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臉上並沒有那種得知趙天朗落水後會有的焦灼之色,再者說若真是趙天朗落了水,韓老夫人也不可能瞞著慶親王妃,還說的那麼的輕忽。青瑤便推翻了自己的假想,繼續分析起來。
倒是孔琉玥因聽傅城垣說起過郭誠的斑斑劣跡,便想著會不會是那郭誠得罪了傅城垣或者是趙天朗,結果被他們扔到水裡去了。不得不說孔琉玥和傅城垣夫妻連心,竟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沈嬤嬤剛才來告訴韓老夫人,說的正是二姑爺郭誠意欲翻牆窺伺內字,卻失足落入水中,多虧永定侯爺碰巧經過,才將他救了起來。沈嬤嬤是來傳老太爺的話,讓韓老夫人在內院嚴守門戶,然後順便告訴威國公夫人,她的寶貝兒子落水了,現在情況不太好,最好讓她快些去瞧她的兒子。
又陪著眾夫人們用了幾杯酒,韓老夫人只借口更衣,青瑤便趕緊跟了上去,隨韓老夫出了花廳,青瑤才好奇的問道:“奶奶,到底是誰落了水?”
韓老夫人臉上沒了笑意,只說道:“是郭誠。他意圖爬牆窺伺內院,卻落入水中,瑤瑤,奶奶現在要去通知威國公夫人,你便不要跟來了。”
青瑤忙說道:“奶奶,就讓青瑤陪您去吧,那個郭大小姐可不是個能吐出象牙的主兒,回頭再頂撞了您,青瑤可不答應。奶奶,帶青瑤一起過去吧……”青瑤祭起她的撒嬌大法,韓老夫人便立刻舉了白旗,便帶著青瑤和沈嬤嬤去了客房。
客房之中,郭宜靜剛剛向威國公夫人哭訴了一回,威國公夫人是個護短的性子,只氣道:“靜兒,這回是你莽撞了,可是那趙天朗和韓青雲還有那個華金匱欺人太甚,這口氣說什麼也不能嚥下,等打發了郭宜寧,為娘一定要給你討個說法。”
郭宜靜哭道:“討什麼說法,娘,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那趙天朗和韓青雲,誰不是一時之選,明明是咱們家先提的親事,為什麼他們都要娶別的女人,我卻要被他們當面笑話是嫁不出門的老姑娘,娘,我恨死了!”
威國公夫人怒道:“好個趙天朗,他以為有皇上撐腰就了不起了,還當誰真怕了他。靜兒,咱們不怕他,你還有你太后祖姑母給你撐腰呢,趙天朗那般擠兌你,不能就這麼算了!”
“娘,我怎麼辦啊,我不管,不論是趙天朗還是韓青雲,隨便他們中的一個都行,我要嫁啊……”郭宜靜扯著威國公夫人的衣袖哭鬧不休,讓威國公夫人頓覺一個頭兩個大,韓青雲,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成親了,趙天朗和韓青瑤也已經定下婚期,更有著皇上皇后給他們保駕護航,就算是太后娘娘也沒法子可想啊。更何況不論趙天朗和韓青雲都那般的看不起她的女兒,就算是勉強嫁了,她的靜兒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有幸福的。與其死乞白咧的的強嫁了,到時候婆家搓磨起兒媳婦,她這個做娘連句話都不能說,威國公夫人也是從小媳婦熬成婆婆的,箇中艱險自是深有體會。想來想去,還是招個上門女婿最靠譜。
“靜兒啊,你先別傷心,娘一定在今科舉子裡為你挑一個最好的,定要把趙天朗和韓青雲都比下去,那韓青雲不就是個庶吉士麼,娘就給你選個狀元公。”
郭宜靜哭道:“我才不要狀元。”原來這幾年的狀元公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早都成家生子,論年紀完全能當郭宜靜的爹。
威國公夫人卻笑道:“傻孩子,你相中了誰,就讓你爹把他選為狀元,再讓你太后祖姑母賜婚,如此一來,不就四角俱全了。”
郭宜靜這才收了淚,看著威國公夫人說道:“娘,真的麼?”
威國公夫人忙說道:“自然是真的,娘還會騙你不成?”
郭宜靜立刻說道:“那我要在八月之前成親。”
威國公夫人笑道:“這個自然,只等皇榜一出,咱們就立刻辦喜事,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嫁人。”威國公夫人倒是忘記了,她是要給郭宜靜招女婿的,到時候就算是風風光光,也是風風光光的娶女婿而非嫁女兒。只怕到時候,京城裡的人又有笑話可以說嘴了。
韓老夫人到了客房之時,郭宜靜已經淨了面,洗去了淚痕,見韓老夫人進來,她將背挺的筆直,在威國公夫人的暗示下,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韓老夫人也沒心情同郭宜靜這麼個小姑娘計較,只抽威國公夫人說道:“郭夫人,令郎郭誠因翻牆而落水,前頭報了信進來,您快過去看看吧。”
“什麼,我二哥落水?你們韓家是怎麼回事,我二哥好好的吃酒,怎麼會去翻牆,還掉到水裡,必是你們家人看我二哥不順眼,暗算了他。”郭宜靜正愁沒有藉口發作,這便有了理由,她衝著韓老夫人大叫了起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