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右護法疾追而去。
咧咧嘴吃力地爬起來,腰上還是火滷鹵地痛,他扭動著腰罵著:“娘格細皮!哪一天被我遇上……我也讓你嚐嚐真正的金華火腿的滋味……”
儘管腰上還痛,為了朋友不能不去追,立刻用黑炭在牆上畫了個暗記。正要往後追去,突見蓮花又自半倒記的破屋瓦礫中走了出來。孫七大喜,也忘了痛道:“鐵姑娘,原來你剛才的暗示是這樣的,要我在原地等候。”
蓮花冷冷地道:“你說高凌宇在什麼地方?”
孫七道:“他住在南關外,在下這就引路……”
蓮花眼珠疾轉,道:“還有什麼人和他住在一起呢?”
孫七道:“是的,還有在下以及東、李二位朋友。”
蓮花道:“是不是江振祿和李乾那兩個人?”
連連點頭,孫七道:“正是他們兩位,他們可算是高大俠的生死之交了!姑娘自管前去,也都不是外人。”
蓮花想了一下道:“當然,他們都算是自己人,但是我和高凌宇的敵人,最注意南關外或東關外那一帶,這樣吧,我到西關外關帝廟去等他……”
這時忽然凌空飛落一人,真正是衣抉無聲,纖塵不驚,白骨斷腸刀所以能在一年左右就退還知名,絕不是偶然的。
蓮花乍見高凌宇到來,有點激動而手足無措。而高凌宇也因她為他生下了孩子,生產時又歷遭劫難,一見之下等於劫後餘生,倍感親切,也多少有點負疚心情,道:“梅心……那天在尼庵中生產,不久柳怡齋和韋天爵追到,一場血戰之後再找你們就不見了……你們到底去了何處?”
蓮花道:“一言難盡,這兒不是談話之處,我們找個地方再談。”
孫七道“是啊!剛才還有兩個人,似要跟蹤鐵姑娘,看樣子似乎是姑娘的部屬,竟被姑娘騙走了。”
高凌宇道:“梅心,是誰呀!”
蓮花含糊地道:“還不是爹派來的部下……,凌宇,現在四面楚歌,抓你和抓我的人一樣多,到你的住處也不方便,你還是跟我走吧!再說,那兩個部下追不上人,也許會折回來的。”
高凌宇道:“南關外那房子是賃來的,還算安全。”
蓮花道:“我以為不安全,我不要去。”
他覺得虧欠她的太多,道:“好吧!你以為哪裡安全,我們就去哪裡?”
蓮花拉著他就走,道:“你跟我走就是了……”
高凌宇回頭對孫七道:“孫兄,你回去說一聲,我和她安頓下來,馬上就通知各位,你就請回吧!”
孫七抱拳道:“高兄,看到你們團圓了,小弟非常高興,你就不必擔心我們了,我會知會江、李二位的。”
高凌宇和蓮花走後不久,李乾一頭大汗奔了進來,道:“他奶奶的,家裡連一根人毛也沒有,俺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吆呼。孫猴子,高大俠沒有來?”
孫猴子望著李乾,頭上冒著蒸氣,清涕都快流到唇上了,道:“人是來過了!”
李乾道:“人呢?他有沒有見到鐵姑娘?”
孫七道:“見到了,他們又走了。”
李乾道:“他們去了何處?”
攤攤手,孫七道:“我也不知道……”
李乾眼皮子一擄,道:“孫猴子,你再擾熊話,俺可就對你不客氣了!他奶奶的,這是什麼時候?”
孫七說了一切,李乾道:“他們可好咧,不必再鋸床了!小別勝新婚,他奶奶的,被窩裡不會再涼哇哇地打哆嗦咧!”
孫七道:“老弟,咱們走吧,你師兄一定樂於聽到這個好訊息的。老弟,你可知道,鐵姑娘手下有兩個厲害人物?”
李乾想了一下,道:“這事俺可沒聽說過,怎麼,你見過?”
孫七也不想說出這件臭事,道:“聽說有這麼兩個扎手人物,雖比不上高大俠,比咱們可高明多哩……”
這是西關外,而且這個村子裡有不少人是北方移民來的,所以蓮花賃了一個半新的三合院,還僱了個奶媽。由於這房東北上河北奔喪,要兩三個月後才回來,這房主的族人就暫租給蓮花,每月十兩銀子。
現在火炕燒得熱烘烘地,奶媽是個重聽的婦人,正在另一屋內給孩子餵奶,高凌宇和蓮花卻在左邊明間飲酒。
握著她的手,無限憐惜地道:“梅心,那天我和韋天爵拼過之後到屋中找你們,只看到滴滴鮮血延伸到屋外,卻被大雪掩蓋了血漬,一個人也不見了,我當時有個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