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不說一聲就遁逃消失。至於信不信的決定權在林衣輕手上。
郭進無懼地迎上了林衣輕,那似要將他看透的炯炯眼光,良久之後林衣輕才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第二天,林衣輕忽然就吩咐了孫婆婆將他帶到了後堂,那後堂也跟著其它的石室一般,空蕩蕩的沒甚麼陳設,只東西兩壁都掛著一幅畫。
西壁畫中的是兩個姑娘。一個二十五六歲,正在對鏡梳裝,另一個是十四五歲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畫中鏡裡映出那年長女郎的容貌極美,秀眉入鬢,眼角之間卻隱隱帶著一層殺氣。
東壁畫中是個灰衣道人,身材甚高,腰懸長劍,右手食指指著東北角,只是背脊向外,面貌卻看不見。林衣輕、李莫愁早已等在後堂,神情俱是肅穆。孫婆婆將郭進領到了後,亦是恭敬的退到了一側垂手站好。
“郭進,既然你已有安心終身居住在古墓的打算,從今日開始,我特准你轉拜入我古墓派門庭,省得古墓之中長留一個外人,也是大有不便。”
由於這些日子郭進還算乖順的表現,林衣輕在語氣上對他也溫和了幾分。“啊!這?弟子郭進尊命。”考慮了一番之後,覺得拜入古墓派對他不無益處,就應承了下來。
“那你就先給祖師婆婆磕九個頭。”林衣輕嚴肅地說到:“而後再向那道人吐一口唾沫。”儘管郭進知道那道人便是王重陽,古墓派對之有意輕賤,不過他和王重陽可沒有什麼交情,當下裝傻充愣之下依言行事。
“好了!”林衣輕略為滿意地說到。郭進退到了一邊後,林衣輕又出言叫李莫愁在林朝英的畫像前跪下聽令。
“莫愁,現今你已定下了終身,也算是長大了,你的身世為師也應該告之於你了。”林衣輕注視著李莫愁輕嘆到。“師父!”李莫愁訝異地叫到。顯然想不到師父會提到自己的身世,十幾年來,自己雖然好幾次問過,卻都是被師父制止了。
“二十五年前,我家小姐,亦是我師父,你們的祖師婆婆林朝英,因為某個薄情負心之人,以至於鬱鬱而終。我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古墓裡,又時常會觸景生情想起小姐,心情苦悶之下,便離開了古墓。前後十二年間,我遊遍了天下名川勝地。十四年前,我在大理遇見了你父母,那時你父母被人追殺已是奄奄一息,我看不過去了,就出手將歹人制住,交於你父母發落,不想你父母卻並不計較,寬容地放了那些行兇之人。可惜此時你父母因負傷過重,失血過多,已是迴天乏力。彌留之際便將未足滿月的你託付給我這個陌生路人。”林衣輕無奈地婉惜到。
“這是你父母最後留給你的東西,希望你長大成*人後,我再轉交於你。”林衣輕歇了口氣後,摸索著就從石牆的機關內取出了一本書來,遞交到了李莫愁的手上。
“事後我才知道,你母親何沅芷本是雲南苗族五毒教的聖女,卻是違背了教規,喜歡上了你的父親李天明,一個遊歷大理的漢人書生。之後就不顧教中長老們的反對,與之私奔,私定了終身,他們在東躲西藏了一年後,便生下了你,卻仍是被輾轉追捕了一年的五毒教長老查得行蹤,才發生了那一場血戰。”
林衣輕長嘆一口氣後才接著說到:“你父母給你取名莫愁,想是期望你一輩子生活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這也是我一直以來不告訴你身世的原因。”
李莫愁機械式地接了過來。突然聽聞父母的慘死,雖說李莫愁在記憶裡並沒有父母的樣子,不太能理解親人分離地痛苦,但心中自然流露出來的傷心卻是掩飾不了的。那本紙質發黃的古書,藍色封皮上寫著《五毒秘籍》四個篆體大字。
她翻開了硬紙皮,卻是還夾著了一層羊皮,上面密密碼碼地插著散發著寒光的銀針(冰魄銀針)。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郭進也湊了過去,觀看這本原著中赤煉仙子李莫愁仗於成名的《五毒秘籍》。
出於對郭進的信任,李莫愁隨手就將這本《五毒秘籍》遞到了他的手上,他粗略的翻了翻,這才發現這《五毒秘籍》只有一半。
會不會是讓林衣輕接手的時候,取走另一半了吧,以古墓派弟子的性情來看應該不會才是?察覺到了郭進不經意間遞過的懷疑眼神,林衣輕嘆了口氣後解釋道:“當年你父母逃離五毒教時,帶出了五毒教的鎮派三寶:金蛇劍、《金蛇秘籍》、《五毒秘籍》。那金蛇劍本是五毒教先前一位長老取了天外金精煅造而成後,獻於先代聖女的,你母親當初取出來是想借著金蛇劍之利自保,在我出手幫忙打敗追擊的長老之後,你母親就將之還了回去。而《金蛇秘籍》、《五毒秘籍》都是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