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走進教室的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教室裡依舊吵鬧,直到早讀開始,身為班幹部的疫醫開始點名。
顧問的座位還是空著的,那傢伙今天又生病了是嗎?他還是很少遲到的。那今天就挺無聊的了,畢竟文字遊戲只有他和自己在寫,這種東西介紹給別人說不定會被嫌棄“幼稚”的。使徒想。
“……王淑娟,趙海東,使徒。”使徒聽到疫醫唸到自己的名字,抬頭應了一下。
“……趙大海,王寶基,曾子航。”疫醫唸完了名單,在幾個沒到的人的名字旁邊打上標記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帶讀的同學就開始讓大家翻開書本。
然而使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疫醫剛才好像全程都沒有唸到顧問的名字。
可能是我沒聽清吧。雖然一般沒答“到”的名字疫醫會重複念三遍確認,但使徒依舊沒有多想。
上課的時候老師也沒對顧問的缺席感到意外,甚至都沒提到過,使徒對顧問請病假的事情越發深信不疑。
直到他下課時和其他幾個玩得還算不錯的朋友聊天時問道“顧問那傢伙是生病了嗎”的時候,他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那些朋友嬉笑著應了一聲,然後有些尷尬地說道:“使徒,顧問是誰啊?你說的是顧問這個名字嗎?我們班的?”
使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果是顧問的話,他絕對會裝作自己剛才是開了個玩笑,然後繼續試探看看是自己的精神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有問題。然而現在面臨這個問題的是使徒,一個相對“正常”的使徒。
“不對啊,顧問啊,就坐在我身後的顧問啊?”使徒很疑惑。
“你後面不是空桌嗎,你是不是傻了啊!那裡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坐啊!”
顧問從床上坐起,先是對鬧鐘沒按時響起感到奇怪,然後擔心今天會不會遲到,然後對眼前的景象產生了質疑。
他的腦袋第一時間列出了十多種可能性,其中排在最前面的有“我穿越了”“我被綁架了”“我被抓來玩豎鋸遊戲了”,其中第二個可能性很快就被排除,他可不覺得綁架犯還會讓自己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
眼前的臥室,從桌布到書桌,和自己的房間完全不一樣。
顧問小心地下了床,被害妄想症和不可知論者的警覺性讓他連下床的聲音都儘可能減小。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處的這個臥室。雖然佈置不一樣,但房間格局和自己以前的臥室是一模一樣的。
顧問輕輕地推開了門,外面和自己家一樣都是客廳。顧問在腦海中比對了一下,客廳的規模也十分熟悉,不過傢俱的佈置和樣式和自己家完全不同。
排除了自己父母在一夜間搞大裝修的可能,顧問開始懷疑自己穿越到平行世界的可能性。
家裡面沒有人。顧問翻箱倒櫃了一番,發現這個家裡完全沒有自己的生活痕跡。
房門是鎖著的,看起來家裡人出去了,並且認為家裡沒人,才在出去時把門反鎖。
顧問在抽屜裡找到一張身份證,上面的頭像並不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自己的。
顧問更加警惕,他沒找到自己的手機,沒找到自己的書包和手辦,沒找到自己的身份證,戶口本上主人的姓氏也和自己的不同。
顧問心裡有一個奇妙的想法:難不成……我才是這裡的闖入者?
現在顧問的腦子裡有兩個計劃:一個是在房間裡藏起來,等屋子主人回家後偷襲他然後套話。另一個計劃就是直接帶上點錢翻窗出去,先逃跑為上。
顧問看了看窗外,是自己家小區的景象沒錯。
他的腦子裡突然有了個很可怕的猜想。
不行……我得先驗證一下。顧問下定決心,從抽屜裡拿了些錢,然後按照記憶裡小區的監控盲區的位置翻出了窗外。
“不,你騙我的吧?我們班空座位怎麼會空在那個位置啊!又不是最後一桌!”使徒有點慌了,他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正常。
“我也不知道,當初就空在那邊沒人坐,以前我們也吐槽過啊。你精神是不是出問題了?”
“啊,沒有,是我記錯了。”使徒意識到自己一直追問下去的結果,趕緊打了個哈哈。同時他也開始懷疑——難道我真的精神失常了?顧問會不會一直是我的第二人格一類的玩意?
但是,以前的情形,是那麼的清晰,一切幾乎都有跡可循……
難道,我穿越了?使徒按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