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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回 不要命的闖宮者

下那令人慾嘔的苦澀,她緩緩的躺下,仰面默默數著帳子頂上一朵接一朵,密密匝匝的迎春花,那一團團薑黃色的花,遊離在燈影下,漸漸朦朧成暮色將至時的一點暗淡流光,她的心間頓時空了一下,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語道:“這一整日,著實是累著了。”

“主子累了,就早些歇著罷,婢子在外間守著,有事主子便喚婢子。”帳子外頭,侍女的聲音聽來有些發悶,她抬手熄了幾盞燈燭,踮著腳尖兒輕輕走到六折南繡富貴花開玳瑁屏風外,那裡席地鋪了一張窄窄的薄毯,正是她今夜的值夜之處。

暗沉沉的夜裡,一盞盞風燈在深深宮牆下搖曳。慘白的月色下,夜風掠過深幽長街,吹向一座座黑漆漆的殿宇,將宮門前的兩盞暗紅宮燈颳得劇烈晃動,一重重琉璃屋脊浸潤在冷月清霜裡

,死氣沉沉的昂首沖天,全然沒有了白日裡的金光流彩,十里繁華。

子時,兩名身披赤金鎧甲的羽林衛,分別領著兩隊手握長槍,身披銀甲的羽林衛,在宮城外苑西門處站定,隨後二人神情凝重的對視一眼,各自丟擲一枚彎月狀的古樸令牌,遙遙輕點了一下,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陣陣渾厚沉鬱的氣息撲面而至,那古樸令牌懸在宮門處上下浮動,而上頭鐫刻的團團波浪狀的花紋閃動了一下,從深處發出波濤之聲,那聲響極大,震耳欲聾,但卻未曾引來半個人圍觀,只因此處是宮城根兒上,守衛森嚴,無人看擅自靠近。

二人見狀,訓練有素的抬手,飛快的在虛空中寫下幾個小字,閃動著粼粼金光,隨即指尖凝出一滴血珠子,輕輕一揮,沒入字跡中,那些小字倏然斂成一團微光,轉瞬沒入令牌中。

令牌之上水澤大作,浮現出兩團藍濛濛的水霧,裹著兩枚令牌緩緩靠近,水霧一陣翻滾,融合起來,而兩枚彎月狀的令牌則啪嗒一聲扣在了一處,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隨即波濤之聲漸消,那枚完整的滿月令牌被水霧裹挾著,盪漾起圈圈漣漪,極快的沒入宮門。

空無一物的宮門處頓時翻騰起滔天巨浪,仿若整個宮門都被蔚藍色的海水淹沒吞噬。

二人早見慣了這副情景,神情不變,隻手上法訣陡轉,雙手向兩側緩緩推開,口中輕吐了個“開”字。

巨浪向宮門兩側翻滾而去,露出宮城內如遠山般層巒疊嶂的殿脊,生冷而迫人,還有藏在夜色中的幽暗宮牆,只露出一角稀薄的紅影,顯得格外悽清。

宮門內同樣有兩名金甲羽林衛,分別領著兩隊銀甲羽林衛,乍見宮門開啟,又見來人是熟識之人,皆含笑點頭打了個招呼,一絲不差的交接了換崗之事。

隨即宮門處的巨浪翻滾著,漸漸有了彌合之勢,就在此時,一絲微弱的金芒掠地飛卷,在巨浪完全彌合的一瞬,以迅雷之勢闖進了宮門。

“大膽,甚麼人,敢擅闖宮城。”其中一名金甲羽林衛在紅芒緊隨而至的轉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妥,厲聲大喝道,手上血光閃現,驀然多了一柄嗡鳴聲聲,通體邪紅的長刀,衝著金芒重重劈了下去。

就在此時,一柄赤金長劍驀然擋在了長刀前,邪紅長刀劈在上頭,只聽得“哐啷”一聲,邪紅長刀被重重彈飛開來,隨即斷成了兩截。

金甲羽林衛愕然相望,只耽擱了這短短一瞬,那絲金芒極快的掠地一滾,顯現出個紅裳男子,長劍躍至他的足下,他頭也不回的向遠處激射而去,快的連身形與模樣都化作一道淡淡虛影。

兩名金甲羽林衛駭然不已,紛紛掐訣,手上的長刀爆發出刺目的紅光,而兩

枚令牌在身前上下浮動,二人足尖輕點地面,飛身追了出去,遁速竟絲毫不遜於紅裳男子,眼看著便要追上此人了。

而其餘的銀甲羽林衛則訓練有素的分散開來,數人留在宮門處如常巡查,其餘幾人一邊放出示警訊號,一邊緊隨金甲羽林衛飛身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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