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剛走嗎?”骨先森面不改色地問道。
如果真的是要殺死我的話,想嫁禍給顧問就不能被抓住,他的逃跑路線會是什麼呢……
記憶裡沒有穿著這件衣服的顧問,也就是說是臨時穿了一套外衣就過來冒充顧問的……那麼縱觀所有平行世界的顧問,最好逃走的只有——傳送門顧問。
骨先森記得傳送門顧問是【顧問】一直留在身邊的幾個平行世界顧問之一:“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顧問】對我可真是太重視了……沒有理由。”
“顧問”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東西忘在這了。”
不對,如果真是傳送門顧問要刺殺自己的話有更穩妥的方法,比如到夜深人靜的是吧使用傳送門直接傳送到病房刺殺自己再離開也行,現在的方式太大張旗鼓也太冒險了一點。也許只是試探?那麼現在自己最好表現出來的身份也許是被顧問的特質召喚到使徒家門前的平行世界顧問?這樣是否能暫時打消對方的懷疑……
“不好意思,我剛才手機落這兒了。”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骨先森抬起頭,真正的顧問站在了病房的門前。
“你好啊。”他眯起眼睛,看著坐在骨先森床頭的另一個自己。
“你好啊。”傳送門顧問微笑著眯起眼睛,轉頭對著顧問打了個招呼。
顧問拉上門雙手抱胸靠在門上:“這下走廊監控和護士證明我先後兩次單獨進過病房,骨先森如果死亡那無論如何也與我脫不開關係了吧。真是好想法啊。”
“如果你也跟著死在這裡就好了。”傳送門顧問笑眯眯地面對顧問開啟了一個傳送門,隨後轉身掏出水果刀捅向病床上的骨先森:“說不定那個叫使徒的傢伙也就不用死了呢?”
然而骨先森在他開啟傳送門的那一刻已經拔掉了手上的插管,伸手在嘴前捏決吟唱道:“時源通流,千言萬法,加速同調,一瞬即發!”
詠唱完高速神言術後她翻滾下床躲過傳送門顧問的刺擊,早已做好準備的顧問瞬間變身成巴麻美形態釋放緞帶從傳送門兩側飛出纏住傳送門顧問的雙手。但緞帶在飛出的一瞬間突然消失,顧問身上的著裝也變回了連帽衫。顧問在短暫的震驚後馬上接受了事實,轉身準備衝出門喊人。
骨先森爬起身一邊踉蹌著後退以極快的語速吟唱,被傳送門顧問追上一刀刺入胸口,整個人變成碎片破裂開來。
傳送門顧問明顯無法理解這種情況,他愣了一會還探頭出去看了一眼窗外,隨後轉頭看到剛拉開門的顧問。
“你撿回了一條命啊。”傳送門顧問把水果刀隨手一丟,重新開啟了一個傳送門離開了。
骨先森被影子排出,已經吟唱完了克羅多斯蛛行術,看到傳送門顧問已經離開,她喘著氣解除了背後的虛足,腹部的傷口再次開裂,鮮血染紅了繃帶。
顧問把她扶回床上,骨先森忍著痛說道:“你身上的魔法少女系統是【顧問】的監控……”
“我有過這個猜想。剛才【他】讓我的魔法少女系統故障了,導致我沒法及時變身救你。”
顧問問道:“我還以為【他】起碼會在攻擊我的時候再讓魔法少女系統消失……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按顧問的說法,【顧問】為了殺死自己下的功夫已經堪比殺死顧問了。難道自己是輪迴者的身份暴露了?又是什麼時候?難道僅僅透過顧問身上的監控看到自己打出的摩斯電碼就認定自己是輪迴者?可自己只是說出【顧問】即將發動攻勢的短期事實,憑藉這點遠推不出自己是輪迴者這個結論。即使自己提前告訴了顧問他身上的魔法少女系統是【顧問】監控這件事,也可以透過傳送門顧問知道顧問故意將手機落在這推理得出。
骨先森的心裡有了很不好的預感。異能顧問對“作弊孩子”的“懲罰”只會讓她重新再來一次輪迴嗎?如果要稱為懲罰,必然會將自己輪迴者身份帶來的資訊優勢抹去,甚至將其變成劣勢。但他一個沒有輪迴能力的人怎麼能影響下一個輪迴的走向?
“顧問不在嗎……算了。只殺死你也能結束一切。”使徒家外,看著滿臉警惕的使徒和庫鉑,警察顧問冷著臉說道。
“那我們就開始公平的廝殺吧,這是我對你僅有的仁慈。”
?
當顧問趕回使徒家時,只看到趴在地上幾近絕望的使徒。
顧問愣愣地站在原地,就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心裡也已經猜到了無數種壞方向的可能。
而更壞的是,他猜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