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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回 黃氏三兇

鉤藤如何與白參做那筆交易,外人不得而知,空青三人也未打算偷窺甚麼,只一味的前行。</br>澤蘭身受重傷,氣息奄奄,身子虛弱的彷彿一陣風都能吹散,顯然無法再長途跋涉了。</br>空青搖頭嘆息著施了個法,令她現了真身本體,收入養靈環中,安心休養生息。</br>四下裡沒了外人,風掠過空落落的山間,格外寂靜。</br>空青和文元騎著馬,出了這樣大的變故,誰都沒有了閒聊說笑話的興致,只默默的走著。</br>“三哥,這事,有蹊蹺。”馬蹄聲噠噠噠響了一路,空青也沉靜了一路,盤算了一路,眸中精光一閃,驀然開口道。</br>文元一愣,不明就裡的問道:“甚麼,甚麼蹊蹺。”</br>空青嘆了口氣:“三哥,按理說,澤蘭的修為即便再低,也不該被個人族看穿了身份。”</br>文元點頭:“話是不錯,可白參不是說了,有個甚麼算命半仙兒,給了他一個可以識別妖族血脈的法器麼。”</br>“問題就出在此人身上。”空青摸了摸手腕:“此人怎麼會有這種詭異的法器,尋常人族絕對做不到,三哥,我懷疑此人也是個妖族,且就是衝著澤蘭來的。”</br>文元緊緊蹙眉:“會是甚麼人,這麼大膽。”</br>空青翻手一覆,掌心中出現了那枚粗陋的八角銅鏡,方才他沒有機會仔細端詳此物,現下仔細看來,的確平凡無奇,扔在路上,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塊爛鐵片呢。</br>他掐了個訣,一記青芒落在上頭。</br>只見八角銅鏡低低嗡鳴一聲,表面憑空浮現出一團團花紋,花紋精美,正是一枚枚鳳翎,雖只是靜靜的漂浮不動,但卻頗具荒古玄妙之意。</br>“鳳族。”一見這鳳翎,文元臉色大變,退了一步,詫異道:“不對啊,鳳族為何要對澤蘭下手。”</br>空青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三哥不知道麼,我以為三哥知道呢。”</br>“蒼朮,是蒼朮帝君。”文元脫口而出:“沒錯,一定是因為澤蘭的生母,蒼朮懷恨在心。”</br>空青倏然抬眸,死死盯著文元:“澤蘭的生母,三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br>文元微怔,反應過來自己多嘴了,便搖頭苦笑:“好啊老六,長本事了啊,你居然套我的話。”</br>空青微笑:“三哥,當年之事,我年紀尚小,所知並不詳盡,不如還是三哥仔細說說罷。”</br>文元嘆了口氣,這件事原本是該死死瞞住的,可澤蘭危在旦夕,他點了點頭:“澤蘭的生母是個人族,此事你是知道的罷。”</br>空青點了點頭:“知道。”</br>文元凝神片刻,艱難的繼續道:“其實澤蘭的生母是個人族,這件事並不是甚麼秘密,若非因此,澤蘭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找個人族了,只是,這後頭的事太複雜了,我也,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br>“從頭說。”空青一臉正色。</br>文元哽了一哽,這個頭,實在是太難開了。</br>空青繼續一臉正色道:“三哥是打算瞞到底,然後回到族中,被父帝打到半死麼。”</br>他進了一步:“三哥,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若不將此事的頭緒理清楚了,以後澤蘭還是朝不保夕,萬一再出了事,還不是你我抗雷麼。”</br>文元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晃了晃身子,心一橫:“說起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澤蘭的生母是個人族,遭了難流落妖族,被蒼朮帝君所救,原本蒼朮是打算將其收為侍妾或是側妃的,可還未來得及做這些事,蒼朮的正妃就故意帶著那女子在父君面前晃了一眼,就這一眼,父帝就逼迫蒼朮將那女子交了出來,封為側妃,生下澤蘭,然後,蒼朮就恨上了澤蘭和父帝。”</br>這些舊事是空青完全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澤蘭的生母在生下她後不久,便去世了,縱使父帝修為無雙,也難以迴天。他詫異道:“人族與妖族通婚生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怎麼會恨上澤蘭和父帝。”</br>文元瞥了空青一眼,搖頭道:“哎,老六,你還記得大哥麼。”</br>空青一怔,他們兄妹七人,除了澤蘭,便是他最小,他與這位大哥素來不算親厚,見面也少。大哥的封地在妖族以北,最為貧瘠不過,只聽說過是因犯了錯貶黜至此。他點了點頭:“記得,只是我與大哥不熟,大哥離開時,我還小。”</br>“大哥的生母曾是父帝的正妃。”文元嘆了一聲:“當時,澤蘭的生母臨產,父帝拼了半身修為保她性命,誰料大哥的生母趁著父帝無暇分身,對她暗下殺手,她才會人死神滅。你想想,蒼朮能不恨麼。”</br>空青沒料到這樁事的背後,竟還有這樣的隱情,吃驚道:“難道說,父帝就是因為此事,才貶黜了大哥麼。”</br>文元搖頭:“那倒不全是,父帝震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