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天大的好訊息告訴老祖母和弟妹還有孩子們。”
晉王妃忙帶著哭腔說道:“好,我這就去。”
做戲做全套,楚公公自然會認定晉王府事先果然沒有接到訊息,回頭皇上問起來,他只照實說了,也能讓皇上略略打消一點兒對於慶親王府和晉王府勾結的猜疑。
晉王急忙趕著進宮,晉王妃擺開全副儀杖大張旗鼓的去了忠靖王府,趁此機會將傅城垣還活著的訊息公開。晉王妃知道,聲勢造的越大,她那歷經千難萬險的弟弟才越有可能平安歸來。
皇上同時見了慶親王爺和晉王爺,慶親王爺到底老道,搶先躬身行禮道:“回皇上,適才天朗的貼身小廝四九剛剛趕回京城,老臣已經得知天朗找到他妹夫的訊息,老臣正想遞牌子進宮來請皇上的示下。”
皇上似笑非笑的嗯了一聲,看向晉王,晉王忙也躬身道:“再沒想到天朗竟然真找到熙之了,這真是託皇上的洪福,臣妻和熙之之妻再也不必整日以淚洗面,臣弟總算是能緩口氣了,皇上六哥,您可是不知道,這些日子臣弟都快被淚水泡爛了。”
一聲“皇上六哥”讓皇上的臉色明顯好轉了許多,他一手一個扶起慶親王爺和趙天翼,緩聲說道:“熙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人活著比什麼都強,縱是傷的再重也是能治好的,你們看派誰去把朕的堂妹婿接回來呢?”
皇上說出這樣的話,讓慶親王爺和晉王多少鬆了口氣,慶親王爺立刻說道:“皇上,以老臣之見,也別派人去了,您說派個太監去狠狠申斥天朗,再著他將他妹夫好生護送進京,若有一絲差錯,等他回了京就來個二罪並罰,看不打斷他的狗腿。”
對於趙天朗不瞞著他的王妃和兒媳婦,獨獨瞞著他出京之事,慶親王爺真的很耿耿於懷氣的不行,這會兒咬著牙說的話可都是真情實意,再沒一絲摻假。
瞧著慶親王爺恨的直咬牙,皇上倒笑了起來,只說道:“也罷,就讓天朗帶罪立功,要不然回頭等他到了京城,朕還真是為難,不罰他,那些個御史言官必不放過他,整日家的上摺子朕也吃不消,罰他,唉,說實話朕還真捨不得,朕是看著天朗長大的,他在朕眼裡比允昭還重些。”
慶親王爺忙躬身道:“天朗任性妄為辜負聖心,真真是個混帳東西,縱皇上不罰他,老臣也絕不能輕饒了他。”
皇上反而笑著替趙天朗說話,“王叔也莫生氣了,說起來也是朕慣的他,不怨別人。”
這件事面上看著也就這樣過去了,皇上又拿出幾個公事與慶親王爺和晉王商議,這些都是戶部和內務府之事,正在晉王的管轄範圍之內,晉王一面不動聲色的揣摩聖意,一面應對自如。趙天翼沒有注意,可是慶親王爺卻在不著痕跡的留心觀察。他發現晉王越是奏對流利,皇上眼中的笑意便越淡,到了最後,皇上臉上雖然有笑容,可眼裡卻是冰冷一片,慶親王爺心裡明白,皇上其實根本就不曾放下對晉王這個親弟弟的忌憚之心。
雖然對皇上的心思揣摩的八九不離十,可慶親王爺卻不好明著提醒晉王,就是暗著提醒,也得等出了宮,找到合適的機會才行,象今日這樣,晉王突然到慶親王府,雖然他走的是小路進的是後門,已經極為小心謹慎了,可是若落到有心人的眼中,必又給皇上添了一層心病。
是以在出宮之時,慶親王爺只和晉王說笑些閒話,正事是一個字都不提,而且到了宮門口便各上轎子分道揚鑣迴轉各自的王府。
慶親王爺和晉王走後,皇上果然叫過崔楚兩個太監問話,他細細的問清了兩個傳旨的過程,這才將兩個太監打發了。
獨自一人坐於御書房中,皇上雙眉緊鎖,他現在也陷於矛盾之中,一方面,他得提防著九弟趙天翼,畢竟趙天翼如今真的是羽翼豐滿,若是他有不臣之心……皇上想到這裡,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趙天翼不比寧王,他若是真的造反,只怕還真能把自己攆下皇位。
另一方面,皇上又有些個不服氣不相信,那傅城垣是趙天翼的小舅子,和趙天翼比和自己近這他認了,可趙天朗不一樣,他可是把趙天朗當兒子養的,可以說在趙天朗身上皇上傾注的心血比在太子趙允昭身上的還多些,而且趙允昭和趙天朗叔侄之間也極為親近。趙天朗最重情之人,皇上不信趙天朗就會舍了自己。
在御書房中枯坐良久,皇上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他要試,一定要試出趙天朗的真心真意,只要趙天朗堅定的站在他這邊,皇上就不必再忌憚晉王趙天翼,那傅城垣雖然在軍中樹立了極高的威望,可他在軍中的根基到底比不是伏威將軍韓振綱。當初將韓遠關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