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巨響和煙雲騰起,巨大的爆炸將攻城車的半邊木製頂棚和著殘肢斷臂一起拋向天空,連城樓也劇烈的抖動起來。大片的混沌野獸都因震動而撲倒在地,它們的耳朵出血,眼前金星四濺,手中的武器也因爆風的衝擊而被扔開。
但這並非結束,而是開始,當煙雲開始散開,混沌野獸們重新開始集結的時候,沉重的吊橋突然在野獸們的面前放下了。橡木的大門轟然開啟,頂盔帶甲的騎兵們如同風暴般衝殺而出,他們挺著旗槍與刀劍從硫磺與火焰的煙霧間躍馬而來,殺進被爆炸震得發呆的混沌野獸當中!
四十騎鐵甲的騎兵衝入混沌野獸的陣列中,他們的刀劍與旗槍播散著死亡的光弧。衝在騎兵最前面的正是海德,他金sè的長髮與披風在秋夜的寒風中飄揚飛舞,他白sè的全身鎧甲在月光下閃著輝光,他的旗矛將混沌野獸挑向空中,他的寶劍將混沌野獸的盾牌與頭顱一起劈開!神眷者的光耀紋章在他的身體旁燦爛的展開,好似火流星劃過夜空一般!城牆上暴風般的箭雨與鉛彈在前面為他們開路,在混沌野獸當中掀起陣陣慘嚎與混亂。
騎兵們奮勇前進如同大鐮刀掃過成熟的麥田,成片的混沌野獸在這突然的反衝擊下土崩瓦解,死的與傷的都被踐踏在鐵甲戰馬的蹄下,更多的則倉皇奔逃,因為混沌魔法的力量是有時效xìng的,它可以在一個時段裡讓士兵們激昂而瘋狂,忘記痛苦與恐懼。但當它的效果結束的時候,那一切痛苦就會變本加厲的返還給附魔者,事實上,混沌的狂熱法術都是雙刃劍或煙花一樣的存在,燦爛是不可能持久的。經過二個多小時的激戰,這魔法效果自然的走到了它的尾聲,混沌野獸計程車氣也在同時消散了。
隨著瘋狂的慘叫與混亂的腳步聲捲過草地,一個接一個的戈爾中隊崩潰逃散了,失去了魔法力量的戈爾們重新變成了混亂而懦弱的野獸,痛苦和恐懼一起折磨著它們的心。那圍繞著兵站西牆的褐sè軍陣如同被斬斷的巨蛇般混亂的扭動著,向周圍奔逃散去,而人類的騎手們則追趕著還敢於頑抗的野獸們,將它們逐一擊碎,匯入那崩潰逃亡的洪流當中去。城牆上的火槍與弓弩也全力發shè,將死亡的冰雹傾瀉入野獸的洪水中。
兩輛混沌的長牙野豬戰車發出可怕的噪音與戰號,兇猛的衝向騎兵們的佇列。戰車側面的彎曲利刺在風中呼嘯,將一個騎兵與他戰馬的側面一起撕開,而吼叫的野豬也將另一個騎兵頂落馬下,用它巨大的獠牙將他挑到空中去,血雨伴著慘呼聲從天而落。這讓奔逃的野獸們重新振作,有些停止了奔逃,成堆的開始集結起來。
但戰車的馭手還沒有來得及歡呼,死亡的霹靂就沉重的打擊在它的頭上,看到戰友陣亡的海德憤怒的舉起旗槍策馬衝來,只一槍就將這披甲的野獸擊落車下,戰車上的標槍手瘋狂的向這騎士投出標槍,但都沒有命中,而海德已經縱身而起,揮起寶劍躍上了這巨大的戰車。光耀的聖印紋章在這金髮騎士的背後華麗的展開,如同展開了雄鷹的羽翼。他的怒吼響徹雲霄,如同獅嘯使周圍的野獸無不膽寒。
他的寶劍劃過夜空揮灑出血的彩虹,他的鐵拳揮起風雷打在混沌野獸的軀體上。盾牌破碎,木欄折斷,野獸們一個接一個的被掀下戰車,沒有盔甲和像樣武器的它們根本無法抵擋神眷者的憤怒,在近戰中閃電般的走到了末rì,僅僅是幾個秒鐘的時間,這金髮的騎士已經成了這輛戰車的主人。他沒有停頓和猶豫,直接向右拉起控制野豬的黃銅鎖鏈,將這長達九尺,高近六尺的巨大兩輪戰車轉到面對另一輛戰車的方向上,兩輛戰車在戰豬的狂嚎中毀滅xìng的碰在一起,發出刺耳的木質斷裂聲。
受傷的野豬絞在一起瘋狂的亂咬,彎曲的利刺互相撞擊折斷,盾牌與骷髏紛紛散落,兩輛混沌戰車都瓦解了。馭手們被擠成了肉餅,標槍手們四散跳車而逃,只剩下海德隻身挺立在戰車的殘骸上。這年輕的金髮騎士單手高舉起車尾的混沌旗幟,發出勝利的吼聲,然後將它猛然折斷在車欄上。皮革的軍旗落在血染的輪轍下,如同破布一般的被風捲走了,這使混沌野獸們喪膽奔逃,而整條城牆上都發出了狂喜的吶喊,和著火槍的齊shè聲向這英勇的神眷者致以戰士的敬意。
僅僅是片刻之間,上千在西牆一線進攻的混沌野獸就如同狂風掃過落葉一般潰散了。它們留下幾百具死傷的軀體,嚎叫著逃出了城頭火槍弓弩shè擊的範圍,在二三百步遠的地方重新聚集起來,但一連串炮彈落在這些混亂的獸群中,將它們重新驅散,於是整個原野上都響起野獸的哀鳴,它們逃的更遠了。而肯特戈爾閣下居然也步了它前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