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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部分

官用的。

賽邁特對此沒多言語,他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對剛剛的戰鬥沒做任何評價,這是低聲說了句,“我們走。”

能不死一個人幹掉一支政府軍的清繳小隊,這對遊擊組來說是個不錯的成績。這至少意味著對方十幾號人短期內別想出來戰鬥了。而政府軍本來就人少,死一個少一個。

作為此戰功臣,拉斐爾能感覺到隊友看他的目光有所改觀。只是跟他同分組的貝斯特似乎很不服氣,跟在他身邊一直哼哼。

小勝一局,隊伍立刻返回。以戰代練不是讓隊伍一直緊繃著神經不放鬆,周青峰要墨解陣積小勝為大勝。打一場戰不管勝敗,不管戰果,立刻就撤回來修整,總結教訓。

熱帶叢林的游擊戰非常殘酷,一不留神就是團滅,必須讓隊伍得到充分的休息。賽邁特對這次戰鬥還是很滿意的,他很高興自己帶出來的小隊沒有損失,還幹掉敵人六個人。

“我們繳獲了幾支槍,還有一些補給。敵人帳篷裡的無人機遙控裝置被炸燬了,不過我們撿回來了兩架無人機,也算不錯的戰利品。”打掃戰場的隊員正在美滋滋的說著戰鬥的收穫,全隊的情緒都不錯。

返回游擊隊駐地的路上,全隊入夜後在個灌木叢裡宿營。落日後漆黑一片,大家默默吃了晚餐,就只能靠在樹幹下發呆——睡覺睡不著,也不能隨便行動,只能低聲閒聊。

拉斐爾所在的導彈分組聚在一起,同組的第三個隊友就問道:“拉斐爾,你過去是幹什麼的?”

“給人跑腿,幫人帶貨,我就是個街頭混混。”拉斐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給那個黑幫的人幹活嗎?”

“是的,我住的城鎮裡大部分人都是某個黑幫的成員。很多人從出生那一刻就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那你為什麼要加入我們?”

“別問了,太悲慘也太羞恥的事情。我不想提。”

拉斐爾不願意談自己的經歷,可同伴卻沒有放過他,反而繼續說道:“悲慘?你能慘過貝斯特?”

拉斐爾一愣,同伴繼續說道:“末世來臨後,一夥黑幫要貝斯特父親交出家裡所有的糧食,他父親已經答應了,卻因為不願意把自己女兒也交出去,當場被打死。

貝斯特的母親想去救自己的丈夫,也被打死了。他本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被壞人搶走卻什麼也做不了。第二天他在家附近的路上找到姐姐被肢解的屍體,死前還飽受凌虐。”

墨西哥黑幫幹過的壞事數不勝數,簡單幾句話就讓坐在另一邊的貝斯特嗚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拉斐爾能感覺到對方強忍悲痛的難受,此刻能做的唯有說一聲‘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貝斯特哭了一會,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自己都恨我自己,我事後被嚇的不敢報仇。那些惡棍並沒有離開,而我卻逃走了,我竟然害怕的逃走了。”

加入墨解陣的人好幾萬,那個沒一肚子慘事?拉斐爾在隊伍中才待了幾天就聽了一堆令人難過的故事。隊伍中有專門的訴苦運動,大家把心裡最悲慘的事情說出來,一則緩解心理壓力,二則提高凝聚力。

可拉斐爾還是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經歷,隊伍裡也沒人逼他,畢竟藏得越深的傷疤往往也越痛。至少他已經在戰鬥中體現了自己的價值,隊友們別的不認,但都認戰績。

閒聊一段時間,導彈分組的三個人就開始睡了。沒有太好的條件,大家就躺在灌木的落葉下睡覺。拉斐爾還枕著自己的導彈箱,可箱子太硬又太高,很不舒服。

睡到半夜拉斐爾依舊輾轉反側,他又覺著憋了包尿太難受,看看烏漆墨黑的周圍,就想起來到外頭解決一下。

夜裡的哨兵很警覺,聽到聲音就喝問一聲‘誰’。拉斐爾報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說自己去外頭方便一下。

“你看得清嗎?”哨兵問道。這片灌木林非常密,黑咕隆咚的非常容易迷路。

“我有夜視儀,白天給我戰利品。”拉斐爾嬉笑一聲,引來哨兵的抱怨‘這玩意應該給我用,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靠耳朵聽’。

拉斐爾呵呵笑了幾聲,啟動手裡的夜視儀就朝外走,走出個十來米就聽哨兵在背後喊道:“別在上風頭尿,去下風頭。”

在上風頭尿只怕尿騷能燻死人,拉斐爾抓著夜視儀轉向下風頭。等他解開褲襠剛想開始尿,突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落葉被踩踏的破碎聲。

這黑咕隆咚的夜裡極其安靜,冒出這個聲音能讓人渾身幾個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