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凝碧早早就到了約好的地點,她昨夜晚上睡覺都夢見清霜劍,夢見沈立寒把清霜劍送給了她,笑醒了,雖然是夢,但是給了她啟發,說不定她可以用什麼東西去換取沈立寒手中的清霜劍呢。
打定主意,在沈立寒攜劍而來的時候,凝碧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沈立寒聞言眼底閃過笑意,正中他的下懷,臉上卻露出難為的神情來,猶豫了半天,道:“我娘說,這把劍只能送給我未來的娘子。”
凝碧聞言掩不住滿臉的失望神色,情緒低落。
沈立寒也陪著她低落,忽然一拍大腦,道:“咦?有了,要不這樣,你變成了我的娘子,那麼這把劍不就可以順理成章送給你了?”
凝碧聞言臉上也是一喜。
沈立寒看得凝碧的神色,知道凝碧的心已經被打動了——被劍打動,在添上一把火,那就馬到功成了,是以,清了清嗓子,轉過臉來,含情脈脈看向凝碧,語氣輕柔:“碧兒,到我身邊來吧,到我身邊來,我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給你,更別說是區區一把清霜劍。”他溫柔含笑向她伸出手:“你看,這是多麼划算的事情,你到我身邊來,你的還是你的,我的都可以變成你的,你只要到我身邊來就行。”他牽住凝碧伸出的手,臉上的笑意加深了,道:“以後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天天練劍。”
凝碧聽得沈立寒的話,臉上笑容綻放,似乎,很不錯,到他身邊去,就能夠有清霜劍,還有一個人天天陪自己練劍,正待點頭,凝碧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到你身邊去了,那小姐怎麼辦?”凝碧突然大力抽回了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要利誘我離開小姐,你想都不要想。”說罷,揚長而去。
凝碧一晚上都沒有睡著,想到自己居然差點兒為了一把劍就想到要離開小姐到那個人身邊去,就覺得羞愧萬分,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看得廳中正說話的凝煙和小姐,奔過去道,滿臉堅決道:“小姐,以後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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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壓冬雲白絮飛6… 沉燻聞言微楞,看了凝煙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些詫異,方才兩人正說凝碧不解風情,聽得這句話,絕對不會離開,彷彿誓言一樣,然而話裡面隱藏的意思是,她曾經無意間有過離開的念頭,也就是說,動過心了的。
沉燻心裡說不出是什麼味道,有點兒酸,又有點甜,更多的是放心吧,沈立寒那樣的人,沉燻對他很放心……所有的思緒終究劃歸為一笑,看向凝煙,語帶深意道:“妹妹已經有了著落了,你這個做姐姐的還在原地踏步。”
說罷,彷彿沒看見凝煙有些不自在的神情,輕鬆的神色隱去,轉化成鄭重而有些冷然:“也該進宮去了。”
沉燻提步往外面走去,話語中帶了淡淡的笑意:“今天太后的壽辰,可是安排了精彩的大戲呢。”
是的,精彩的大戲。
而這場大戲上演的時間,在眾臣的一片祝壽聲中到來。
夜晚。
昌壽殿。
一個大大的壽字顯示出此處是壽宴的開辦地點,整個大殿中張燈結綵,因為是整壽,更是要大肆操辦,每個席位上都擺滿了東西,一切準備工作已經結束,文武百官已經到位,宮女太監們都靜立在旁,只等候宴會主人的到來。
隨著唱禮官的一聲:“皇上駕到,太后駕到。”所有人都跪地迎駕,太后看得滿殿的喜慶之色,心情也不由有幾分高興,年老的人都喜歡看著熱熱鬧鬧的場景,是以含笑抬手道:“眾位卿家不必多禮,都平身入席。”
隨即,皇帝和太后一左一右的坐在御座上,下方是按照品級坐落的皇室成員,然後是文武百官,左邊為首的是南王陰夜辰,右邊為首的是清王陰夜冥。
沉燻並沒有跟陰夜辰坐在一席,她早早入宮,便是想早點去跟太后祝壽,在慈寧宮遇上了長公主陰夜姬,陰夜姬當然是拉著她同坐一席,一則按照品級也符合,二則沉燻也不想跟崔白櫻還有陰夜辰三人同坐一席。
最開始,照例是各皇室成員和文武百官的祝壽詞,有文采特別好的,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大展風采。
首先出言的當然是皇帝,皇帝親自倒了一杯酒,雙手奉給太后,口中道:“兒臣祝願母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太后含笑接過,一飲而盡。太后自從上次得鳳者為後的事件之後,對皇帝心存不悅,但是終歸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不管他做了什麼,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哪有一個母親會真的跟自己的孩兒生氣的,是以臉上開心的神情倒不是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