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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回 爭執

堂堂公主又如何,不是照樣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公子是不是誤會了,夫人大抵不會做出那種事。”

“誤會,哼,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幸好楓荷你對我一如從前。”白商陸緊緊攬住她。

夜深時,半楓荷卻躡手躡腳的起了身,衝的守夜的侍女

問道:“玉竹如何了。”

“她沒什麼動靜,只是將身邊的人攆了出來。”

“她倒是骨頭硬,一句軟話都沒說過,也罷,只要公子信不過她了,我便心安了,只要她不再生事,我又何必再去多生事端,各不相干,便隨她去罷。”

短短數日之後,白商陸替半楓荷贖了身,在白府裡安置下來。玉竹得了訊息,一雙眸子暗淡無光,即便白商陸與她早就生死兩不問,可卻仍顧及著彼此的面子,從未像今日這般決然無情的撕破臉,看來那夜的是真是假已不再要緊,要緊的是真的傷了他的心。

暮春時節,白商陸在前院大興土木,刨除了大片竹林,挖了個荷塘,在塘中遍植荷花,這時節正是碧葉連天,遠遠望去,像極了一塊翠玉嵌在其中。

繞著荷塘種了一溜兒的西府海棠,密密匝匝開的正盛,初綻的花朵一團團簇擁在枝頭,如紅霞燦燦,彷彿打翻了美人的胭脂盒,微風拂過,在天邊撒開明豔濃麗的燦爛。

而玉竹的生辰就擦著遲暮春意過去,她日日苦等,從天明等到日暮,沒有等來白商陸的賀禮,甚至連人也未曾見過一面,玉竹知道,他應該沉溺在半楓荷的溫柔鄉中,早忘了這個日子了。

燥熱的酷暑緩緩在流光中逝去,後院仍是翠竹滿園,終年不變的濃綠淺翠,玉竹倚在美人榻上,一片暗影掩住她越發纖弱的身量,伴著沙沙竹葉聲,凝神捧著一本書卷,可眸光卻落在地上,瞧著搖曳的暗影默默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一個面生的侍女慌慌張張的衝進來。

玉竹一驚,書卷“啪”的一聲墜地,驚擾了這個沉靜的午後:“出了什麼事。”

“前頭,前頭的那位,有了身孕了。”

“什麼,你說什麼。”玉竹驚得站也站不穩,一個踉蹌跌在榻上,唇邊顫了顫:“屬實嗎。”

“已經請了數位大夫瞧過了,不會有錯。”

玉竹撩了下額前的碎髮,轉瞬間神色如常,從容的啞了口冷茶,淡淡道:“知道了,你去罷。”

雖然半楓荷有孕是遲早的事,可終究來的太快,快的令玉竹連恨都還未來得及開始,一切就已成了定局,打今日起,她的好日子這才真正到頭了,玉竹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細長的指甲嵌入肉中,卻越捏越緊,彷彿絲毫沒有痛感。玉竹哀嘆,半楓荷有了身孕,倚著白商陸對她的寵愛,若再生下個一兒半女,母憑子貴,她遲早會取代了她成為白府的當家夫人,雖然這當家夫人只是個虛名,可她如今也就只剩下虛名了。

光陰流轉,轉的飛快,半楓荷的身孕已有五個月了,隆起的肚子彷彿在笑,昭示著她才是這場不見硝煙的情戰中,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只不過還未等到她的唇角完全綻開,玉竹就著人給她送了一碗加了墮胎藥的參湯,產下了個尚不足月的死胎,更為慘烈的是,墮胎藥下了十足十的分量,完全損傷了她的母體,往後再難有孕了,可知玉竹有多恨,直恨到骨子裡了。

這下可惹惱了白商陸,他一直期許著這個孩子的降生,一朝夢碎,赤紅的一雙眼眸如同喋血猛獸,他提著一杆長槍砸開了玉竹的房門,揚手響亮的一記耳光傳的極遠:“那碗墮胎藥是你送去的。”

她絲毫不理會面上的紅腫指印,反倒偏著頭笑看著他,一把握住他的長槍,拉到心口處猛然一刺,順著指縫漫出血來:“是我,我活不好,你們也別想好好活,不就是兩敗俱傷麼,我做不到的事,她也休想做到。”

長槍扭動,槍桿與槍頭抽離,槍頭釘在她的心口,鮮血浮了上來,一層層漫過他的眼眸,如同他的怒火中燒:“你既做的出,就別怪我容不下。”

“若給我一紙休書,我求之不得。”她秀眉微挑,面上絲毫不露痛楚神情,唇邊噙著一抹淡笑,眼眸卻斂的的淡薄無情。美人最悲劇的下場,莫過於紅顏不在時還晚景淒涼,可她卻在紅顏正盛時體味到這些,不得不說她是太薄命了。

這之後,玉竹未等來那一紙休書,而白商陸也再未露過面,他只全心全意寬慰著小產後痛不欲生的半楓荷,不過半楓荷真有旺夫相,白商陸與她在一處後,竟一改往日的背運,數年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