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神君為感救命之恩,便收了顏良作徒弟。顏良本不姓顏,他是跟小人一個姓,叫殷誠良。小人叫殷誠忠。顏良是他做君山集賢莊莊主時改的假名。聽以……”
端木翔龍道:“你為何不拜巫山神君為師.跟他學藝?”
殷誠忠道:“小人天生蠢苯.巫山神君說小人不是習武的材料,所以未收小人。”
端木翔龍道:“巫山神君常寒這裡嗎?”
殷誠忠道:“以前常來,可這一年多來他只來過二次。”
“他每次來時是什麼打扮?”
“說不準,什麼樣的人他都裝扮。”
“他有多少徒弟?”
“兩個,顏良是二徒弟,大徒弟是他從小揀來的一個孤兒。叫什麼,姓什麼,小人一概不知,只是知遭那人已跟了他三十多年.大約有三十多歲吧。另外,他也傳四侍衛許多武功。”
新的發現使端木翔龍暗自高興,道:“你一次也沒見過他大徒弟?”
殷誠忠想了想道:“見過一次,現在已不太記得清他的模樣了,大約是五年前的一個月夜,那人長得有些象大爺你,高在修長的身材,五官……五官麼很端正。當時巫山神君在這後園中考他功夫,好象他們也好久沒見面了。我躲在暗處見他倆比比劃劃不知講些什麼,然後見那人好象在運功,一雙手掌漸漸變紅,最後紅得象鮮血。小人只聽巫山神君對他說,要等手掌周圍出現一圈紫氣時,才算大成。後來我問顏良,顏良說他沒練這功夫,因為練這功夫必須是童身,而且要經常用人血培掌.說是這掌一旦練成,天下無敵。三五丈內可以將對手的精血全部化掉。小人不知是真是假。”
“血掌?”端本翔龍心中驚駭,猛然想起一個人.不由自言自語道:“難道是他?”接著他又連連搖頭道:“不可能!豔對不可能!”
殷誠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於望著端木翔龍道?“大爺,小人所言句句是實,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還請大爺饒小人一命,小人今後一定積德行菩,將功補過。”
端本翔龍看著他一言不發,許久才緩緩道:“你可曾聽他們談起過一個叫端木翔龍之人?”
殷誠忠連忙道:“聽說過,人小聽他們談起那人時,神色凜然.好象很有些畏懼。”
端木翔龍一把扯下蒙面黑巾,道:“少爺便是他們的冤家死對頭端木翔龍,今日之事,你誰也不準告訴。從此必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並嚴令你一家上下不可欺壓鄉鄰,魚肉百姓,不然的話,少爺取爾等狗命易如反掌。”說罷凌空對著三丈對外的一個花瓶一彈,叭地一聲花瓶裂為碎片。然後又對著兩三丈遠的一盆花探手虛空一抓,那盆花便活了一般向他飛來。他輕輕托住花盆,只見盆中一株盛開的牡丹漸漸枯萎變黃,花辮象被一股無形的氣流托起,離了花柄冉冉向上飄去,最後花盆中的花樹冒起一股青煙.竄起一尺多高的火苗,化為灰燼,而那些花瓣卻緊緊的粘在二丈多高的天花板上,組成四個鮮豔奪目的大了,為惡者死!接著,端木翔龍雙手拔出墨龍劍,託在掌心,只見兩把漸身墨黑、劍柄碧綠晶瑩的短劍,緩緩從他手心升起,暴吐一尺多長的黑色劍芒向前飛去,兩把劍象兩條黑龍圍繞在殷誠忠身前身後,盤旋飛舞,時而慢若遊蛇,時而快如閃電。殷誠忠只感短劍離體一尺多遠,渾身就象掉進冰窟窿裡一樣,砭骨生寒,渾身發抖,上下牙得得得不住打架。突然,寒氣消失,整個身子又好似置身於火爐之中.灼熱無比,烤得他面紅氣喘,汗水如注溼透衣衫。
驀地,兩把短劍一閃回到端木翔龍手中,端木翔龍神色自若地還劍人鞘,冰冰地說道:“你要看清楚了,記住:從今往後,他必須七日一放糧,三日一施粥,以此來贖你一家造下的罪孽,若有違抗,摸摸你的腦袋,看看還能不能長在脖子上!”
殷誠忠算是開了眼,見了世面,許多人怕還沒他這福氣。留得性命最是要緊,他親眼目睹,親身體驗了端木翔龍的曠古神功絕技,哪還敢道個不字,不住的點頭哈腰滿口應諾。
端木翔尤抬手虛點,解了他的禁制,頭也不回飄然寓去。
殷誠忠恍若做了一場惡夢,半天才從驚駭中請醒過來。從此他再不敢在江陵城中作威作福,幹那傷天害理之事。並且遵照端木翔龍的旨意,三日一施粥,七日一放糧。江陵城中百姓還以為老天開了眼,使從前這大奸大惡之人脫了胎換了骨,其中奧妙只有殷誠忠家對面那小酒店的掌櫃知道,當然,殷誠忠自己更加清楚。看來死之一字對人來說確關可怕!特別是那有錢有勢,為富不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