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死於非命了。
“你的意思是,哪怕是吃飯喝水,也要皇上傳召才能踏進殿門?”楚郢問道,心頭一陣煩亂。
袁言看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頭一點,楚郢心頭疑竇頓起,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當一個人會做出奇怪的舉動時,那會是什麼原因?
楚郢想著,勾唇一笑,‘秘密,只有秘密才會讓人變的奇怪。’
“好了頭兒,你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還要去換班。雖說是守在裡宣華宮的外圍,但也不得鬆懈。”
看著袁言要走,楚郢跳下石欄,笑道:“嗯,快去吧,我也回去睡覺了,告辭。”
袁言抱了一拳,同楚郢朝兩個方向而去。
在宮牆上飛簷走壁,不是一個好習慣,可這習慣就是改不了,楚郢也沒辦法。
楚丞相的耳提面命雖然時刻在耳邊迴響,但是,楚郢不知道自己從前是個什麼性子,但就這四年來說,他楚郢可是最喜歡探索的感覺了。
從方才與袁言的對話中,再加上之前他爹那些欲言又止的話,楚郢覺的,他一定要再去‘見見’那位皇上,尤其是在深夜的時候,夜晚總是會讓人做一些白日裡不會做的事。
楚郢的步子剛停在宣華宮的屋頂上,便聽見房屋下啪的響起了一聲極大的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過具體沒什麼影響,只是一些小細節改了改
☆、抽絲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過具體沒什麼影響,只是一些小細節改了改
用手慢慢的將那瓦片移去幾塊,而後再將身子小心翼翼的趴伏下去,楚郢聚目朝裡凝視著。
入目所及之處,是一高燭臺被撞的摔倒在地,那火紅的燈芯伴隨著那蠟油,在地上仍舊燒的旺盛。
而那燭臺旁卻倒著一個少年,此時,那少年正費力的用雙肘將身子撐上來了些,一頭烏髮也因此而散落了下來。
楚郢眉心一蹙,那少年穿著件灰色長衫,一頭烏髮遮擋住了臉頰,看不清模樣。
而讓楚郢眉睫猛地一跳的,是那少年的長衫幾近破碎,那一條條的痕跡,明顯是被鞭子抽出來的。
楚郢腦中一下子掠過了那在枯院中遇見的少年。
這燭臺倒下的動靜雖說不大,但也不至於太小,可這滿室宮殿,卻沒有一個人進來看看。
楚郢聽見他粗重的喘氣聲,在地上趴伏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站了起來,而後背對著自己,朝一旁的矮桌走去。
楚郢看著他的動作,見他端起上面擱置的茶杯,平靜淡然的將裡頭的茶水倒在那蠟油上,撲滅了燈芯。
楚郢移動著身子,想從各個角度看清那少年的模樣,可那一小塊兒的空間實在是讓視線大為受阻。
只有一個背影呈現在自己面前。
楚郢見他抬起自己的手,吃力的剝著自己的衣服。
當一身衣物盡當除去,當那曼妙的身姿□□的呈現在自己面前時,楚郢眼裡一痛。
那個身體比那夜傷的還要重,楚郢也幾乎是在這一刻確定了那就是那枯院中的少年。
畢竟,這具身體,那夜,自己曾撫摸過。
只是這少年為何會出現在皇上的寢宮,為何又會遍體鱗傷。
楚郢又探頭去看,只見他已費力的踩上浴桶邊的三層木階,踏進了浴桶中。
熱水刺激著裂開的傷口,那刺痛讓他雙手緊緊的抓住木桶的邊緣,好讓自己可以忍住不撥出聲來。
只是他一身的鞭傷很快就將桶中清水染上了顏色,這時,他終於忍不住,輕輕的□□了一聲。
那清淺的吟聲,似孔雀的低鳴,哀楚動人,讓在高處的楚郢聽了也不由有些心疼。
可那心疼還沒褪去半分,楚郢就見那少年輕輕的揚起了頭,髮絲被水打溼,已胡亂的貼在兩鬢,整張臉蒼白無色。
楚郢一看,果然,這人就是那枯院中的少年。
這一次,他的臉沒有被鞭傷,楚郢看清楚時,也不得不讚嘆,那張臉清雅精緻到了極點,尤其是那雙杏仁眼,像是承載著漫天星辰般褶褶生輝,又像是裝著汪洋大海般夢幻迷人,配合著他身上那縷淡然如水墨的氣質,更是生出一種獨有的韻味。
楚郢看著這樣的他,不知為何,自己心裡生出了濃濃的保護欲,想要將他護在懷中。
若要說唯一的缺點,那便是他那雙眼睛裡承載著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