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感知】被限制】
這個訊息對使徒而言是雪上加霜,這意味著他對敵人資訊的掌控力又少了一分。
“難得感知有點用,現在又被限制了,真是‘貼心’啊,【系統】……不,現在該叫你【顧問】了。”使徒冷笑了一聲,“我大約有點懂了……你想搞借刀殺人是吧……那你現在還給我使絆子?”
“【我】也沒辦法的呀~這畢竟是<系統>在被【我】下絆子前做的限制,憑現在的【我】沒辦法修改。”瘟疫突然開口說道,隨即他又換了個語氣:“誒?你還在啊?”
“再是還在,不過與你們對話的次數不多了……【我】最後的許可權全用在把你們帶過來和給你東西了。”
“哈,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裡所有狀況的前因後果……以及你什麼時候‘選中’我的?”瘟疫(使徒)自言自語般笑道。
“【我】說了,這裡是‘最初的極限末世’。”【瘟疫】說道,“【我】在表世界(即現在的‘極限末世’)的許可權相當有限,所以【我】需要一個幫手,或者說……變數,來打敗……<我>。至於什麼時候找上你的,哈,你還記得之前在醫院時的交易嗎?校園裡的那發rpg?”
“神特麼……”使徒罵了一句,但他很快冷靜下來。
“那我有幾個問題先問一下。首先咱這是個醫院吧,【你】身為系統的一部分,你總可以告訴我我現在在哪裡,醫院有幾個部位有幾層以及有沒有喪屍或者其他的什麼怪物吧?醫院有電吧?畢竟這燈亮著呢,雖然亮了跟沒亮差不多……”
“首先醫院沒電,但樓道里確實有昏暗的燈光……不要問【我】為什麼,系統設定。這裡是‘噩夢醫院’,整個遊戲只有這一個地圖。這裡的所有窗戶都鎖著無法破壞,醫院的大門也是如此。這裡遠比你想象的大得多,而且怪物可不只是喪屍,比喪屍獵奇強大的怪物多了去了。而且你也看見了,這裡永遠是午夜……”【瘟疫】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顧問】?【顧問】?”瘟疫自言自語道。沒有迴音。
“算了,先想想怎麼對付<顧問>好了。”使徒看向了閃光。
“那個……我們真的要幫那個什麼……【顧問】?”閃光問道。
“不然呢?至少看上去另一個<顧問>已經認命要乾死我們了,這個【顧問】至少目前還能給我們一點便利。而且沒有【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直接退出遊戲就行了啊……”閃光頓了一會兒,“糟糕!退不出去!怎麼可能……我再試試……”使徒看著他的雙手向上拂過腦袋兩側,“還、還是退不出去!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經做出摘下vr頭盔的動作了!”
“我猜,可能在【顧問】把我們‘帶進這裡’的時候,我們就不是在看著頭盔的螢幕了。”使徒停了一下,“我們可能是意識被帶進來了。”
“什麼……”
“所以這也可以說明你剛才的原因。你的意識裡你做出了摘下頭盔的動作,但現實裡卻沒有,因為你的意識已經和你的身體分離了。就像人剛剛癱瘓時的‘幻肢’現象一樣。”使徒推了一下眼鏡。
這一層的醫院是呈“回”字的走廊。使徒取出【無奏】,隨便踢開了一間病房的門,與閃光做出了防備姿勢。
整個病房也是木質的,地板上有零星幾個破洞,房間的一角有一個蓄滿了黑水的洗手池。
使徒看了一下整個房間,確認沒有怪物後說道:“閃光,你去敲一下那個洗手池,注意一點。”
閃光小心地走過去,猛地一拳砸向了洗手池。
瓷制的洗手檯微微碎裂。過了兩秒,沒有什麼動靜。
“那看來是沒什麼東西了。”閃光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隻乾枯的手突然從渾濁的黑水裡探出,迅速地抓傷了閃光的腹部!
閃光低呼了一聲,那隻手臂偷襲得逞後飛快地縮回水池裡,等到使徒衝上去把無奏刺入水中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隻手臂了,只濺了自己一身黑水。
兩人現在身上都沒有繃帶一類的東西,只能放任閃光的【流血狀態】不管。使徒小心地趴到地板上的破洞旁邊往裡望去想知道樓下房間的狀況,但由於光線過於昏暗,洞裡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
“算了,去另一個房間看看吧。”使徒出去開啟了旁邊病房的門。
這一間房間比之前那間大了許多,從床的數量上看得出是三人病房。地上有一張被打翻的桌子,地上和牆上的破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