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她,只轉而將蜜餞送入自己口中。
見狀,容娡更氣了,才要說什麼,謝玹忽然低頭含吻住她的唇,舌尖將那枚蜜餞渡入她口中。
苦味被甜漬的蜜味沖淡,容娡沒由來地紅了臉。
唇舌相依間,她聽到謝玹低低地道:“彆氣了,有你愛吃的鱖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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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開的藥是半月的量,此後回洛陽的一路,謝玹皆親力親為地看管她服藥,哪怕容娡軟聲細語地撒嬌,也不曾有半分鬆懈。
服用最後一副藥時,兩人已身處洛陽的宮城內。
晨間下了一場雨,窗外榴花似火,綠葉蓊鬱,整座宮城彷彿在一夜間浸入一幅濃墨重彩的花鳥畫中。
喝了這麼多日的藥,容娡覺得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對這最後一碗藥無比抗拒,摟著謝玹的手臂軟聲懇求。
謝玹不為所動,只說:“良藥苦口,最後一碗了。”
容娡眨眨眼,放開他,道:“那好吧,放涼一些我再喝。方才李復舉他們不是來尋你議事嗎?我會喝藥的,你去罷,不用擔心我。”
謝玹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我若走了,這碗湯藥,是給門前栽的樹喝,還是給盆中的蘭花喝?”
意圖被看破,容娡微窘,臉紅成了小石榴,氣急敗壞的跺著腳道:“謝雲玠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她氣鼓鼓地端起碗,一鼓作氣喝完藥,重重將碗磕在桌案上。
磕完扔不解氣,忍不住控訴道:“小時候我爹也這麼對我,你簡直和我爹是一樣的做派,一樣的討厭!一樣的煩人!”
謝玹不理會她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將人攔腰摟近,照例用唇舌將蜜餞送入她的檀口中。
而後忍笑發問:“將我比作你父親?作父親的,能這般吻你嗎?”
容娡含著蜜餞,說不出話。
過了須臾,睜著水灩灩的眸子瞪他,啐道:“不要臉!”
鳳凰來儀
番外(八)鳳凰來儀
回到洛陽已是五月。
大巍無國君已久, 立君一事不容再耽擱下去。太常寺緊趕慢趕,定下了端陽節後,五月二十, 新君登基。
容娡與謝玹雖尚未舉辦婚典,但宮中人人皆知這兩位是實打實的真夫妻, 成婚不過是早晚的事, 無人敢怠慢了容娡這位未來的皇后, 訊息很快便由宦官遞到月曇殿。
容娡聽聞後, 翻看黃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