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潑俏皮?同他成親,真這麼難受?
“銀兔兒,你抬起眼來。”他心中總覺得有幾分古怪。
那穿著新娘衫子的銀兔兒畏畏縮縮的抬起眼來,瞧他一眼威嚴,又怕得立即垂下眼,不敢再看下去;那修長的睫毛不住的抖動,像怕極了他。
“你真如此怕我?”他皺起眉頭,抬起她的下巴,強逼她注視他。“還是怕洞房夜?”還是問清楚得好。誰知她的嫂子們是不是加油添醋的說一些圓房事,讓她心生畏懼?倘若真是如此,以後是絕不讓她再回孃家去。
這銀兔兒並不答話,只是坐在那兒用力吞嚥了好幾口口水,鼓起天大的勇氣,一臉不情願的伸出手,摟住他的領項。
展無極一呆,不知該喜?該疑?這ㄚ頭何時開竅,竟主動起來。
他揚眉笑道:“先喝了交杯酒,你愛做什麼便由得你了。”語音方歇,在那銀兔兒貼近他之時,他臉色忽地一變,立即捉住她的左腕,痛得她開啟左拳。
“你是誰?”他冷然道。
“我……我……”從這銀兔兒嘴裡溢位的呻吟,竟是男聲!
展無極驚詫莫名,再一細瞧她,杏眼桃腮,可一雙美目沒銀兔兒的靈巧,小嘴如菱卻又嫌厚了些,桌噗她的可愛笑聲,如今卻成了男人的聲音!
這究竟是何時發生!她若不是銀兔兒,那──真正的銀兔兒又在哪裡?
“銀兔兒在哪兒?”他使力在她的左手,痛得她尖叫起來。
“該死的銀子,你還不快出來?想害死親弟,你才甘心嗎?”
那呵呵的可愛笑聲從窗外傳來,展無極一回首,發現另一個銀兔兒露出小小的頭顱,正躲在窗外瞧著裡頭。
“你還笑!都是你出得好主意!頭一回同姐夫見面,就是這種情形,你要我的臉往哪兒擺?”被捉住的銀兔兒怒道。
另一個銀兔兒雙手擺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笑道:“好玩,真是好玩!我一直挺好奇無極大叔什麼時候才會發現銀兔兒不是銀兔兒?”她皺皺小鼻,走到展無極跟前,好奇地瞧他,道:“你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告訴我,好不好?”依這好奇的性子,非銀免兒莫屬。展無極冷眼瞧她半晌,直瞧到她吐了吐舌,垂下眼睛,活像做錯事的小孩。“他是誰?”展無極問,心中是既無奈又鬆了口氣。
起碼,銀兔兒沒逃婚,這就夠了,不是嗎?
“我──我是銀子的同胞弟弟。”白雲陽乾脆自己開口來得快,從沒見過銀兔兒惡作劇,還能垂下頭來懺悔的。他簡直對展無極佩服極了。
“我和銀子是雙胞胎,今兒個的事可不是我的主意。銀子她說,這一個月來,你老忽略她的意見,所以要給你一點顏色瞧瞧。姐夫,你若要問我的意見,我是絕對站在你這方的,不論你要做什麼,總之別再把她送回孃家就成。”那口氣好似在說──將她嫁出去,是白子園之幸,是展無極悲慘日子的開始。
銀兔兒狠狠地瞪了白雲陽一眼,道:“你可以滾了!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你的丫�不好,別想我再找你玩。”
“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了。”白雲陽一經姐夫同意,連忙扯下新娘衫子,離開新房。離去之前,還很好心的為他們關上房門,免得展無極想打銀兔兒,外頭人會聽見。萬一讓大嫂知道姐夫欺負銀兔兒,銀兔兒不回孃家才怪!
那銀兔兒一見弟弟離開,馬上喜孜孜的直纏著展無極,小嘴笑道:“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認出書呆子弟弟不是我的?”
展無極歎了口氣,若有所思的撫了撫她那頭光滑的長笞ì道:“第一,他近我身之時,並無平日你身上的香味;第二,他的性子完全擁鐓這丫頭不同,想吻我,眼裡卻又百般不願;第三,我一使力,他的左拳便開啟。你說,這三點夠不夠證明銀兔兒唯有一個,卻不是他。”
她氣惱地皺皺小鼻,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奇地盯著他的嘴唇,想起當日他的吻,小臉紅了起來,坦白道:“我喜歡和你親吻,那可是件挺好玩的事呢!”語氣之中,大有期待之意。
展無極臉色一柔,笑道:“今晚你愛怎麼吻,都由得你就是。”
銀兔兒忽感一顆心噗噗的跳動著;真是古怪得很,她怎麼老覺得他的笑容有異往昔?每回,他對她笑,笑容中多是溫暖親切,讓她瞧了就忍不住想親近他,最好是黏著他一輩子,再也不想離開,偏偏今晚他的笑容──好邪氣,好似在說些她不懂的事兒。她困惑地貶眨眼,不懂他笑容中的含意,但一定又是好玩的事,遲早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