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一個動手的合適時機,一個你最不可能意料到、最不可能經歷過的時機——所以我選擇了對你而言最安全的【聖道日】期間動手。”【顧問】踩著庫鉑的屍體走過,確認庫鉑徹底死亡:“在這個時間點你的警惕性也是最低的,畢竟隨時都能再次重來——簡直就像遊戲人物一樣嘛。”
骨先森試著掙扎了一下,疫醫的力氣不是自己能反抗得了的,雙手被疫醫一隻手箍住,嘴巴和舌頭也被控制住無法進行吟唱,右腳膝蓋內側被踩住無法行動,整個人被完全壓制。
“不過根據這段時間的放手不管我也大致猜測出你之前所經歷的情況了……這就是互利互惠啊。我們會走上同一條道路,只在最終的岔口分道揚鑣。”【顧問】掐住骨先森的下巴抬起她的頭顱,讓她露出了她柔弱的脖頸。匕首在金色的天空下反射著特殊的光芒貼在了骨先森的頸側,骨先森聽到背後疫醫無力哭泣的聲音。
她啊啊了兩聲,【顧問】嘴角一勾,控制疫醫將手指從骨先森嘴裡拿開,自己依舊死死掐住她的下巴,將刀鋒緊緊貼住骨先森的脖子防止她有所異動。
“臨終遺言嗎?還是你還有什麼驚喜送給我?”【他】微笑著說道。
“謝謝你提供的這一場精彩的謀劃,給我提供一個前所未有的思考。”骨先森盯著【顧問】的眼睛,嘴角反常地向上挑起:“小丑顧問的這把匕首能殺死靈魂,那麼作為資料卻能思考的【你】,究竟是否擁有靈魂呢?用那把能夠滅殺靈魂的匕首刺入你操控著的傀儡的胸膛,是否能直接殺死你的本體?”她臉上的表情興奮得完全不像是處於生死邊緣的正常人表情,彷彿現在匕首架著的不是自己的脖子,而是【顧問】的脖子一般。
【顧問】歪頭思考了一下:“很有趣的想法……我也很好奇呢。”
骨先森一臉迫不及待想要求證的樣子:“不想試試嗎?你應該也覺得自己死不了吧?普通的方法確實沒法殺死你呢……”
“免了,我對於自殺沒有興趣,如果你有能力搶到這把匕首再試試吧。”【顧問】笑著低下了頭,“你要說的話只有這些嗎?”
“你要驚喜的話也不是沒有……”骨先森猶豫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笑容,【顧問】轉過頭,不遠處一個戴著連帽衫的男人拖著長長的圓鋸緩緩走來。
就在【顧問】轉頭的瞬間【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鐮刀顧問從天而降擋在【顧問】的腦後方向,但另一側的來襲者以極快的速度偏轉了一下身形,以“》”形的路徑越過了鐮刀顧問的阻擋,【顧問】來不及抽身,雙手被砍了下來,匕首哐當掉落在了地上。
“哇哦,我還以為{你們}早在之前的獵殺中就死掉了。”【顧問】往後退了兩步坐倒在地上,“擁有相同能力真是一件麻煩事啊……”
“雖然我確實沒料到你在疫醫身上埋的這一手,但我們當時獵殺平行世界使徒的時候為了防止普通人受傷也沒有帶上疫醫和庫鉑,所以意外地沒被你提前發現這手暗棋。”骨先森偏過頭說道,“{顧問}提早對你起了疑心,而我也解答了{他}的疑惑,於是我們達成了一致,讓{他}用資料能力遮蔽你的探查裝作被我們獵殺的樣子,約好在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能夠證實我的解答的時機再出手。”
“反常的自曝陰謀環節,反常的留人一命時間,當然對【你】而言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也並不介意會出現什麼變數繼續享受意料之外的破局和對弈,不過我畢竟已經對【你】很瞭解了,【你】肯定在這時候還在悄悄做著什麼。”骨先森歪了歪頭,“就算那個匕首能殺死靈魂,真的能夠徹底殺死一個擁有輪迴能力的人嗎?靈魂和時間哪一個的優先順序更高?趁著我被完全控制住增加一些後備的保險,比如將我進行資料化,比如往我身上加上提示我是輪迴者的信標,比如……刪除我的特質。”
“說出來有些丟人,我已經被【你】抓住並試圖資料化過兩次了呢。”骨先森吐了吐舌頭,“上一次的時候【你】一邊跟我聊天拖延時間一邊悄悄對我進行資料化,那時我已經算陷入絕境,但【你】沒有讓那些人抓住我而是一句話沒說讓我逃掉,讓我不禁猜測【你】應該沒有、也不想在平行世界的自己面前暴露過資料化的能力。”
“為什麼不能暴露資料化的能力呢,我相信那時被你矇騙在鼓裡的其他平行世界的人還不會想到你遲早會把他們變成你的傀儡,因為沒有動機。只能說明你擔心暴露資料化能力後,某種更關鍵的東西一定會暴露,從而讓【你】的所有計劃泡湯。上次輪迴和這次輪迴{顧問}都沒死,同為系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