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擄走貴妃的內/幕,始終沒能從被抓獲之人的口中問出半點口供,來不及押回京師交由刑部審問,已於當夜咬舌自盡。
未免打草驚蛇,這兩天在江寧發生的事玄燁命人絕口不準提,對於曹寅一家的發落只對外宣稱是衣食住行上的疏忽。暗地裡,他又命曹寅以戴罪之身將功補過,抓獲盜走皇帝玉佩的賊人!
玄燁處心積慮佈置一切,終是瞞天過海,逃過了“抗清人士”的刺殺,事情彷彿就這樣過去了,誰都不再提,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準備啟鑾回京。
表面上玄燁不動聲色,內心卻是翻江倒海,洛敏與他坐在同一輛鑾車內,當然能夠感受氣氛的壓抑。
“玄燁,我……”剛要撫平他的顧慮,正在看書的他立即扔下書冊,伸手一把拉住她,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隨後,鋪天蓋地的吻向她襲來。
她知道他在生氣,她沒有反抗,閉上雙眼,配合他一起度過了一場狂風暴雨。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玄燁抱著洛敏;用力地吻著她;頓時如少年一般氣血賁張;情熱如沸;正當他毫不猶豫地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時,他忽然停了下來,抬起頭與她對視;只見她面色潮紅,喘著粗氣;神情十分不正常;起初只以為是情熱所起,過了一會兒,她眉頭緊皺;玄燁握住她的手;竟也滾燙如沸!
眼底的熱火瞬間被驚慌覆蓋,急忙為她整理衣衫,把她摁在自己的胸膛,口中急煎煎地說:“對不起,敏敏,我不知道你在發熱!”
洛敏一臉無措,她原以為熱症已退,不想又反覆發作,或許是因她掌心受了傷,沒有及時處理,此刻怕是得了炎症。
她虛弱地靠著玄燁,那隻受傷的手正好攤在他腿上,玄燁低頭一看,傷口之深,觸目驚心!
“你……怎可自殘身軀!”玄燁痛惜地抓住她的手腕,方才在秦淮河握著她的右手,又因心中氣憤,竟沒有察覺她左掌心受了傷!
那封“血書”……一定是為了寫“血書”所致!
他的心一陣一陣抽緊,痛極了,都因他的疏忽,才使她受到迫害,玄燁怨恨自己,再一次恨透了自己!
“敏敏,我又食言了……對不起,我又食言了!”他緊緊地抱著她,彷彿要將她糅進骨血裡,他過去向她保證過,決不再讓她受半點傷害,可他卻再次食言了!
玄燁痛苦地閉上雙眼,洛敏卻微笑著說:“傻瓜,你又不是大羅神仙,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成了……再說,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急,可我比你更急……我本想勸服柳灼,哦,就是挾持我的女人,可她太過固執,對滿人成見頗深,無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
“以後不許再傷害自己!”他忽然打斷了她,幾乎是命令的語氣,洛敏微微一愣,玄燁徐徐啟音:“這件事往後也別再提了,若讓老祖宗知道,定然會擔心至極。”
洛敏緩緩點了點頭,不知是鑾車晃得厲害,還是自己的風寒加重了,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斷斷續續聽著玄燁說話,到後來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也不再車內,而轉到了船艙,玄燁命隨行的御醫為她把了脈,開了方子,小霞煎了藥後,玄燁親自端了喂她喝。
洛敏從來不怕藥苦,可這一回卻是緊皺了眉頭,玄燁沒有停下喂藥,繼續舀了一湯匙送到她嘴邊,洛敏盯著他,疑惑道:“這藥里加了什麼了?怎麼和我以前喝的祛寒藥不一樣?”
玄燁皺了皺眉,道:“你的風寒拖了兩日,加之手上的傷口有潰膿,我瞧了太醫開的方子,不管用,便加了兩味藥,化瘀散膿,快喝。”說完,他又催促她喝藥,洛敏眼角微微一抽,這個玄燁,自從學了點醫道,總愛在御醫面前指手畫腳,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洛敏閉上眼睛,硬著頭皮把苦藥喝了下去,見她滿臉痛苦,玄燁移開湯匙,問:“真的很苦?”
洛敏毫不遲疑地點頭,玄燁嘆了一口氣,放下碗,“你等著。”
玄燁走到船艙內擺放的檀木小方桌旁,拿了一疊點心走回來:“喝一口藥,再吃一塊玉露霜方酥,這樣便不會苦得皺眉頭了。”玄燁像哄孩子似的哄著洛敏。
洛敏看著他,纖眉一挑,笑問:“你不怕這樣藥會失去藥性,白費你一番苦心?”
玄燁搖搖頭:“總不能見你皺眉頭,都起皺紋了。”他促狹地笑看著她。
洛敏愣了愣,隨即嗔怒道:“好呀,你是嫌我老了!”許是與他鬧氣,她瞅了他一眼,伸手奪了藥碗,咕嘟咕嘟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