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傷了,而沒有一個死了啊!”
暴牙七沉著臉道:“可是他們從今以後可能就要在膏藥堆裡度日了。”
“你!我……阿七啊阿七,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邪天秦戳著暴牙七的暴牙道,“我若能接近這位大美女,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來世再給你做兒子,好不好?”
暴牙七此時一臉嚴肅的神色道:“秦哥,你難道沒聽說過麼?明日黃花今昔比,花謝花殘無人收。美色又如何?不過幾十年後,不也是黃臉婆一個麼?”
邪天秦拍了拍他的腦勺道:“阿七啊,那我改天給你找個醜得沒人性、醜得人道毀滅的半男半女的人給你當老婆好了!”
“哇——不是吧?我只是說著玩的。再說了,多少人知道這個道理,又有多少人仍然對美女地久天長、山盟海誓啊?秦哥,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這時那紫發少女道:“喂,你們兩個,抱頭嘀咕什麼呢?”
那邪天秦立即抬起頭來:“沒啊,沒什麼。美女,你叫我?”
那紫發少女微微笑了笑:“嘻嘻,你們都是這麼好色的啊?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行行行!”邪天秦的頭點得像敲鼓一般,好不容易搭上話,他自然心花怒放,“上刀山,還是下火海?”
紫發少女笑道:“能不能把你哥,就是那位白髮少年叫出來?”
“呃?”邪天秦搔搔頭,“這就不太好辦了,我哥向來冷冰冰的,除非他自己想出來,或者我累得要死,他才會現身的。你,你有什麼事找他麼?”他扁了扁嘴,“找我不行麼?”
少女道:“他是他,你是你,怎麼可以亂找呢?我只是想找他說點事。如果你這點小忙都幫不上的話,那也沒辦法,我走了罷!”說著就要起身。
“誒誒誒——你飯還沒吃呢。不吃了?”
少女搖頭:“看到你們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樣子,我便飽了。”
邪天秦和暴牙七兩人同時敲了敲對方的腦袋,異口同聲道:“都是你的錯!”邪天秦轉而道:“那、那這樣好不?我讓我家雲大哥出來見你一面……”想到要挽留她,他什麼招都想要使出來了。
“真的?”紫發少女前腳剛邁出門檻,身子立即就轉過來,笑道,“你真是個好人。他,他叫什麼名字?”
邪天秦扁著嘴道:“他呀?邪天雲,我則是鼎鼎大名的大俠邪天秦。”說著,兩眼一翻,意識轉入沉睡之中,一頭黑髮頓時變成了白髮,這才算是邪天雲出現了。他睜開了眼睛,看了紫發少女一眼,冷冷道:“你有事麼?”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麼?”紫發少女努著嘴道,心裡卻甚是奇怪,怎麼眼前剛剛嬉皮笑臉的一個人,一下子就將頭髮變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將手中拿著的外衣遞給了他:“喏,這是不是你的?”
邪天雲卻冷著臉搖頭:“不是。”
“還這麼倔啊——”紫發少女笑道,“你別板著個面孔行不行?我挺好奇的,你們兩兄弟,怎麼就真的只有一個肉體?”見邪天雲靜靜地坐著,許久也不答話,不免覺得有些無聊,她跺了跺腳,道:“哼!兩兄弟,一個是色色的傢伙,一個卻是冷冰冰的傢伙,不理睬便算了。”說罷,轉身便要離去。
“慢著。”邪天雲忽然站起身來,看著她淡紫色的背影,彷彿她就是夢中所見的女子,“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紫發紫衣的女孩?”
“你找那個女孩子幹嘛?”紫發少女背對著他道,“紫發的女孩子可是很少見的,比你的白頭還少見。”
邪天雲不說話了,他睥睨著自己的鬢髮,陷入了沉思之中。
為什麼我的頭髮是白的?
那紫發少女以為邪天雲被她的話傷到,便低著眉頭又道:“你……你沒事吧?白頭髮也沒什麼不好啊……你看,我的頭髮是紫色的,也跟你一樣不同於常人啊……”
邪天雲卻冷冷道:“沒什麼。”說著,站起身來,摸了摸背上的劍還在,對暴牙七道:“我們走吧。”
暴牙七點點頭,可是又有些不捨:“雲哥……這樣就走了?”
邪天雲點點頭,邁步走出了客棧,與那紫發少女擦肩而過的剎那,心裡不知怎麼的,浮起了一股淡淡的傷感:我們……都是異類麼?
少女目送著他遠去,隨即喊道:“喂——叫邪天雲的,我叫紫月兒,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走?”
邪天雲沒有回話,也沒有回頭。
紫月兒見他走得遠了,漸漸地消失在叢林之中,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