丈夫,會殺人在逃,通敵賣國嗎?無論別人信與不信,草民是不信的。”

漫修沒有直接回答皇上的指責,因為他沒有證據指控別人誣陷,而他所說的,又好似著實打動了皇上。皇上能否因此而發善心,放過他,又或者是允許他為父親翻案呢?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隔了許久,皇上才開口問道。

“回皇上,草民的父親姓秦,名威,原陝西秦鳳路副行營。”

到此時,眾人才知真相,也知這秦漫修去那陝西秦鳳路入伍定是為了給其父秦威翻案,卻又遇到了戈大人之死。素聞戈大人與那秦威生前為莫逆之交,秦漫修為給秦威翻案,戈大人找上他助其一臂之力還是可以理解的,若要硬說是秦漫修殺的戈大人,似乎動機不足。

“哦?陝西秦鳳路副行營?朕若是沒記錯,周可週將軍原也在那裡做過副行營吧?欣然,你父親的事你最清楚吧?”

聽到周可的名字,漫修便是心中一驚。但聽皇上叫欣然,而且還用了“你父親”這個詞……莫非,莫非周欣然的父親便是周可?漫修的心彷彿冷凍了一般,但隨即又像被熱浪襲來,內心洶湧澎湃。

“回皇上,是。臣女的父親確實曾在陝西秦鳳路做過副行營。”

“呵呵,那秦威的事情他應該知道的比朕清楚,只可惜,現在他人在宋遼邊境,不能立刻返回。否則,朕真想當面問問他,他對秦威一事的看法。”

漫修此時心中的怒火卻因皇上的這句話而沉寂了下來。皇上此言何意?當初是周可說他父親秦威通敵賣國,殺人在逃,才千里追殺,最終將其人頭取下的,現在皇上居然說想要問問周可對秦威一事的看法,怎麼聽怎麼都有些蹊蹺,莫非今日之事另有文章?皇上也開始懷疑周可了嗎?皇上是有意想要重新調查秦威一案嗎?還是,他根本就是自作多情,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根本就不知道一個小小的秦鳳路副行營的事情,只因秦威與其重用的二品馬帥有過相同的經歷,隨口一問罷了?

有些燃起希望的心再次被寒冷澆滅。

“回稟萬歲,下官已將與秦漫修有關的奴籍材料取來,請萬歲過目。”之前的那位於大人再次上殿,將一疊材料呈於萬歲面前預覽。

戚公公接過了材料,呈與萬歲後,萬歲拿過後撇了兩眼,便道,“秦漫修,你還有何話可說?”

“草民以下犯上,罪無可恕,任憑皇上裁奪。只是,草民萬望皇上能命重審草民父親被殺一案,如若父親能得昭雪,那草民即使死,也瞑目了。”漫修不敢奢望皇上會答應他的話,但如今看來,再不提此事,恐怕永遠都沒機會再提了。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於大人說你該被判奴籍,那就該依國法行事,朕不會判你死。但無憑無據,也不會重審秦威一案。你若能拿到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父親秦威是被人冤枉的,朕就信你。到時不僅給你脫了奴籍,還答應你,會給你和你的父親一個說法。如何?”

漫修的眼中靈光一閃,皇上這是在給他機會嗎?

“如若不然,你就永遠都是周家的奴隸,一切買賣,均由周家做主!你,可聽明白了?”

這可不是玩笑!漫修再次倒抽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有命活到查出真相的那一天。

“是,草民明白。”

“錯,是奴隸!”

“是……”

“周欣然,你原先既是此奴的主人,自現在也應歸你所有。如今,你便可帶了他去,他的一切,均由你發落。但是,大宋國法亦有規定,即使主人,也無權剝奪奴隸的性命。因此,縱然他哪日觸及了國法,犯了該死之罪,也應交由衙門處置,切不可私自動刑殺人,你可是也聽明白了?”

“是。臣女謹遵聖言。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