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華東知道張青雲背景的人並不多,至少蔡慶峰還沒有那麼長的觸角。張青雲和趙山東哥倆聊了十幾分鍾,趙山東才淡淡的和蔡慶峰握了一下手,神態間甚為矜持,沒等蔡慶峰問候的話說完,他劈頭蓋臉的就開始追問車禍事件的調查取證情況。
蔡慶峰心中牢騷得不行,但是面上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還得煞有介事的給領導做彙報,心中別提多憋屈了。
趙山東似乎沒有給蔡慶峰留面子的意思,蔡慶峰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他道:“好了,好了!我聽明白了,不要跟我說可能……也行……這一類的話,人命關天,用這些搪塞的言辭也想矇混過關?”他嘿了一聲,接著道:“你們港城的治安維秸我看就很有問題,作為地方駐軍,地方維穩我們也是責無旁貸的,如果你們真不行,吱一聲,我們有幾萬部隊枕戈旦待!”
“啪!”一聲,趙山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出一聲巨響,屋裡幾人都措手不及,感覺心似乎被人揪了一下,受了很大的驚嚇。可是趙山東似乎沒看見幾人神情一般,兀自道:“我還不信真反了天,華東幾萬人民子弟兵不是吃素的!”
趙山東這一通發洩,弄得一屋手人面面相覷,趙山東這些講話很有蠻不講理的味道,言語之間更是霸道異常,讓張青雲一下想到了程咬金,大老粗治兵才是這樣的風格。
可是趙山東顯然不是大老粗,他說這些話顯然是一種施壓的手段,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要借題揮而已,固然是要訓蔡慶峰一通,另一方面也是要聲援張青玉。給華東某些人明確的訊號,讓那些真欲對張青雲不利的人斟酌一下後果,震懾宵小!
他這樣做意義究竟有多大難說,但是重要的是態度,正如趙山東自己所說,張青雲的目前途現在被普遍看好,趙家此時幫張青雲,他日必有好處。自古交人就有雪中送炭的講究,張青雲現在在港城池位日益穩固,只是這次遇到了一個小坎兒。
目前事情的進展,勝負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省委最終肯定要針對港城新城建設的問題做最後的定論。在這個定論出來之目前,正反雙方的交鋒才是激烈的時候,趙山東此時出手時機正好,很直接、高調的給張青雲奉上了籌碼。
會晤完了,人也罵完了,早就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趙山東沒有食言,他中午宴請港城的三位同志,不過剛才經歷了這樣一波,三個人誰都沒有了冒口,一頓豐盛的午餐大家都只草草的吃一點。
在吃飯之時,蔡慶峰一直臉色都非常難看,他堂堂的港城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平常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何曾受過今天這樣的氣?可是礙於上下級關係,他不能夠當面和趙山東頂撞。
不過在他內心,隱隱已經埋下了危險的種子,他清楚目前的局面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張青雲雖然氣勢洶洶,但是他並不一定能佔得到上風。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張青雲得罪的人太多,蔡慶峰想來,只要把這些人大家聯合起來,一定就能找到張青雲的軟肋。
“來,蔡書記,你我走一個如何?”張青雲扭頭對蔡慶峰道,今天喝的是紅酒。
蔡慶峰愣了一下,他第一個念頭是拒絕,但一瞧見張青雲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張臉是如此的年輕,如果放在另外一個地方,這張臉的主人應該就是一個毛頭小夥兒。
可是事實上,張青雲卻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蔡慶峰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在氣勢上,他哪裡能輸給對手,他端起杯子和張青雲碰了一下,道:
“早聽說張書記酒量深不可測,這點紅酒恐怕不止癮吧?不過喝酒貴在交心,倒也無妨!來,我們就共飲此杯!”說完,一杯紅酒他竟然一飲而盡。
張青雲臉色變了變,知道對方可能心中憋了一口氣出不來,正待說話,蔡慶峰道:“酒中君子,我喜張翼德之豪爽,卻羞妻公覆之狡獪,張市長請!”
張青雲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蔡慶峰是準備一條路走到黑了,黃公覆是施展苦肉訃的主,他在暗諷自己揪著車禍的事情不鬆手,是在學黃蓋,做事不夠光明磊落呢!
一念及此,張青雲仔細的瞅了蔡慶峰數眼,也將杯中的酒喝光,本來當細細品味的紅酒,被如此牛飲,非不得已,誰會做這種焚琴煮鶴之事?
第八卷 匹馬踏華東 第六百五十四章有目共睹、
榔榆金海灘別墅今天張燈結綵好不熱鬧,本來說是趙佳瑤一個人過來的,可是卻來了一家人,連帶女兒曼曼也耒湊熱鬧了。
小傢伙上學了,長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