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過。等到渺渺忽然出手將那些散修殺死,孟九天正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他留著這些人有大用處,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如此輕易被殺。而那邊魔眠音也已經跟渺渺對上,孟九天正要現身,忽然看清楚狐妖的容貌,讓他十足吃了一驚,因為渺渺的臉赫然就是他的師妹風琳的面孔。
風琳自然是人而且孟九天知道他出自翠屏山,眼前的分明就是狐妖,絕不是他的師妹,看起來那張臉也不是幻化而成。但是兩者之間為什麼如此相像,簡直就是同用了一張面孔,其中究竟有什麼牽連?孟九天沒有往這個問題上多想,因為他立即意識到這狐妖能夠為他所用。雷宗上下弟子不少對風琳都有愛慕,尤其是躋九陵,自己完全可以從中設計,做些什麼。
孟九天抱著這種打算,因此才傳音給魔眠音叫他拿下渺渺,但不可輕舉妄動。只是他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卻不知道躋九陵先他一步早遇見了渺渺。而且他本來以為魔眠音和那群散修對付這小狐妖綽綽有餘。卻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這才不得已現身攔下了渺渺。
聽聞渺渺道破自己的出身,孟九天也是驚訝這小狐妖的見識,但卻無一絲的驚慌之色。嘴角倒是浮現起來一抹淺笑,伸手撩起自己一縷頭髮,注視片刻,語氣自在坦然,道:“僅憑一道青雷就說我是雷宗之人。姑娘未免太過武斷了,誰說只有雷宗弟子才會雷法呢?不要說那些源出雷宗的世家,就剛才那一招雷法再普通不過,即便是一些散修也能夠從天地間的天雷閃電之中悟出,又何足為憑呢?”
渺渺聽他狡辯,也不反駁,笑著道:“你是不是雷宗弟子,心裡自然比這蠻荒之中的小狐妖更清楚。我才不跟你爭辯,而且我也知道你心裡在想就算我知道了你是雷宗弟子,只要你今天殺了我。也就沒人知道你跟妖物勾勾搭搭的事了。這五色峽裡這些散修和那個用這鈴鐺的妖物究竟在為你做什麼,嘻嘻,當然也不會洩露出去。不過假如你真的這麼想,那就是我想要告訴你犯的第二個錯誤。”
孟九天道:“哦,姑娘倒似乎是把我看得透徹的很啊,在下倒想聽聽,你說在下犯的第二個錯誤又是什麼?”
渺渺見他始終鎮定自若,倒也佩服這人的心機城府,道:“很簡單啊,就如你所說。我不能憑一道青雷就說你是雷宗弟子。那麼你怎麼就能知道,你殺了我,我的師尊不會知道呢?莫非你比我還了解他老人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可是你們這些修行人的地盤。我的修為這麼差,我師尊可就只有我一個徒弟,你覺得如果不是有所依仗,她會那麼放心讓我出來玩嗎?”
“你是說,青丘山主是你的師父?”孟九天聽聞這話,終於臉色一變。
渺渺笑道:“當然了。不是我師父難道還是你師父不成?連這你都看不出嗎?真是笨極了,還想要搞什麼陰謀詭計,哎,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免得把自己搭進去。”
孟九天聽到這裡,不禁懷疑這小狐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轉念一想,自己可還什麼都沒做呢,怎能因為這小狐妖一兩句話心生疑慮。但眼前的小狐妖伶牙俐齒,狡詐百出,若是普通的小狐妖那還就算了,剛才又施展出極為厲害的秘術,他剛才在一旁窺伺,感受到那股勃然而出的渾厚法力,自忖和魔眠音易地而處,也未必能夠擋住那麼強大的法力。當然以他的修為自有躲避之法,但硬碰硬卻是絕無可能的。
現在她又說起即便殺了她青丘山主也能知曉,這不由得讓他不敢不信啊。據他所知,妖物之中各種天賦異能千變萬化,層出不窮,說不定這小狐妖真能和青丘山主有什麼秘法相通,只要她一死,青丘山主就能立即知曉也說不定。
現在大事未成,若是惹上青丘山主,可不是好玩的。但是如果不殺了眼前的小狐妖,自己跟妖物往來的事只怕就有可能被洩露出去,到時候自己可無法得償心願不說,就算性命也未必能夠保住,一不小心落入兩邊為難,孟九天心中糾結,這可如何是好?
渺渺見狀,則不慌不忙地拿出剛才奪下的鈴鐺,在手中晃動兩下,瞬間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此時這件法器早就被她已法力封印,聲音自然再無攝魂催眠之功,但是依舊是悅耳動聽。
渺渺道:“這個鈴鐺真是好玩,聲音真好聽,還能用來鬥法。嗯,剛才無緣無故打了這麼一架,總算沒有白打。嘻嘻。”說著,不斷抖動那鈴鐺。
孟九天見她還有心情嬉笑玩耍,渾然不介意自己就在身邊,顯得是胸有成竹,好像吃定了自己絕不敢動手。這一份自信讓他心中更是搖擺起來,拿下這姑娘能夠利用她的臉來用計,但是卻會惹上青丘山主不說,這小狐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