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阿尋救了你!殺阮離的人,是你爹,是你爹,你這個蠢貨!”
玉龍煌的怒吼,震的整個梅園的樹枝都在搖動,撕心的攝人心魄,他彷彿入魔了一般,誰也近不得身,近身只有死路一條。
阮尋知道,他已經走火入魔了,所以才開口說這些。
“玉龍煌,你快走。”阮尋著急著,恐怕不止自己,楚郢也看出了玉龍煌走火入魔一事,所以才沒有出手,他在等著玉龍煌自亡麼?
“你可知,你爹是大周的蛀蟲,先帝在的時候就想除掉他,只是你爹勢力太大,先帝奈他不得罷了,哈哈,你知道麼,這凜王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啊,哈哈哈。”
“他瘋了瘋了,來人,傳弓箭手,將此人亂箭射死。”凜王著急的大喊。
阮尋看著玉龍煌,見他雙目赤紅迷惑,早已分不清人事,再見他被血沾溼的衣袂上黑了一大塊,就知道他已中了毒,那些兵器上有毒,所以才使他走火入魔。
“玉龍煌!”阮尋心急大喝,凝力預備衝開穴道,但弓箭手已來,悉數對著玉龍煌,接著,鋪天蓋地的的箭雨就朝玉龍煌射來。
阮尋看著,一陣眩暈。
突然,那包圍著玉龍煌的箭雨裡躍進了一個蒙面男人,長袖一揮,捲走不少羽箭,接著一掌劈暈玉龍煌,迅速躍起,救走了玉龍煌。
眾人都不知這人是誰,但楚郢卻認了出來,是邵然!
見玉龍煌被人帶走,阮尋鬆了口氣,緊接著便感覺手腕一陣巨痛,凜王竟提劍刺穿了他的手腕。
“不要動他!”楚郢大喝一聲,打掉凜王手中之劍。
“我方才就看出來,你那一劍劈下的位置根本不會傷到他,楚郢,你到底在做什麼?”
楚郢順了順氣,彷彿玉龍煌剛才的那些話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以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對凜王道:“他的身份還需昭告天下,公開處置,王爺這樣動私刑,不怕人議論?”
楚郢的眼神有一種無形的逼視,凜王對視須臾後,敗下陣來,點頭答應。
玉龍煌方才的話,似乎沒人去在意,大概也沒人會相信玉龍煌的話。
但阮尋仍舊很失落,他沒想到自己竟抱著一種奢望,奢望楚郢聽了這些話後,會有些別的情緒。
但,楚郢沒有,什麼都沒有。
“王爺,帶他下去吧。”
阮尋聽著楚郢淡漠無情的聲音,將喉嚨裡的腥甜,深深的嚥了下去。
☆、蓄勢待發
這個皇帝沒有什麼後臺,在朝中也無勢力,清理起他來容易至極,眾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樣順利。
還未正式登基,凜王已自稱為‘朕’,只是沒有玉璽,始終名不正言不順,現如今,大事已了,只差玉璽。
凜王來回著在屋中踱步,陰沉的臉上蓋滿了烏雲,“丞相,那小子始終不肯說出玉璽在哪兒,真是氣死我也。”
楚人同看向凜王,還隱有些風采的臉上露出些稍安勿躁之色,“王爺,又不是非要玉璽,就算要玉璽,也不一定非要那一個。”
這話是何意,屋中三人皆聽了出來,尤其是凜王,聽了此言,方才焦躁情緒,一下子平復下來,朗聲一笑,“丞相說的是,那麼那小子就無用處了。”
言罷,凜王眼中閃出一絲殺氣,陰險的像一條毒蛇。
“放了他。”邵然從椅子上站起,負手盯著面前二人,面無表情,周身卻又透著一層能將你壓住的氣勢。
凜王雙眸一凜,嗤道:“放了他,邵公子可知自己在說什麼,放了他就是放虎歸山!”
邵然看著凜王,就那麼淡淡的一看,便將凜王的氣焰壓了下去,“幻月教已破,沒了幻月教,他已構不成威脅,何必趕盡殺絕,畢竟,他沒做過什麼十惡不赦之事。”
“幻月教是破了,但玉龍煌卻被人救走,至今還未查到下落,除非見到玉龍煌的屍首,那麼我可以考慮下,廢了那小子,留他一條狗命!”
凜王的兇殘和陰暗,令邵然周身都有一些不順暢。
這時,書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楚郢表情冰冷的走了進來,且直接走到凜王面前,斜睨著他,沉沉的問道:“你把他關在哪兒了?”
凜王看看邵然,又看看楚郢,心頭一陣窩火,“難不成看那小子長的不錯,你們倆還動了不軌之心?”
這話一落,楚郢一拳就要朝凜王掄去,卻被楚人同喝住。
“阿郢,你忘了你險些成了大火中的亡魂了麼,你忘了真正的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