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點上。程兆兒不得不佩服韓義的隱蔽能力。村子就這麼大,他既能約會自己的情人,又能不被村裡人發現。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程兆兒偶然的一次看到韓義來家裡送東西給豐年兄弟,當時他並沒有和程雪兒說上話,甚至只是對視了一眼,他就走了。
但是,只是那一眼,程兆兒就覺得自己要溺斃了,雞皮疙瘩都從身上爬了起來。而程雪兒只是微微扯動嘴唇笑一笑,看上去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
程兆兒深深的覺得,程雪兒如果嫁給韓義,以韓義對她的感情一定可以幸福的,至少比和黃鐵三在一起要好十倍百倍。
真不知道程雪兒硬是在執拗什麼!
程雪兒一直固執的不行,無論程兆兒怎麼勸她,她還是死咬著牙說不嫁韓義。
程兆兒覺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有時候都想對程雪兒爆粗口了,尼瑪你既然不嫁,別韓義一叫你,你就偷偷摸摸的出去啊,是誰要是十來天沒看到韓義就魂不守舍的,是誰每次無故失蹤回來後都春風滿面的,程兆兒看的都覺得自己的牙都要酸倒了!
同一時間,花氏也拉住了李氏,走到稍稍揹著人的地方,和她隱晦的說起了程雪兒和韓義的事情,李氏很是震驚,她倒是不知道自家大閨女什麼時候又和韓義聯絡上了。
她每次看到韓義,心裡就無比的辛酸,要不是為了家裡那點兒破事,她雪兒也不會嫁給那個畜生,韓義這好孩子早就是她女婿了。
每次想到這些,她就更恨程定旺和王氏!她的榮瑞徵兵,他們沒錢出也就罷了,可是,她的一雙女兒為了五兩銀子把自己賣了的時候,程定旺和王氏也不出頭,在李氏走投無路以死相逼不準兩個女兒出嫁之際,是王氏過來說,程家的名聲不可墜,程家絕對不能出現退婚的閨女。就這麼害了她的兩個閨女!哼,名聲真的那麼重要?那怎麼還允許自己的孫女去做妾呢?
以前是她想不通,覺得好歹他們是長慶的爹孃,可是,如今她卻不這麼想,如果這爹孃做了很多害子女的事情,只為了名聲啊、私慾啦、那這樣的爹孃還不如不要呢!
如今,聽了這話,她也慎重起來,她鄭重的問花氏:“她乾孃,雪兒丫頭你也知道,原本受了那樣的大罪,我心疼她都來不及,韓義這孩子我瞭解,是個實誠的好孩子,但是,這事情我還要回去問問雪兒的意思,你也別怪我這做孃的嘮叨多心,十二郎真的不介意雪兒之前的事情?”
花氏拍拍李氏的手臂安慰而斬釘截鐵道:“惠雅,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咱倆多少年的交情啦?這事兒我就是跟你透個底兒,我家老八和村長心裡都有數,兩個人都問過韓義這孩子了,他要是介意,他能說出除了雪兒,他不娶別人了的話?”
頓了頓,她機警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大家都將注意力專注到了外面,沒人注意他們!她才將李氏又拉的近些道:“說實話,他大伯和我家當家的才開始是有些介意,這你也別怪他們,畢竟韓義是他們親兄弟的唯一子嗣,他們平時看的就跟自己的親兒子似的,雪兒雖然好,可是到底身體虧損的厲害,他們倒不是怕別的,就怕雪兒以後不能陪著韓義終老,韓義這孩子是個苦命的,幼時爹孃去的早,然後姐姐又出嫁了,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咱們這些做叔叔嬸嬸和大伯大伯孃的,怎麼捨得他再吃苦!”
“可是,韓義那孩子說了,他只喜歡雪兒,不是雪兒嫁給他,他寧可不成親,自小到大從沒提過什麼要求,如今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的決心了!”
又拍拍李氏的手臂,繼續道:“你呀,放寬心,你回去問問雪兒,倘若她願意,我可就找人去說親了!”
李氏眉毛微微蹙起,不確定道:“她乾孃,你也別介意,這事兒我還真得好好的盤問一番,這樣吧,我今天回去問問雪兒那丫頭,明天找個空去給你回覆,你看怎樣?”
花氏笑著點頭道:“成!”
程兆兒還不知道這兩個長輩透過氣兒了,她見陸氏真的睡著了,連呼吸都輕淺均勻起來,拉過床上的被子給她掖了掖,她也沒敢走遠,就站在屋門口,望著廳裡熱鬧的景象。
雖然看不太清楚,新娘子回來了!人一擁兒都上去了,把新郎和新娘裡三成外三層的包了起來,從人群縫隙,配合著他們的聲音傳來,程兆兒也能看個大概了。
如今,正是到了拜堂的環節了,程榮耕剛才被簇擁著走進去的時候,那臉上的笑容是怎麼也遮不住的,新娘子蓋著紅蓋頭,不知道長的啥樣兒,但是身段窈窕纖細,走起路來感覺似弱柳扶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