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原本寂靜的月光,突然變得靈動萬分,如同一道光瀑一樣籠罩在女孩身上。不知道是觀星臺的存在讓女孩變得神聖,還是女孩原本神聖才讓一片死寂成為夢幻……
“加隆?你應該是加隆吧?”我看著面前的那張與撒加的臉幾乎沒有什麼差別……除了眼角向上挑了一點的臉,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其實,我根本都不用問他是不是加隆。現在撒加還被繁忙的工作困在教皇廳裡面,根本沒有閒心來觀星臺來吹冷風,黃金聖鬥士除了為了達到最少守宮人數的幾個還閒著,其他幾個都被抓去負責將亂成麻的檔案分類了。
我說,我的臉似乎沒有達到閉月羞花的境界,也沒有達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境界,加隆你好歹吱一聲,別在那裡發呆好不好?我還要看書呢,更何況晚上觀星臺上面吹的夜風是很冷的,再不進去我會感冒的。“哈秋~~~”剛想到感冒大神,我立刻就打了一個極為響亮的噴嚏。上一秒鐘還瀰漫著美麗虛幻的氣氛的觀星臺,就被這一個響亮無比的噴嚏打回了原型。加隆哭笑不得的看著手忙腳亂的坐在臺階上面抱著一盒面巾紙擤鼻涕的紫發女孩,剛才從女孩身上感到的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如同曇花一現消散在夜風裡。
“加隆,都是你害的!哈秋~~~~”我一邊抱著一個巨大的刻著楔形文字的泥板研究上面關於星象的記載,一邊瘋狂的浪費著紙巾。完蛋了,一回去又會被艾俄羅斯禁足的!我不要呆在女神殿那樣無聊的地方啊!!!就算是現在叫做“電腦”的宅女必備的東西還沒有普及,我也不要把生命浪費在一棟陳舊的建築物裡,許久沒有出現的出逃聖域的念頭又在腦海裡面盤旋著。
“紗織,你要是實在受不住了就回去吧。”就算是加隆本人都難以相信自己能夠和雅典娜這麼快的和解。也許是因為這女神過於世俗了,世俗到讓人幾乎忘掉她是一個女神,只能感覺到眼前的是一個將自己埋在書海中的女孩而已。
“不行,好歹來一次,總要看夠本才出去。”就算自己這當女神的有專用通道,爬上來也要浪費一個小時的寶貴光陰,不看夠本怎麼能出去。偌大的聖域除了這地方之外根本沒有地方有書看,到處都是一群熱血的男人在訓練場上狂奔。出逃聖域的念頭更堅定的某女神默默在心中流淚,為什麼我一看到那些男性在發散著腎上腺激素,自己就會回想到自己被艾俄羅斯狠狠操練的悲慘歲月啊!
撒加,我真的很同情你……要照顧這樣脫線到極點的女神真的很不容易。想想朱利安這其實只是個沒有用的大少爺,好歹還知道維護一下作為海皇的形象。自己面前的用極為不雅觀的姿勢趴在地板上看著石碑內容的“女神”估計已經把自己的形象在自家的聖鬥士面前敗壞光了。
“以獻上神壇的少女之血,解除天鵝懷抱中的雙生之子之間的羈絆……”
這很詭異的一句話突然撞進我的眼睛裡面,我重新將手上的羊皮紙翻到最開頭一段看起。重新看這一張已經變成了極為陳舊的淺棕色的羊皮紙,原本平淡的深褐色字跡在燭光之下居然看起來彷彿是用人類的鮮血寫成的。
“地母的背脊上的寵兒,手裡掌握著重生的秘密,
揹負男孩和女孩的羊,劫持國王之女的金角牛,
天鵝環抱中的孿生子,與九頭蛇在一起的忠誠,
靜伏在室女邊的獅子,患有眼疾持秤純潔少女……”
接下來的字跡因為曾經被雨水浸泡過,所以大部分都被光陰和雨水毀掉了,只剩下幾段極為意味不明的話:
“以獻上神壇的少女之血,解除天鵝懷抱中的雙生之子之間的羈絆……失去半身的衰弱……以死亡為基礎的永久分離……在林中的狩獵者和頭戴月桂的抱琴者的見證下……”
我急忙將手裡的羊皮紙繼續往下翻,可是眼前出現的卻是讓人氣餒的一大團深褐色的汙漬,這團巨大的汙漬幾乎都把剩下的所有的羊皮紙都汙染了。就算這一張紙上曾經寫過什麼,我現在都沒有辦法知道了。可是我的腦海之中卻一直盤旋著一種不好的念頭——這一篇奇怪的文獻的作者可能就在寫下這文獻的時候就被殺掉了,這張羊皮紙下端的那一大片汙漬就是作者本人的鮮血……唯一確定的事實是,不管是前一種情況還是後一種情況,我都不可能得到這篇文獻的確切內容了。
如果“地母的背脊上的寵兒,手裡掌握著重生的秘密”指的是住在青藏高原上面的帕米爾一族掌握著重生聖衣的能力……如果“揹負男孩和女孩的羊,劫持國王之女的金角牛”指的是白羊座和金牛座……如果“天鵝環抱中的孿生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