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突然斷裂,襲擊者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顧問站起身,丟掉了手裡的小刀,揉了揉已經留下發紅印子的手腕。
“這是什麼意思呢?佐藤先生。”他轉過身看著地上的佐藤孝智笑道。
佐藤的表情完全沒有之前慌張激動的樣子,反而極其冷靜。他拿出一把水果刀衝向顧問,卻聽到背後傳來女孩的聲音,他剛回過頭就被不知從哪來的鋼圈箍在了牆上。
“哦咩爹多,你還真自己一個人走過來了。”顧問鼓著掌說道。
骨先森蹲下來看著坐在地上的佐藤:“放在偵探小說裡這種時候一般是疑犯的自我闡述環節了吧,我想聽你說說看。”
佐藤抬起眼睛一言不發,眼神四處張望。
“不願意說嗎?那我來說說吧。”骨先森用法杖挑起佐藤的下巴娓娓道來,“在那個公寓裡,我和山本五十郎在三樓見到了一個厚眉毛的中年男人,那時候我們以為是山田健或者山川智一,但對方並未搭理我們。那時候我覺得他很眼熟,在之後我記起來那就是裡流傳得很廣的’夢男’的長相。”
顧問吐槽道:“你不是害怕嗎……咋知道的比我還多。”
“我只是實際遇到會怕,看恐怖片玩恐怖遊戲都沒事的。而且我對這些也蠻有興趣的,反正在輪迴裡只能回顧過去的所有資訊和知識,那些就當獵奇趣聞看了。”骨先森接著說道,“夢男是傳聞中出現在許多人夢境中同一長相的人,鑑於我們能直接看見他,可以推斷出我們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夢境。”
“雖然傳聞中每個人夢境裡的夢男在不同人夢境裡的性格不同,但我們現在大概因為【某種原因】正處於同一個夢境,而這個夢男並沒有攻擊在他面前的我們,結合美露子小姐在高橋小姐變成怪物後【先後】只感應到兩個怪談,可以確認殺死高橋小姐的並不是其他闖入屋內的怪談——那就只剩下別墅內被美露子小姐確認為’人類’的各位之一了。”
“此時還沒到’確認’的程度,因為我們並不特別清楚這些怪談的習性,不排除夢男先前在臥室內殺了高橋小姐然後’飽了’或者懶得動手了所以沒有再攻擊我們。”顧問接道,“但是在基於我們正處於夢境的背景下我站在每個人的視角做出了許多假設,比如為什麼除了小倉以外其他人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進來的,為什麼椎名美露子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但能對應上的只有8歲的小倉,為什麼這麼偏僻的地方素不相識的幾人名字都帶有’山’或者’智’這個字……最後這個倒是基於其中某個假設才注意到的。”
“介於這是夢境,那麼此刻身處夢境的我們應該只是精神上的對映,椎名美露子在外面踩點的時候只看到了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所以大機率有且只有一人進來了……”
“這是一場人格謀殺。”骨先森笑道,“某個人格操控身體在外面殺了人逃到了這裡,然後在鬼域外面時切換到了山下小倉的人格,小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往山內奔跑進入了鬼域——每個人格在這個夢境裡被分離出來,而兇手人格必然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出於某種目的想把其他人格一一殺死只剩下自己。”
“……胡言亂語。”佐藤孝智冷冷說道。
“不過至於誰會是兇手,初來乍到對你們所有人都不熟悉的我們也不好推斷,畢竟這個地方太完美了,沒有監控,沒有法醫,沒有警察,外面還有神出鬼沒的危險怪談,哪怕沒有不在場證明也可以說是伽椰子瞬移進來殺人後瞬移走了。”顧問往後退了兩步,“而且人格謀殺的猜想那時也只有9正確的可能性,正好那時山田健和山川智一的腳摔傷了,我就打算試試排除法。”
“如果兇手在那兩個人之中的話,傷了腿的他們大概會暫時停止出手,而如果兇手在沒受傷的人裡的話眼下對他而言就是加快行兇速度的好時機。此時一個單獨往危險區域行進的、如此好下手的物件在眼前,在如此完美的場景下我猜兇手很難能忍住。我還想著如果是小倉的話會用什麼手法呢……”
佐藤孝智抬起頭:“呵……說了半天,你又有什麼確切的證據來作證那一派瘋瘋癲癲的說法呢?”
顧問好奇地看著他:“你不會偵探小說看多了吧?我只是蠻說給你聽聽確認一下我的想法,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不需要證據,我們也不是什麼良民還堅持要給你送到法庭,你襲擊我的事已經是事實,哪怕前面有關人格的假說全是錯誤的我直接把你噶了從結果上來說也沒有問題。我們可不是什麼偵探。”
?
顧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