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鉑給使徒做了簡單的包紮止血,骨先森和疫醫出門去菜市場買了一盆雞血回來,用乾淨的碗蓋住使徒的傷口後骨先森把雞血小心地倒在使徒頭上。
“你確定這一步是必要的嗎?”疫醫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使徒閉著眼睛說道:“夢裡那個長得像庫鉑的道士是這麼做的。”
“我是沒找到賣紫色符紙的,那玩意應該蠻稀罕的,不知道拿紫卡紙照著剪一張有沒有效。”骨先森拿出買回來的黃符紙,看著使徒憑記憶畫的鬼畫符用手指沾著泡水的硃砂照著畫了一張,拍在使徒臉上。
繼魔女和術士後,感覺自己又要兼職道士了。骨先森在心裡感嘆著自己業務的廣泛,照著使徒的說法站在他背後捏指指著他說了一聲“出!”
無事發生。
“你知道嗎,做了這麼多後啥也沒發生會顯得我們像個傻x。”骨先森低下頭說道。
使徒不好意思地笑道:“也就試試嘛,也不會虧損啥……”
“雞血符紙硃砂啥的也都要錢的吧,何況這也耽誤了你傷口的處理時間。”庫鉑站起來,“現在趕緊去醫院吧,別再拖下去了。”
“誒,等等,好像有點……嘶!”使徒的臉突然扭曲了起來,他弓起身子,緊緊地捂著傷口。
隨著他身子的移動,幾人才看出來他身上有極其輕微的黑霧浮現。
“還……蠻玄學的。”骨先森愣了半響吐槽道。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庫鉑透過貓眼看去,一個顧問模樣的傢伙擺出一副白鶴亮翅的造型立在門外。庫鉑愣了兩秒,隨即意識到了這是什麼意思,開啟門說道:“明明看到你死而復生第一時間應該是夾雜著感動和疑惑的,為什麼此刻我心中卻湧起來另一股別樣的情感。”
“大概是因為我走的是實用主義而不是感性主義吧,也許我應該醞釀一點眼淚再進來?”顧問走進來隨口說道,“所以你湧起的是什麼別樣的情感?”
“想給你臉上一拳讓你流出一些感性主義的眼淚的情感。”庫鉑嘴上這麼說著,但顧問如此開玩笑般的入場也讓氣氛很自然地迴歸到了平常。
“顧問?誒誒誒痛……”使徒想起身,又牽扯到了傷口,哀嚎著躺回了沙發上。
“你回來的蠻早的嘛,我還以為你會保持假死一段時間才回來。”骨先森說道。
顧問笑道:“這不是沒法保持假死了嘛。”
骨先森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使徒後知後覺說道:“你沒死?那時開槍救我們的是你?”
“對,假死的事實已經暴露了,世界一重置回去【他】們就已經開始包圍我了,剛剛跑到人行道上才擺脫了他們。”顧問微笑著說道,話鋒一轉:“話說骨先森,你明明對我的假死沒表現出驚訝,為啥會不知道那時我開槍了呢?”
雖然這傢伙很聰明,但這也敏感過頭了吧。骨先森心裡暗暗吐槽道。
使徒只說了全城變成殺人狂和自己進入夢境發狂變成無名之獸,對於之後的事情只以一句“發生了戰鬥”概括過去,自己對世界重置前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現在說什麼都十分容易暴露。
使徒想起來什麼:“哦,骨先森很強的,她跟哈利波特一樣會用魔法,背上還會長出幾雙腳,如果不是她我們兩個早就全滅了。”
使徒你這話可真會挑時機說啊!骨先森都不知道自己在當時遇到了什麼被逼到暴露了魔女和術士的能力,現在都不知道該準備什麼說辭糊弄過去。
“啊……那個……留、一、點、保、命、的手段到危機時刻才用出來不是很正常的嗎?”骨先森帶著尷尬的笑容在腦內快速思考著。
顧問調侃道:“哦~看來之前去鬼屋的時候你也不是很怕嘛,雖然被嚇著但還是忍住沒用能力轟了鬼屋,明明那時候直接給了我一腳……”
“那時候我還沒有……等等。”骨先森先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麼,“你說什麼鬼屋?”
疫醫問道:“什麼鬼屋?你們什麼時候去鬼屋玩了?”
“不就前不久規則戰剛結束後……呃。”顧問說了一半意識到不對停下了。
“去鬼屋是前面幾個輪迴的事情喔。”骨先森眯起眼睛,“你這是短時間內一次性看到我的所有記憶導致時間感紊亂了吧?雖然我之前隱隱就感覺到不對了,不過顧問~你果然在我身上安裝了類似監控攝像一樣的東西吧?”
“呃……沒有。”顧問的眼睛瞟向了一邊。
“不可能是機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