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一邊轉頭向身旁的葉楓問道。 楚瀟然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卻是她平生以來,唯一非但不厭惡、卻很享受的爬山旅程,不知葉楓做過什麼特殊處理之類,山間綠油油的嫩草新生,卻並無任何惹人厭煩的昆蟲,換句話說,和諧的有,猙獰的完全不存在。 再有一方面,便是階梯的坡度,簡直好像經過精確的計算一樣,攀登而上,卻是絲毫沒有疲憊之感,很好很神奇。 “還沒有名字,半真半假吧。”葉楓模稜兩可道,心中卻暗贊楚瀟然識貨,對生活要求如此精緻的他,若是在自家,還弄一個叫自己都不舒服地山。又怎會是葉楓地行事風格?! 楚瀟然點點頭。聽葉楓這樣回答,便也不多說什麼,繼續悠哉遊哉的往上爬,尋找蝸牛的感覺……直至半山腰處,才停了下來,更準確的說,是跟著停了下來。 鳥語花香,這是此處給楚瀟然的第一感覺。雖然還只是初春時候,但葉楓大概在花種的栽種之上,也是下了功夫的,放眼望去,雖不是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的景象,卻也是漫山遍野地春意盎然。 有水,有亭,溪流的兩側擺放著的,正是兩排案几。上面有酒,有菜,以及各式小點心。儼然便是自助餐的雛形一般。 只是,這酒和菜的比例,卻是叫楚瀟然都有些訝然的,不僅每一案上皆有一壺,而且,在八角亭的旁邊,楚瀟然看的清清楚楚,整整……一缸! 楚瀟然左瞧瞧、右看看。大腦暫時進入短路狀態,這架勢……莫不會是傳說中的流觴曲水吧?! 所謂“流觴曲水“,是選擇已風雅僻靜所在,文人墨客按秩序,安坐於潺潺流波之曲水邊,一人置盛滿酒地杯子於上流,而使其順流而下。酒杯止於某人面前即取而飲之。再乘微醉或嘯呤或援翰,作出詩來。 而楚瀟然之所以瞭解一點。卻還要感謝,王羲之的名傳千古的“蘭亭集序”中,曾經出現過這個名詞。 會稽山陰,王羲之與當朝名士於蘭亭之中,派遣抑鬱,抒展襟袍,詩篇薈萃而成蘭亭集,這才成就王羲之地醉筆走龍蛇。 魏晉,楚瀟然心中不禁感慨,也只有這樣的縱情山水的年代,才有如此陽春白雪的高雅酒令,縱情山水,清談老莊,遊心翰墨……她卻想不到,在“楓葉閣”中,居然能見識到這般的高逸雅緻。 這……這該不會,也是葉楓發明的吧?!不過,再想想凌霄與華夏曆史的相似度,楚瀟然卻也釋然,這種酒令,無論如何,卻都叫楚瀟然有種驚豔的感覺,但另一方面,卻也叫她矛盾著,左右為難。 這曲水流觴,她是喜歡地,但這喝酒作詩,楚瀟然卻是真的愁,簡直要愁到少白頭,酒還好說一些,由於度數問題,基本上對楚瀟然造成不了什麼本質影響,可這詩…… 抄襲,剽竊,楚瀟然當然只此一途,她倒不是什麼臉皮兒薄之類的原因,事實上自來到凌霄以來,楚瀟然也著實沒少抄,只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卻有些不同…… 她肚子裡的詩,全是那種名垂千古、經典的驚世駭俗的,對於在座地門閥貴族,若是她太過於高調,這身份恐怕又是瞞不過去地…… “可不可以不作詩?!”楚瀟然於一個相對隱蔽的角度,悄悄地拽了葉楓的衣袖,有些為難的問道。 “哦?!”葉楓有些疑問道,“你會怕作詩的嗎?我怎麼聽說,然姑娘卻是才高八斗,出口成章,上一次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葉某至今仍記憶猶新。” “不是不是,”楚瀟然無奈的擺擺手,解釋道,“我倒不是怕作詩,關鍵是作的太好,實在怕太出風頭……” 楚瀟然說到這兒,瞧著葉楓有些怪異的眼神,俏臉登時漲的通紅,的確,這種說法,實在是太不要臉,但……但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有些時候,做人要低調! 葉楓又仔細瞧了瞧她的樣子,見她也確實不像說謊,便又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此行邀你而來的目的?” 楚瀟然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搖搖頭,坦然答道:“不知道。” 自進入“楓葉閣”中,可能神奇的事情太多,環境氣氛更是是過於幽雅,竟叫楚瀟然一時忘了思慮,葉楓邀她來此的目的卻是為何?! 楚瀟然有自知之明,以她這個半吊子身份的公主,或者什麼才,什麼貌,無論哪一點,都不夠資格來參加“楓葉閣”這種高規格的聚會。 “如果可以的話,你的身份,也不是完全不可透露的……”葉楓目視遠方,淡淡笑道,忽然沒頭沒腦冒出這樣一句話,與方才的話,似乎又是毫無關聯,又……看不透!
第三卷 西風吹雨已如煙 第一百零六章 曲水流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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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完全不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