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也曾經懷疑過。
常天格已經捕捉到了他的神色,他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當時是因為常楓被人暗殺,然後你們逃亡,逃到了琉科那裡,對吧?”
他直起身子:“實不相瞞,琉科的莊園就在我這座莊園的對面,只一牆之隔。為什麼你們沒有逃到我這裡來,卻不偏不倚逃到了他們那裡?還有,這一路上,應該有很多岔路,為什麼你們就直奔了他那裡?”
常天格一串的話,已經問得瑜顏墨沉默了。
是的,這件事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在懷疑。所以,他才會在第一天到莊園的時候,就四處尋找蛛絲馬跡。
可是,爵爺對於悅菱十分和藹,對於常楓也是盡心盡力的救助,後來悅菱失蹤,他更是發動全莊園的力量去尋找她,最後遇到他夫人那件事,他也是全然不知情。更何況,一開始,瑜凱奇還讓瑜顏墨遇到困難就向琉科尋求幫助。
他怎麼也想不到,琉科會是什麼大殲大惡之人。
不過,常天格這麼一說,他確實是心中又翻起了疑雲。
比如,那晚上,常楓遭到暗殺,常音駕車逃亡,每次到某個路口,都會有其他的車冒出來擋路,細想整個逃亡的軌跡,其實是對方在故意把他們往琉科的莊園裡逼。
但是,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琉科的計謀,那麼為什麼之後他還會對常楓進行積極的搶救,並放他離開呢?如果他的目標是瑜顏墨和悅菱,那麼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琉科完全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來請他和悅菱到他的莊園裡去的。
常天格見瑜顏墨長久不語,眉頭又深鎖,知道他很多環節並沒有想通。
常天格知道,瑜顏墨由於很多牽涉H國內政的資訊都不知曉,並不能從全域性去縱觀整個局勢。
但是常天格知道,既然要讓他去殺琉科,那麼很多事情,就必然要對他說清楚。
他便說道:“想必你也知道,目前H國正面臨大選。而我的主要對手,是以激進著稱的右派分子。”
H國右為激進派,喜歡用強勢和競爭的手段去處理問題,對盟友十分狗腿,對對手卻十分偏激敵對。
目前在S國普遍都認為,雖然現在的H國元首也比較強硬鐵血,但是依然要比H國右派要好上很多,所以包括瑜家和水木家,都更傾向現在的首相,也就是常天格連任。
常天格又道:“而我的對手之中,有一支強大的支援——那就是你做尊敬的琉科爵爺。”
見瑜顏墨眼中暗暗閃過一絲驚詫,常天格沒有理會他,繼續道:“琉科正是右派的背後財團支援,他本人也是十分的激進,關於這一點,他還在詩社的時候,就表現得十分明顯了,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叔叔和丈母孃,就能知道。我之前說H國並沒有知道我的身份,這是不正確的,因為,琉科他知道。”
一股涼意慢慢在瑜顏墨的心底蔓延。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不僅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政治漩渦之中,而且悅菱也……小菱啊小菱,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常天格繼續解釋道:“琉科和我目前已經是勢如水火了。我現在已經有很確鑿的證據,證據正是他派人要暗殺常楓。當然,暗殺不是目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把常楓逼到他的莊園裡,還以他為人質,逼我在大選中讓步。因為,常楓是我兄長的長子,向來為他所重視。”
瑜顏墨沉聲道:“不過,他最後放走了他。”
“沒錯,”常天格嘴角浮現了一個讓人心悸的笑,“你猜,這是為什麼呢?”
瑜顏墨只覺得心在不止的往下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開了口:“因為……悅菱……”
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如果常天格所說的是真的,那麼琉科原本是想要拿常楓當人質,然而當他看到悅菱的時候,卻毅然決定放棄常楓,轉而用悅菱當做人質。
“這麼說,梁琪也是由他的吩咐,帶走的悅菱?”瑜顏墨問常天格,關係到悅菱,他再也無法冷靜。
常天格搖頭:“不是。瑜大公子,你的夫人對你說了謊。她失蹤的那段時間,並不是在梁琪那裡,而是在我這裡。”
見瑜顏墨震驚的眼神,他繼續說道:“當時我派了養子到琉科的莊園刺探常楓的訊息,沒想到養子居然把尊夫人帶了回來。她在我這裡生活了一個多星期,又攛掇著我的養子把她帶回去了。”
見瑜顏墨一臉無法接受的模樣,常天格笑道:“別怪她。我養子讓她發了毒誓,不準說出我和兄長還活著的訊息。她是一個遵守誓言的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