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徵了一徵,叫了起來,聲音太大,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我叫道,「不透過那裡的保安系統,怎麼進去?」
白素眨眼,道:「找姚董事長帶我們進去啊!」
這就是我在前文提到過的意外之事。
當時我也只會眨眼,說不出話來——這確然直接簡單之極,我竟然沒有能夠想出來!
非但在過去的二十小時中沒有想出來,老實說直到這時候,我還是不明白如何可以使姚董事長帶我們進去。因為看起來,要做到這一點,比破解保安系統更加困難。
這疑問自然要白素來解答。
原來當我們一聽到姚女士去了哥倫比亞,都以為她是故意避開我們,等到白素追去,才知道不然,姚女士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
白素在會議休息期間和姚女士見面,姚女士看到白素出現,非常驚訝,白素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表示一定要仔細察看姚教授的住所,才能解決疑問。
姚女士顯然不明白白素這樣說的嚴重性。
白素這樣說,是表示我和白素將會動用一切我們可以動用的力量,來查清楚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在這樣情形下,縱使我們暫時不能成功,可是事情會長期糾纏下去,至少會使對方形成很大的困擾。
言下之意,當然是要姚女士和我們合作——就算姚女士不能做主,也應該設法說服她的父親:繼續和我們作對,絕無好處。
白素用了這樣的方法,並不合乎她一貫的行事作風——倒很有些像衛斯理或溫寶裕,意存威脅,略見無賴。所以我聽了,感到相當有趣。
可是白素的話,在只知道地質學、不知道我們可怕的姚女士身上卻完全不起作用,當時姚女士望看白素,非常訝異,道:「事情還有甚麼可以調查之處?」
白素耐心究竟比我好很多,若是換了我,聽了姚女士這樣說,就算不動手,也非「君子」一番不可——整件事情就是由她要來找我們開始的,現在她竟然說沒有甚麼可以調查的了,豈非混蛋到了極點!
白素沉住氣,道:「事情根木還沒有得到任何解釋,可以說調查才開始,當然——」
白素話還沒有說完,姚女士就哈哈大笑,拍?白素的肩頭,道:「沒有事情了,沒有了……」
她一面說,一面笑看搖頭:「……沒有再需要調查尋找解釋的事情了。」
白素問道:「連你父親找人制造了那樣的一個假人頭,都不需要解釋?」
姚女士繼續笑:「我明天就可以回去,你是不是可以考慮和我同行——我有自己的飛機,方便很多。」
白素還想再和她說話,她卻急?要去開會,白素一把抓住了她,道:「我自己會走,不過事情對我們來說,並沒有完——」
姚女士掙脫了白素的手,道:「等我回來,等我回來之後,就會和家父一起來請你們到伯父的住所去,到那時候,就甚麼問題都不再存在了!」
聽白素說她和姚女士會面的結果,聽到這裡,我不禁跌腳,叫道:「你這就相信她,就這樣算了?」
白素望看我:「那是一個國際性的會議,而姚大湖女士是主要的主持者,難道我大鬧會場,將她綁架不成?」
我苦笑:「那是你不知道我們根本無法進入姚教授住所的緣故,不然也就只好那樣!那姚董事長不知道在搗甚麼鬼,怎麼會帶我們去看姚教授的住所!姚女士一定是上次我們離去之後,捱了痛責,所以才向你打馬虎眼,你真的相信了?」
白素卻很平常地點了點頭:「我相信。」
我只好繼續苦笑:「根據甚麼?」
白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根據我當時的感覺——我強烈地感覺到姚女士的確已經放下了一切心中的疑慮。所有的疑慮完全從她開始,她既然可以放下,就證明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立刻問:「合理的解釋是甚麼?」
白素竟然道:「現在我也不知道,等姚女士來了,應該就會有答案。」
說來說去,她還是相信了姚女士的話!
正因為她相信了姚女士的話,所以在我和她通電話的時候有最簡單的方法進入姚教授住所,她並沒有等姚女士開完會,就先回來了。
我沒有和白素爭辯——因為我很相信白素的感覺,可是我卻想不出如何解釋心中的疑問,所以不由自主搖頭。
白素知道我在想甚麼,她道:「我也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使姚女士心中的疑慮突然消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