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門顧問試著在疫醫家內開啟一個傳送門,但傳送門扭曲了幾下後消散了。
“她們把窗簾拉上後馬上把家裡的佈局改變了,無法搭建傳送門。”傳送門顧問面色不改,簡單地彙報給【顧問】,【顧問】也只能知道骨先森現在正處於疫醫家內,對方基本一直在閉著眼睛,雖然能透過聽見屋內移動桌椅的摩擦聲大致推算出移動的物體重量和移動距離,但模擬出的景象在傳輸給傀儡後對方依舊無法制造傳送門。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連骨先森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屋內的哪個位置,才會使得【自己】以她為參照物的推算出了差錯。
骨先森不僅閉著眼睛站在原地旋轉了幾圈在屋內四處亂走,為了防止【顧問】透過自己的腳步聲根據自己的步長推斷自己移動後的位置甚至還倒立著在屋內隨便逛了一會,期間還體力不支躺在地上過,休息一會後隨便按著某個方向繼續轉了一會,確保【顧問】完全沒法推算出屋內改變後的情況。當然以疫醫的視角來看,自己在這邊氣喘吁吁地把傢俱搬來搬去然後骨先森在周圍倒立亂走的場面還是蠻滑稽的。
不過也沒有什麼用,等其他平行世界的顧問使徒從正門進入後【顧問】就能依靠其他傀儡的視野讓傳送門顧問使用能力。紅色的血霧從樓道底下蔓延上來,刺客顧問從樓頂翻下扒在牆外躲在了窗戶旁邊。在知道自己被實時定位的情況下逃出去對骨先森而言明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只能在疫醫家佈下防備迎接前來襲擊的平行世界的傢伙們。但房間內佈置的法陣和陷阱【顧問】透過骨先森的視野一樣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幾個畫在大件傢俱上的法陣其他的可沒法由疫醫隨意改變位置。
紅色的霧氣在疫醫家門前凝聚成形,獵人使徒手中緊握小丑顧問的匕首,暴力破開了疫醫家的房門。幾袋麵粉隨著房門的開啟潑灑了下來,迷住了獵人使徒的視野。一道黑色的霧氣劃過,狠狠撞在獵人使徒胸前——
獵人使徒猝不及防撞在走廊的牆壁上,牆壁也被砸出了坑洞。
他微微抬起頭,一抹紫色突破煙塵出現在了面前。
刺客顧問在獵人使徒破門的時候也擊碎了窗戶閃進了屋內,但還沒來得及看清屋內的情況就看到獵人使徒被一道黑影撞飛出去。他沒有去理獵人使徒,馬上環視屋內試圖找到骨先森的位置。
但屋內空無一人。
怎麼會?刺客顧問瞳孔微張,他轉頭看向屋外獵人使徒的位置。
黑色的薄霧和紅色的血霧交融著,本應該在沃爾瑪商場附近的使徒此刻正與獵人使徒激烈地戰鬥著。刺客顧問從短暫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悄聲詢問附在身上的【顧問】分身:“主公,這是怎麼……”他猶豫了一下改口道:“……要先殺死獸嗎?”
然而【顧問】也有些吃驚,他怎麼會在這?怎麼繞過【顧問】佈置在這附近的傀儡的視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過來的?
遊戲使徒走進屋內:“她們呢?”
“不在裡面。”刺客顧問是隱藏和察覺氣息的高手,他能很確定現在屋內沒有任何人。
“……那先把無名之獸解決了吧。”遊戲使徒轉身看向屋外,袖口彈出了劍刃。
兩具身體的相撞發出了沉悶的聲響,獵人使徒握著匕首帶著慢了一拍的破風聲切向使徒咽喉,使徒抬起手臂隔住獵人使徒持匕的手腕發出擠壓空氣的爆破聲,揮起的手掌上稀薄的黑霧凝結成片狀斬在獵人使徒身側,在牆上留下一道裂痕卻連獵人使徒的皮肉都沒切開。
縱使使用了紫符,使徒現在的力量也稍遜色於獵人使徒。他低頭閃過獵人使徒的匕首,腰側卻中了遊戲使徒發射的一柄袖劍。雖然他現在能自愈,但就是這極為短暫的一頓讓他被獵人使徒轉身一腳踢在胸口,撞碎了身後的牆壁飛出了樓外。
“喂!你把他踢出去萬一他逃了怎麼辦?你直接趁機抓住他把匕首插他身體裡不就行了!”遊戲使徒埋怨道。
“……前有危險,所以我們遠離。”獵人使徒沙啞地說道。
遊戲使徒沒聽懂這個謎語人的意思,開啟萬物皆虛躍出破洞外準備下去追殺使徒,一聲彷彿要將人撕裂般尖銳的慘叫從樓下傳出,比剛才濃郁得多的黑霧映入遊戲使徒眼簾。
“他媽的他怎麼這麼快就絕望了?”遊戲使徒踩住在空中下落的牆皮大喊道:“沒有道理啊!”
“沒有道理……”【顧問】沉思著,刺客顧問沒有在屋內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但是骨先森身上的定位顯示,她此刻依舊在這件屋內……甚至她的耳邊現在還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