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靜謐嶺……”一個輕飄飄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陰沉的怪笑從耳邊傳來,地上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嘶”他一睜眼就捂住了頭,“頭疼……我是被哪個痴漢從背後一棍子打倒後拖到這兒嗎?”但他摸索了一會,頭上沒有任何傷口。
“我的身份是……艹,我是誰?”他想了一會後再次頭痛欲裂,看上去被附加了【失憶】的狀態。
他還隱約記得自己是【玩家】,所以按照一般解密遊戲的套路,他先搜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沒一會兒他就在自己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張名片。
【顧問
xx公司業務經理
聯絡電話xxxxxxx】
“所以這就是我的身份了吧。”顧問慢慢想起遊戲外自己的身份,吐槽道:“話說這算什麼啊……因為版權問題改成靜謐嶺嗎?反正英文都是silent hill吧……”
他又在口袋裡找到一把破舊的鑰匙,但不知道是能解開哪裡的鎖。
但顧問還是想不起遊戲裡自己這個人物的身份背景。他試著使勁回想一下,在劇烈的頭痛他又暈了過去。
空靈的鐘聲將顧問吵醒。顧問慢慢爬起,他發現自己周圍的景物都十分模糊,只能感覺到現在是接近午夜的時刻。這時一陣大霧襲來,很快將包括顧問在內的一切都包裹住。
濃霧很快散去,顧問視野中只剩下一片鮮紅。
他突然震悚起來。即使“真正的他”並不恐懼,但這具身體的反應告訴顧問,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非常不妙的事情。
一片白光遮擋了顧問的視線,等他適應了光線,慢慢睜眼後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所老舊的木屋裡。木屋中央的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個緊閉著雙眼的小女孩,她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失去了生命。
顧問不受控制地慢慢走向床上的女孩。
是的,她已經失去了生命。
顧問這具身體突然有了一種極其恐怖的熟悉感,因為床上躺的,是“顧問”這個業務經理的已經死去三年的女兒。
【你終於記起來了】
顧問的瞳孔猛地睜大。也在同一時間,床上的女孩也睜開了雙眼,冰涼的手一把抓住了顧問的手腕。
彷彿思路被打斷,一切的景物都在飛速地後退。劇烈的頭痛刺激著顧問的神經。他最後看到的景象,是木屋窗外的一片血紅……
【不,看來你還沒有記起來……】
【請快點,我快來不及了……】
“哈,哈,豁。”顧問彷彿溺水一般掙扎著跪在地上,他已經滿頭大汗。
顧問喘了幾口氣,用袖子抹了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液。
“哈,有意思……這不是寫的很好嘛,使徒。”顧問爬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
木質房間。顧問很快和剛才腦中的畫面結合起來,但是失敗了。剛才那間木房子是一間只有張床的小屋,而此刻顧問所在的房間明顯是類似小別墅的多層建築的一部分。
顧問先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嗯……看來大約有三四十歲了,還好還好,不用被判刑了。”
身體對這間屋子有著一種熟悉感,彷彿在這住了很久的樣子。不過他很清楚這裡不是他常住的“家”,顧問能回想起屋子的大致構造,卻沒法回憶起具體細節。
顧問先去試了下門,是鎖著的。雖然老舊的木門看上去像是能夠強行破開的樣子,但是顧問沒敢去試,畢竟萬一門外有什麼怪物或殺人狂在蹓躂就gg了。
顧問摸索了一下房間的構造,房間中央有一張沙發,沙發兩邊各有一個櫃子。沙發前的茶几上有一副果盤,裡面的水果還都新鮮。房間的門和窗戶都是緊閉著的,且都沒法開啟。房間裡有一道通往樓下的樓梯,盡頭被黑暗籠罩。樓梯旁有一個衣櫃。
顧問無意間感到背後發涼,他下意識回過頭去,看見了正在微微飄動的窗簾。
顧問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將視線往下,看到窗簾下居然有一雙腳。
顧問用餘光盯著窗簾那邊,沒有去驚動他/她/它,而是試著用口袋裡找到的鑰匙去開啟衣櫃和櫃子。
然而鑰匙孔全都對不上,而且櫃子並沒有鎖。顧問開啟第一個櫃子,只在裡面找到一把生鏽的美工刀。第二個櫃子倒是沒發現什麼東西,在顧問打算去開衣櫃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窗簾下的腳消失了!
顧問裝作漫無目的地走到茶几旁,突然撿起果盤中的一顆蘋果扔向了窗簾,同時抓起美工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