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鉑喘著氣拄著網球拍,比起直接用刀捅入人身體的噁心感,用鈍器將人活活打死至少從外表上給人感覺對方可能只是暈死而已。
無用的舉措。骨先森見證了庫鉑第一次有意的殺人,之前的他也只是將對方揍到失去行動能力而已。
“恭喜你得到了在這個殺人狂世界活下去的初始資格。”骨先森用中二的臺詞調侃了庫鉑一句,疫醫默不作聲地下了吉普,本來打算讓會開車的庫鉑來將車開入大廳的,但是疫醫提出來兩個女孩不一定能與這麼多殺人狂對抗,所以還是讓庫鉑來補刀。
“人數確實是一大敗點。因為基數的原因,殺人狂聚集起來還是容易跟喪屍那樣不動腦子撲上來殺人的,只不過他們相較而言更惜命而已。”骨先森一臉無聊地拿出一顆糖撕開了包裝,“單個殺人狂還有被追捕的緊張感,這麼多放一起只是單純的血腥而已,沒意思。”
庫鉑沒有回頭,他鎮靜地看著樓上:“你居然還在想這種事啊……我反而覺得只有一個殺人狂的話我們三個會軍體拳和跆拳道的人說不定可以招架一下。”
這時候使徒從樓梯口旁邊的窗戶翻了進來,他微微喘氣:“嗨,我回來了。”
疫醫扶住他的肩膀,說道:“我還在擔心萬一有人跑得比你快……”
“確實有,不過比較僥倖他們沒有想抓住我而是想直接砍我,但是沒砍中。”使徒直起身,“我們走吧。”
就在他們走上二樓時,樓上突然傳來放肆的尖叫,庫鉑從樓梯間的縫隙往上看,四個表情瘋狂的患者舉著刀一邊拍著欄杆一邊往下衝來。
“跑!”他喊了一聲帶著三人往下衝去。他們跑到一樓後把一具屍體拉到防火門前,然後躲到防火門後打算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防火門被直接踢開,為首的殺人狂得意地狂笑著一個大跳躍過了屍體,並且早有準備地一刀砍在了庫鉑的肩膀上。他得瑟地狂笑著欣賞著庫鉑捂著肩膀痛苦的表情,也不急著追,而是用刀柄拍著防火門嚎叫著將疫醫他們嚇跑,自己和後面三個人不緊不慢地從後面追上去。
“看樣子他們倒很享受這種追獵的樂趣啊……”庫鉑捂著肩膀恢復了冷靜的表情,他咬著牙忍受著傷口的疼痛。
一個殺人狂突然從旁邊的科室破門而出,尖叫著舉著刀往疫醫臉上咋呼。疫醫和使徒被嚇得尖叫了起來,但那個殺人狂也只是在疫醫身上製造了一個傷口,就不再理會這群人,帶著殘忍的笑容回到了科室裡。
這些殺人狂就像趕鴨子一樣,利用他們的驚恐和慌不擇路,將他們慢慢地引入醫院深處……
“嗯,就是這種感覺,無論怎樣堅強的人,在面對一群殺人狂的追殺也會變得崩潰和恐懼……太美妙了。”監控室裡的男人繃緊了身體,“23號,7號,16號,你們從一層東路出來,對,現在!額,我想想,先不要把他們逼到廁所,他們也沒有想逃到哪裡躲起來的意思……算了,你們給他們留一條通往二樓的路,21號你從眼科那邊堵一下,別太快讓他們不敢去樓梯間,你只要堵住樓梯旁邊那條路就好了,對,這批貨我們可以玩上很久……”
雖然使徒和疫醫已經驚慌得快抱在一起了,但庫鉑和骨先森的表情還是比較平靜的,庫鉑是一直在觀察接下來有什麼路可以走,而骨先森則始終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她突然直勾勾地抬起了頭,監控室裡的男人在這一刻透過螢幕與這個女孩對上了視線,隨即他看到對方露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就消失在了監控螢幕中。
男人還是第一次看到“獵物”出現這種表情,那一瞬間他居然背後隱隱有些發涼。在那之後他甚至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惱羞成怒,他開始期待這個獵物出現恐懼神情的那一刻。
他舔了舔嘴角,拿起對講機:“16號,7號,還有14號和9號,你們跟其他的人說一下,那個戴帽子的女孩留到最後殺,就是那個最矮的那個。然後他們可以先挑一個下手了,隨他們怎麼玩,最好在那個女孩面前殺死他的同伴。對,我總能給你們最好玩的計劃,這次也不例外,不要再殺過頭了,不然之後又會憋得慌的,對吧。”
骨先森這邊,接到指示的殺人狂開始抓扯最後面的使徒和疫醫。使徒他們現在完全不敢回擊,現在回擊就會使腳步停滯,後面更多殺人狂就會追上來。庫鉑因為被刺傷體力已經有些不支,骨先森猛地一扯庫鉑的袖子,帶頭將他們扯入了旁邊的房間裡關上了門,刀刃扎穿了門板,庫鉑和使徒聯合把醫生的桌子挪到門前將門暫時堵住。
“呵……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