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道是連著的啊。”庫鉑猜道:“那保安那個位置應該就是美術教室了吧。”
“他就站在那不動了啊……”使徒撓撓頭。
庫鉑說道:“看來我們得一個人引開他另一個人趁機進去了。你在附近這邊教室躲著,我繞過去從另一邊吸引他,你趁機進去拿筆筒。”
使徒點了點頭,庫鉑轉身往回走,使徒開啟門躲進一間教室,頭探出窗戶觀察著保安那邊的動向。過了一會兒另一頭突然傳來被追趕的喊叫,使徒眯著眼確認保安已經不在原地,於是翻出教室小跑到保安之前站著的地方。“美術教室……”他拉上門,掃視一眼教室內尋找著筆筒。
小小的美術教室裡只有一個畫架,牆上有五個畫框,其中四個都是空的,只有其中一個畫框裡裱著畫,畫的是張開嘴哀嚎的焦黑屍體。使徒看向了堆在牆角的一疊畫,他彎下腰撿起畫,上面畫的是死狀各異的屍體。
門被推開,庫鉑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堵上了門。其實考慮到有些遊客並沒有分開的勇氣,按照流程保安也就第一次會盡全力追,第二次保安就會減慢速度陪遊客繞一圈等遊客進美術教室,或者遊客第二次還是隨便找一個教室躲起來,那麼保安也會就此離開。庫鉑他們選擇的這個方式是最有代入感的一種。
話分兩頭,顧問在更衣室聽了幾次衣櫃門自己開關後,確認更衣室已經全部互動完後走進了洗浴室。
洗浴室空蕩蕩的,一個裝滿衣服的塑膠桶立在洗浴室正中央的地上,在看起來十分正常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顧問毫不在意地走上前,塑膠桶上用馬克筆寫著陳瑩瑩的名字。
“啊!!!”頭頂的廣播傳來一聲尖叫,把顧問輕微地嚇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驚喜吧,陳瑩瑩?”
“阮玉潔,你們幹嘛?為什麼要把一條活魚放我換洗衣服裡!”
“因為我們很想看看你的反應嘛,你這樣多有趣啊,哈哈哈!”
“你們!”
錄音戛然而止。
“拿’魚’是吧……”顧問試圖提起桶把衣服倒出來,但塑膠桶的底部被牢牢粘在了地上。
“居然防到了這一手嗎。”顧問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也不是不能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嘛。”他伸手一件一件地把裡面的衣服拿出來,就在拿到一半時,他突然感到手腕一緊,一隻手從桶內的衣服中伸出,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顧問身體下意識一抖,但臉上面不改色地伸出另一隻手繼續拿出衣服,看到了桶底的洞口。“果然啊。”猜中原理的顧問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繼續摸索摸到了桶底的魚木雕,這時背後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因為一隻手腕被死死抓住,顧問沒法站起只能蹲在桶邊轉頭看向背後,只見一個女人的身影站在浴室外的黑暗中,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顧問。而在她的腳踏入浴室的那一刻,浴室內慘白的燈光突然熄滅。
周圍的環境突然陷入黑暗,但視野透過樓梯方向的點點光亮還是能看得見女鬼的輪廓。黑影繼續沉默著一步步靠近,走到顧問面前低下頭審視著他。“啊!!!!”女鬼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顧問用沒被抓住的那隻手捂住一邊的耳朵,再次抬起頭直面女鬼的審視後,女鬼才終於轉身一瘸一拐地走出浴室。他低下頭,桶底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也已經鬆開,浴室的燈光重新亮起,顧問看著桶底的蓋子按了按,拿著木雕的魚站起身。他起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小跑著衝出浴室,試圖看看能不能見到女鬼進暗門的那一幕。不過桶下的手是等女鬼進暗門的那一刻才鬆開的,所以顧問自然看不到女鬼進暗門的場景。顧問也沒多失望,順著原路往回走去。
而此時的教室裡,本來正在等另外三人回來的疫醫和骨先森還在聊天,教室前門突然被撞開,骨先森和疫醫抱在一起尖叫起來,女鬼低著頭拖著腳步走進來,骨先森和疫醫坐在桌子上看著走進來的女鬼,背後又傳來一聲巨響把她們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後黑板的下方彈開一個口子,裡面是一條漆黑的密道。
“不會吧……”骨先森看懂了接下來要幹什麼,女鬼也不斷逼近,把她們趕到密道門口。
看兩人抱在一塊坐在地上遲遲不動,女鬼站停在她們面前,垂著頭伸出一隻手指著她們,然後再平移指向密道門口,沙啞著嗓音說道:“把我的舞鞋……拿回來。”
你以為是我們看不懂嗎?是我們不敢啊!骨先森在內心裡嚷嚷。
女鬼看兩人還蹲在角落擺爛,提高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