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曉,他猜想定是紫曉來的路上太趕了。
高公公道:“方才紫曉姑娘是騎著馬兒來的。”至於為什麼,高公公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婁錦卻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蕭匕安,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事應該與他脫不了關係。
蕭匕安彷彿見到了誰,特地讓開了一條路,他笑道:“是你吧,我本以為她對你十分鐘情,才會為你懷上孽種。可沒想到,她終究為了太子妃的位置流了孩子。只可惜,這樣的女子我看不上。”
安爵王直挺挺地站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紫曉懷孕了?
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上所有人投來的視線。
見太后一臉惱恨地看著他,他忙澄清道:“這事與我無關,屎盆子也別往我頭上扣,誰知道她是這樣不潔的女子,如此水性楊花,我也是受害者。”
安爵王急於撇開他與紫曉的關係,他才剛剛承襲爵位,絕對不能因為紫曉被如日中天的太子視作仇敵。
“是嗎?我不信了,我聽聞你已經讓媒婆上門提親了,這訊息不需我說,京中之人都有所耳聞。”
蕭匕安冷笑著倚靠在了門上,一雙桃花眼似挑未挑地看向安爵王。
安爵王被他如此一看,心都提了起來。
婁錦見這一幕,蕭匕安從來不會做這種沒有證據的猜想,就如當初他被人追殺,他也是一路追查,才有了最後的肯定。
難道
蕭匕安已經知道了紫曉懷孕一事乃是他人所為?
婁錦將視線下移,見紫曉的右手緊緊捏成了一個拳,那微微顫抖的睫毛暴露了此刻紫曉的憤怒。
婁錦微微挑眉,原來,她已經醒了。
二十八章 宮中立威
二十八章宮中立威
紫曉怕是早就醒了,可眼下要她自然是無話可說。
這其中必定要有人為她腹中的孩子背上黑鍋,她是寧死也不會說出與婁陽的過往。
自從知道朱瑞乃是婁陽假扮之後,每一個夜晚都如同狂暴的噩夢一樣,告訴她,她曾經是那樣墮落,竟為了那樣的一個噁心之人懷上了孩子。
她憎恨婁陽,更憎恨婁錦。
而在這場昏迷中,她可以讓安爵王背上這個黑鍋,她別無選擇。
婁錦蹲了下來,衣角的思慮滑過紫曉的手背。
她清楚地看到了紫曉微微顫抖的指尖。婁錦笑了笑,便道:“這事怕是要等到紫曉姐姐醒來之後才能知分曉。太醫,不知道紫曉姐姐什麼時候會醒?”
皇后皺起了眉頭,她知道這事的經過,自然是明白紫曉這個時刻不好醒。
這事也只能靠著拖來解決。
高太醫沉吟了下,“最遲下午應該就會醒了。”
婁錦點了點頭,道:“一個女子能為他人懷上孩子,必是十分鐘愛那人。此番流產定也不是匕安哥哥說地那樣,許是不小心出的意外。紫曉姐姐必是愛爵王痴心一片,爵王莫不敢愧對於她。”
“我三皇妃,這事我以安家祖宗發誓,她與我”
安爵王氣急敗壞,急於解釋。
皇后怕他說出什麼不可挽留的話,紫曉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到時候父親要是被氣出了病來,那可不得了。
眼下,竇公府紫堂尚不能挑起大梁,父親還要多撐著點,如何都要輔佐匕安登上太子之位的啊。
“爵王,你說話可要想清楚了再說,紫曉要是嫁給你,你可是有了一個國公府的親戚,本宮也會親自為這段婚事主持。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皇后瞪了安爵王一眼,安爵王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著。
可他身邊的小廝拉了他一下,那雙嬌媚的眼中透露著幾分焦急。那小廝朝安爵王點了下頭,安爵王深思了起來,最後咬了咬牙,道:“好,既是如此,我們爵王府不過是多了一個女人罷了。”
他朝太后和皇后躬身行禮,便揚長而去。
幾乎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紫曉身上來,可婁錦與蕭匕安卻沒有,他們二人同時看向安爵王身邊的小廝。
不過十三四歲的男子,生得丹鳳眼,陰柔俊美的氣質,柔媚無骨的男子。
婁錦長舒了一口氣,這安爵王竟好這一口。
想來,若是沒有今日爆出這一事來,安爵王送去的媒婆怕也會被竇公給轟了出來。
可今天,是由不得竇公府了。
只是,這安爵王的野心並不小,有了心愛的小廝卻還是到竇府說媒,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