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在隔著你的第三個房間裡休息。”柳清葉沒有回身,只看著外面晚霞映得海面一片通紅,聽到瑜顏墨下地的聲音,他又開口,“不要去,我給她服了藥,她在睡,她現在最好不要受任何刺激。”
瑜顏墨一聲不吭,只朝房門口走去。
“孩子怎麼樣了?”突然,他的腳步頓住了。
眼前,出現海底時的那個景象,她拖著鮮紅的血一路*。
“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柳清葉回答。
“是麼?”瑜顏墨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她沒事嗎?還有受別的傷嗎?”那個時候,他是明明看到血了的,是他的幻覺嗎?
柳清葉嘲諷地聲音傳過來:“原來,你還知道關心她。你還知道她懷著身孕?”
瑜顏墨臉一沉:“她是水木華堂派過來的。在我要死的時候,才露出她的本來面目。”
“你信嗎?”
“不信。”
柳清葉差點栽倒:“那你知道真相是什麼?”
瑜顏墨眼底的恨溢上來:“有可能是因為常雪撿到了我的藥,逼她離開我。”
柳清葉一拍大腿:“哇哦,原來你腦子裡還有種叫智商的東西存在啊?”
瑜顏墨冷掃他一眼:“哪怕真相是這樣,我也不能原諒她。”有什麼困難,她是不能告訴他的呢?不管是水木華堂派她來也好,也不管是常雪威脅她。為什麼她就不能信任他呢,不能把一切對他傾吐,不能和他共同去面對一切。
如果她是在替水木華堂一直算計他,他尚且可以忍。
但如果她是因為常雪的緣故而對他說出那些傷人的話,那他絕不原諒。他恨她當時說的每一句話,恨她那麼絕情,那麼傷他的心。他連死都不怕,卻怕她背叛他,怕她離開他。
可是,她偏偏會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威脅,就對他幹下這種事。
他寧願一死,不要那個藥,也不要她居然為了他的命,就把他推向別的女人……她真的可以忍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她就不會覺得難受痛苦嗎?連他想象自己竟然會因為她離開就和常雪那個女人睡在一起,就覺得心痛惡心,她居然會不在意嗎?她怎麼能狠心到這種地步?這麼不理解他的心。
“所以呢?”
“我和她已經徹底斷了!”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
柳清葉側目,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是麼?”
真是活見鬼了。一邊說著徹底斷了,一邊一臉離了她就活不下去的樣子,瑜大公子,你的表情和你的話,能不能稍微和諧一點呢?
柳清葉走近了他,塞給他一瓶藥:“以後,不要幹這種傻事了。你什麼時候都很清醒,一碰到有關悅菱的事,就變得跟個白痴沒什麼區別。”
剛才在海里,他是出現了幻覺,以為悅菱流產了吧?
這死小子,明明是比他還先跳下去,明明是已經要接近悅菱了,結果直接掠過了她,自己往海里沉下去了。當然,這和他這段時間連續身體受到重創有很大關係,所以才會在那種緊急情況下,直接陷入窒息,追著幻想一直往海底赴死。
不過,如果他不是那麼慌亂的話,是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成功救上悅菱的。
如果當時不是還有一個常楓在,那柳清葉就要陷入救侄兒還是救美人的天人掙扎之中。
還好了,柳清葉揉著太陽穴。幸好昨天他接到瑜顏墨有危險的電話,徑直就坐飛機過來了。要不然,今天這死小子就要犯大錯了。
“這藥又是什麼?”瑜顏墨舉著小瓶問。
“哦對!”柳清葉打了個響指,“你走了以後,我始終覺得不能因為一種救命藥,就毀了你的‘幸福’對吧?所以我潛心研究,終於消除了這種藥的最大副作用!拿著它好兄弟,”他深情款款地,“祝君順利收復失地。”
瑜顏墨冷哼了一聲,拿著藥出了房門,往悅菱的房間走去。
她果然還在熟睡,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眉頭也顰著,似乎在做著什麼不安穩的夢。他上前去,坐到她身邊,用手指輕輕把她皺著的眉舒展開。
只不過是一天*的分別而已,對於他來說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現在,又看到她在自己的身邊,儘管明白相互的隔閡仍未消除,他卻有種自己在漸漸被填滿的感覺。
悅菱……為什麼他會這麼愛她?
有時候,他也想不明白,什麼時候開始,她就重要到如生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