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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著什麼情緒。

如若容娡此時能看見他的臉,必然會感慨,話本里所寫的狐狸變作的書生,想來應是他這副模樣。

容娡忍了一會兒,沒好氣道:“謝玹,你要不要臉?”

謝玹口耑息著哼笑:“……我只要你。”

容娡磨了磨牙,嗤笑道:

“沒想到如你這般的正人君子,竟也有情不自禁的時候。”

謝玹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睫羽眨了眨,眼裡泛起溫潤的漣漪。

“食色性也,七情六慾,人之常情。”

“……!”

這人竟然用她的話嗆她!

容娡無法反駁,氣得渾身發抖,下意識攥緊手。

謝玹卻喟嘆般的輕哼一聲,頓了頓,傾身去吻她的唇。

“這不正是你以往想要看到的麼?”

容娡聽著耳邊難耐不穩的鼻息,面上騰的燒起一團火,啞口無言,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禁又一次怒火中燒,想縫上自己從前那張口無遮攔的嘴。

謝玹利用完容娡,便將她抱到了湢室裡。

他命人備好的浴水早已涼透,只得召婢女來換上新燒好的熱水。

與容娡的面紅耳赤不同,謝玹面容雪淨,眉眼間甚至有幾分神清氣爽。

容娡既是要沐浴,他掬著輿盆裡的溫水,低垂著眼簾,為她仔細地濯洗淨手,便自覺離去。

輕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容娡坐在浴桶裡,望著他挺雋如雪松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

這時候倒是知道害羞了!

剛才……剛才怎麼能那樣不知廉恥!

她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她又不是大傻子!

她可是從話本里學到了許多東西呢!

手雖然已經被洗淨,可那種古怪又奇異的觸感,仍在她的掌心揮之不去,彷彿烙在了她的腦海裡。

下流!

卑鄙!

無恥!

混蛋!

登徒子!

他迫著她,自己倒是舒坦快活了,轉頭便將她泡到滿是草藥的浴桶裡,放任藥效隱約要發作的她不管不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容娡又氣又惱,滿心怒火無處發洩,只得抬手用力捶打兩下水面。

她討厭死謝玹了!

蔻丹

除夕之後, 冬去春來,積雪漸消。

晴光映雪時,屋簷下垂著的冰錐逐漸消融, 午後的窗牗外,時常有叮叮噹噹的潺潺滴水聲。

日復一日, 容娡有些數不清自己被關了多少天。

謝玹再也沒有準允過她走出明彰院, 時日久了, 容娡不禁生出一種恐慌的心寒。

有葬身火海的假象在先, 她又數月不曾出現, 哪怕從前有人懷疑她沒有死, 現今也該認為她早已死透了。

謝玹處事的縝密, 她以往曾見過不知多少回的。只要他想隱瞞,容娡相信,旁人不會察覺到分毫端倪,當真以為她死了,壓根不會想到她竟是被淵清玉絜的謝玹藏起來了。

明彰院的侍從忠心耿耿,比謝府其他的僕從還要謹言慎行,他們對謝玹將她關起來的行為絲毫不曾質疑, 容娡用來哄騙人的甜言蜜語和伶牙俐齒, 面對他們時毫無作用。便是連曾經與她相熟的靜曇, 如今面對她時亦是形同陌路。

容娡使出渾身解數,仍尋不到任何逃出去的突破口。

謝玹深知她哄騙人的本領, 因此, 當他發覺容娡試圖打動侍從逃離的盤算後, 默不作聲的下了令, 自此服侍容娡的婢女,任憑她好言好語還是崩潰哭鬧, 皆三緘其口,極少同她搭話。

容娡並不是喜熱鬧的性子,她還算喜歡安靜,但著並不能代表她能受得了死氣沉沉的寂靜。

成日被關在院中,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浸泡在江東的梅雨裡的木頭,生出一種身上隨時會發黴長出菌子的錯覺。

如今她身邊唯一有幾分活人氣兒的人,竟是神像似的謝玹。

謝玹心性冷淡沉悶,對諸事皆漠不關心,著實不算是有趣之人。

但他會同她搭話,閒暇時會給她念話本,令她不至於被寂寞磨瘋。

恍惚間,竟成了她唯一能夠倚靠的人。

容娡很清楚始作俑者是他,她也清楚謝玹的目的在於讓她無法離開他。

可她沒辦法。

只得同他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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