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逐漸籠罩了這座城市,使徒一行人靜靜地看著車流量越來越少,在某一時刻大橋上的車輛突然停下,成為靜止的佈景。使徒他們上前檢視,發現車裡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了。
使徒轉頭對隊伍中的其他人說道:“選擇了這條路就說明咱們已經放棄找到弗萊迪附身者的這條通關路線了,根據我昨天的經歷來看,那間學校如果不是弗萊迪的能力領域的話,就很有可能是‘屬於弗萊迪的夢境‘,有可能只有在那個地方才能真正殺死弗萊迪。”
“所以我們的計劃是等弗萊迪來襲擊我們的時候,以你們作餌,我趁機逼近弗萊迪嘗試再次進入那所學校。”
任何人聽到要把自己當餌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不過這裡有戰鬥力的只有使徒,而且使徒的出發點確實是為了保全其他人的性命,所以其他人不情不願地同意了使徒的計劃。
到了夜晚,七個人擠在四頂帳篷裡,而不需要睡覺的使徒則爬到大橋的鋼架上俯視著下方的帳篷。
他的身形十分隱蔽,將整個人藏在了錯落的鋼架後的陰影裡。
漫長而又無聊的夜晚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但使徒知道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平靜,除非弗萊迪失心瘋打算放他們一馬。
“咔”使徒貌似聽到了什麼聲音,但他又不確定那是什麼聲音。他只能繃緊了身體,隨時準備發力。
“咔”“咔咔咔——”聲音再次響起,密集了,拉長了,就像某種物體開始斷裂了一樣——
“我去。”使徒面色還來不及變差,嘴裡已經吐出了一句髒話。
身後通往外面的橋身已經有坍塌的跡象,而裂痕還在往帳篷的方向快速地蔓延著。
使徒縱身一躍,豎直了身體落下鋼架向橋面墜落。帳篷裡的其他人肯定已經被聲響驚醒了,但他們的身體可能還反應不過來。使徒向身前丟擲一把石塊,開啟萬物皆虛在散落的沙石間來回踏動進行略微的減速,在離地面還有三米的時候發動【花開堪折直須折】化為殘影以鬼魅的身形落進帳篷。使徒在地面剎住腳的同時一把抱起剛醒的張偉興和吳志強,然後接著向前衝的慣性把他們倆抱在腰間繼續向前跑去。使徒抱著兩個爺們流暢地射出一根袖劍劃破前面的一頂帳篷,將裡面的吳倪和陳雨琪扛在肩上後翻過一輛車的車前蓋將他們扔到另外的兩頂帳篷前。
此時大橋的坍塌蔓延到張偉興和吳倪本來住的兩頂帳篷後就停住了,只剩斷裂邊緣的一點碎石發出墜落的聲響。
由於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除了使徒以外的其他七人現在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
“還好弗萊迪不能把整座橋都弄塌,不然他就太無敵了……以他的能力應該只能做到損壞其中一根橋柱而已。”使徒擦了擦汗,現在他的體力值只有300不到。
關鍵是,弗萊迪的後續的攻擊會是什麼。現在弗萊迪已經阻斷了出去的道路,他們只能往城市的方向逃跑。
使徒喘了口氣,把已經被驚醒的其他人叫起來:“趕緊走,我們現在得趕緊回去,再不回去的話,弗萊迪的下一步肯定是包圍已經只剩一條路可走的我們。”
其他人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鯉魚打挺爬起來往大橋入口的跑去。
高架橋上空的鋼架因為剛才的震動鬆動了螺絲,在此刻墜落下來砸到橋面上停放的車輛上,壓力和相撞產生的火花引爆了車內的油箱,相鄰的車輛接連爆炸,沖天的火焰照亮了這個城市死寂的黑夜。
使徒在橋面的震動中緩緩轉過頭,明亮的火光從他的背後照向斷裂的橋面,戴著寬邊帽的單薄鬼影朝著使徒示意後帶著扭曲的微笑,隨著破碎的橋面一塊墜落進漆黑如深淵的河面。
“【花開堪折直須折】還在冷卻中,即使能用也要消耗200的體力值……”使徒咬牙,“……居然還有這一手……這麼一點體力值想要救下所有人太難了。”
八個人身陷充滿火焰和裂縫的半截高架橋上,而火勢還在增大蔓延,很快就要把唯一的出口堵死。而身後橋面斷口的裂痕還在緩慢地往內延伸,逐漸形成一個宣告慢性死亡的囚籠。
【你現在要做出選擇。】系統說道。
【你的選擇是什麼呢,是拼一把是會所有人都死在這裡或者把所有人都救出去,還是保全能救多少救多少呢?】
“顧問你這個魔鬼……”使徒在腦子裡瘋狂地思考著,但最好的情況也得犧牲包括自己在內的兩個人,但自己死亡的話遊戲也無需繼續下去了。
使徒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