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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笑眯眯的人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我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如同瘋狗一樣把他撲倒在地,並一口咬住了他的臉,就一口,他臉上的一大塊肉就被我含在了嘴裡。他連喊都沒有喊出,我手上的一塊磚頭已經劈頭蓋臉的砸在他的臉上,他只輕輕的哼了一聲,就被我持續的幾下,打的臉上一片稀爛,如同一個被狠狠擊碎的西瓜。

我見他沒有反應,又跳起來朝A醫生他們幾個撲了過去,我相信我當時已經處在無意識的狀態,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定要殺了他們!一定要殺了他們!

我的眼前一片血紅,相信A醫生他們幾個也被驚的呆住了,所以我一下子把靠的最近的A醫生撲倒在地。A醫生使勁的掙扎著,略有一些掙脫,另外兩個人已經反應了過來,一個把我撐住,另外一個人將A醫生拖開。

這個人不是我的對手,我略一用勁,這個如同麻袋一樣,被我摔開,而我又向A醫生撲過去,A醫生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逃著。那個被我摔開的人又和我糾纏在一起,我大吼一聲:“哇!!!”一把把這個人的眼珠子摳了出來,這個人卻仍然抓著我不放。門哐啷一聲響,A醫生和另外一個人已經奪門而出。

我翻過身,雙拳如同車輪一樣打在糾纏著我的那個人的臉上,並不停的嚎叫著。直到他身上勁一鬆,再也沒有了反應。

我並沒有追趕A醫生,我跨出幾步,將雨巧背在我的背上,也奪門而出。門口已經出現了幾個村民,正在向我這裡打量,我滿臉的鮮血讓他們嚇的一退,A醫生則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恐怖的吼叫著:“讓開讓開。”揹著雨巧向路前面的一座山跑去。

跑了幾百米,我才冷靜了下來,回想著剛才觸目驚心的一幕,我並沒有覺得我怎麼樣了,而是在告誡自己,他們既然發現了我,一定會很快趕到這裡,我必須儘快地逃離這裡,越遠越好。

我極力的揹著雨巧奔跑著,慢慢也開始覺得自己跑不動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不過我馬上掙扎著爬起來,繼續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直到我跑到山裡面的一個草木眾多的大坑之中,我才虛脫了一般把雨巧放下,跌倒在地。

雨巧還是不能動,她的大眼睛看著我,臉上掛滿了淚痕,她似乎都不能流出眼淚了。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堅定的看著她,我說話還是有些不方便,不過我還是說著:“雨巧,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然後把雨巧抱在懷裡。

我“聽到”雨巧在說:“老公,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求求你,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我看著雨巧,她似乎並不能說話,但是我不斷的“聽到”雨巧在說著這句話。我楞楞神,發現是我大腦中“聽到”雨巧的說話,而並不是我耳朵聽到的。

冒死記錄第一部《開端》(16)

這決不是我的想象,我知道這就是雨巧在說話。我能聽到雨巧腦袋裡面的聲音,儘管她不說,但是我能夠聽到她在想什麼。

這種感覺讓我愣了一下,我盯著雨巧,也用大腦說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能聽到嗎?”但是雨巧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著我,讓我還是不斷的聽到她的想法:“快走吧,老公,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活著!”

我把她拉到懷裡,低低的對著她耳朵說:“要死,我們一起死。我不會丟下你。”雨巧的眼睛閉上了,可以感覺到,她的眼淚劃過了我的脖子。她想著:“老公,我愛你。我們要活下去,我們要有自己的家,沒有人打擾的家。”然後就沒有聲音了,她似乎昏迷了。

是的,雨巧昏迷了。我點著頭,用嘴親吻著雨巧的額頭,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活下去,現在,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雨巧。”

只是短暫的停留了一下,我覺得我的體力有些恢復,起身看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然後又揹著雨巧蹣跚的向山的深處走去。

我們兩個在山裡面躲了兩天,這座山並不大,樹木也並不是很多。但是有很多天然的石洞一樣的地方,讓我們兩個至少能夠遮風擋雨。這兩天雨巧一直不能活動,我檢查了她的身體和我自己的身體,我的腹部和雨巧的背部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像被馬蜂蜇咬過的大紅腫。按上去非常的疼痛。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突然就站起來,而雨巧就不行,回想到以前在北京假曉雲出現的時候給我造成的迷糊狀態,我認為我可能對某些東西有抗藥性,能夠很快的克服掉這些麻醉性藥品的攻擊。

深秋的山裡面,辛運的佈滿了一人高的野果樹,類似於很小的蘋果。吃上去儘管有點澀,但還是比較解渴和能夠填飽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