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地說。
“你……”瑜顏墨的眉頭擰起來。這小丫頭,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真當他不敢治她了嗎。
看著她把一些清粥小菜一一擺好,並在他面前坐好,再沒有動靜。他板著臉:“難道你不該餵我嗎?”
悅菱輕哼一聲,別過臉去:“有手有腳的成年人,還讓人喂,對得起自己的年齡嗎?”
瑜顏墨一臉冰霜,氣壓低得病房裡都要閃電驚雷了。
悅菱卻全然不當一回事的看著別處,哼著小調。
好,瑜顏墨一咬牙,現在我沒辦法治你,我就認栽。可是,悅菱小丫頭,等我傷好了,會有你好受的。
他艱難地伸出了手,拿到了面前的勺子。
哐!
由於過於疼痛,勺子從手裡跌落,裡面的粥也灑了一被子。
悅菱燙著了似的跳起來,叉著腰,無不誇張地嚷嚷著:“笨死了!瑜顏墨真是笨死了!”
“哎,”無視瑜大公子一身殺死人的寒霜之氣,她無可奈何地搖著頭,“算了,看你這麼可憐,我還是給你叫護工吧。”
“柳媽,柳媽,來給瑜顏墨喂吃的啦。”她伸長了脖子對著外面叫。
很快,身穿女式護工服的柳清葉,出現在了門口。
……
瑜顏墨……被雷到了好嗎!
護工服,還是女式的,柳清葉,你腦子還好吧?
“哎呀悅菱小姐,”柳清葉捏著嗓子,一扭一扭地走過來,“我早說過了,什麼餵豬餵狗的粗活,就讓我們這些下等人來幹好了。有些畜生可是要咬人的呢。”
瑜顏墨兩把眼刀兇險地殺了過來。好,柳清葉,你夠膽!趁著我重傷,和我的女人合計起來算我。這筆賬,我給你們倆都記著。
柳清葉大刺刺地坐下,端起碗,從地上撿起勺子,也不洗也不換,直接從碗裡舀了一大勺:“來,張口哦,乖——”
瑜顏墨:“……”
不嘔吐已經很對得起觀眾了。
柳清葉雖然長相清秀,可畢竟是男人骨骼,穿了這一身護工服,還捏了個公鴨嗓子,忸怩作態地來喂他吃飯,簡直是個毀三觀的噩夢!
“滾。”他從喉嚨裡沉沉發出一個字。
悅菱馬不停蹄地往外面走。
“站住,你去哪兒。”殺氣從後面襲來。
悅菱回頭,無辜地擺擺手:“我在滾啊?”
瑜顏墨又咬了咬牙,死丫頭,明明知道,叫的不是她,卻故意往外面跑。她這是擺明了要和柳清葉一夥兒,跟他作對嗎?
柳清葉還拿著勺子,扭來扭去地撒嬌:“嗯哼~顏墨大公子好壞的啦,人家拿了護工的錢,就是要來伺候您的啦,快張嘴,甜蜜蜜的,啊——”
啪的一下,碗和勺子連同裡面的粥被瑜顏墨一掌掀翻,潑了柳清葉一頭一臉。
立馬,瑜顏墨額上的汗沁了出來,他的眸色也因為疼痛而暗了幾分。
柳清葉頂著個空碗,回頭,碗哐當掉地上,他面無表情的:“悅菱小姐,看吧,我已經被畜生咬了……”
悅菱只是和瑜顏墨對視。
看他疼得那麼厲害,差一點就要上前去安慰他了。不過,忍住千萬忍住。
哼,這傢伙脾氣哪兒有這麼壞了。自己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要發脾氣,動手動腳的,活該他痛死。
“柳媽有沒有被燙到呢?”她關切地上去,扯了紙巾,輕手輕腳地替柳清葉擦著頭上臉上的粥,一邊帶著暖暖的口氣,“柳媽別生氣哦,我們是人類,我們是有理智有思維的高等生物,不和低等的靈長類計較。”
柳清葉慼慼然:“有些靈長類就是這樣過分,不把我們護工當人看,幸好有悅菱小姐這樣溫柔護士來體貼和安慰。”他故意抓住悅菱的手,放到自己臉上,陶醉模樣。
“柳媽。”悅菱柔聲安慰。
“悅菱小姐。”柳清葉抽泣。
“都給我滾!”
悅菱和柳清葉一同看向坐在身後一臉陰鷙的瑜顏墨。
“哇!”柳清葉以手擋臉。
悅菱也是急忙往後一躲。
這真是,好一股陳舊的酸腐之氣撲鼻而來啊。瑜大公子,你是改行做釀醋工廠了嗎?
柳清葉拉著悅菱的手,含情脈脈:“悅菱小姐,這裡酸性太強,我們還是一起滾吧。”
悅菱堅定地點頭:“嗯!”
瑜顏墨的臉色比夜更黑。悅菱,是不是因為我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