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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回 落花流水空傷懷

旁,殷勤無比的給他撣了撣身上的雪粒子,弄的他滿頭滿臉的不自在,忙不迭的尷尬笑道:“掌門師兄客氣了,不敢當,實在不敢當。”

郁李仁妖嬈一笑:“你臉紅個甚麼勁兒,我身為掌門,自然要照拂你們這些師弟師妹的。”

席間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語,只是偶爾聽到京墨吸溜吸溜喝湯的聲音,還有茯神不住的給蘇子夾菜,筷子碰到碗碟之聲,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落葵在桌子底下踢了蘇子一腳,示意他說點甚麼,見他無甚反應,只好惡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蘇子吃痛不已,卻又不敢喊叫出聲,一張臉生生憋得通紅,良久,臉色才恢復如常,但是嗓子眼兒卻像是被卡了魚刺一般,咳咳了半響,衝著茯神擠出一句:“師妹,這回多謝你了。”

茯神瞟了他一眼,俏生生的笑著奚落道:“數年不見,師兄還真長本事了,學會與我說客氣話了。”

蘇子訕訕,不知該如何介面,倒是落葵笑道:“你也很好,數年不見,出落的更加漂亮了。”

茯神甜笑道:“是麼,師姐說的是真的麼,可是再漂亮又有何用。”她瞟了蘇子一眼,眸光中有無限期待,盼著他能抬眸看她一眼,奈何卻甚麼都沒盼來。

隨即,便再沒有人說上一句半句話,來打破滿室寂然,郁李仁一根一根挑著青菜往嘴裡送,而京墨一筷

子一筷子的往落葵碗裡夾菜,蘇子與杜衡只悶著頭吃喝,一言不發,唯有茯神,捧著一碗飯,不吃也不放,一雙眸子看著看著就直了。

這一席年夜飯豐盛無比,除了落葵備下的,太后亦著意賞了許多,可這般豐盛卻吃的索然無味,沒有半點過年的喜悅。

飯畢,蘇子紅著臉,哼哼唧唧道:“那個,落葵,我頭疼的厲害,去裡間躺躺。”

落葵瞟他一眼,輕笑道:“要躺去你屋裡躺,莫要汙了我的床褥子。”

蘇子嗤了一聲:“你屋裡沉水香兒足,治頭疼最好。”

言罷,他毫不理睬落葵釘子般的眸光,徑直去了裡間兒躺下。

見此情景,杜衡忙湊到落葵身側,附耳說了幾句,落葵眸中精光一閃,微微頷首,輕聲吩咐了幾句。

杜衡離開後,落葵懶散窩在椅中,就著如豆燈火翻著本古籍,翻著翻著便走了神,打起瞌睡來。

而郁李仁蹺著腿,一邊捏了根繡花針剔牙剔的歡暢,一邊與京墨下棋下的火熱,時不時的白他一眼,奚落他一句:“你行不行啊,不行趕緊認輸得了。”

茯神不知嘟囔了一句甚麼,扭著細腰也進了裡間,一見她沒了蹤影,三人登時來了精神,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湊到一處豎起耳朵,凝神靜氣的偷聽起來。

只聽得茯神嬌憨笑道:“師兄,救命之恩讓你以身相許來報答,不委屈你罷。”

隨即卻聽得蘇子吭哧吭哧半天,吭哧出一句:“那我還是再死一回算了。”

落葵等人一聽,噗嗤一聲笑得東倒西歪。

郁李仁摩挲著一枚棋子,故作深沉狀:“這個蘇子,太不可人疼了。”

話音剛落,便聽得茯神怒了,像是砸了個花瓶之類的物件兒,一陣乒乓作響後,她一連串的詰問不停:“她死了,她都死了,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喜歡她,你究竟喜歡她甚麼。你說,你說啊。”

聽到此節,京墨雙眸放光,拿手肘捅了捅落葵:“誰啊,誰死了,她說誰呢。”

落葵瞟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那麼多幹嘛。”

又聽得茯神在裡間發瘋:“你當年為了她,寧可不做掌教大人也不肯娶我,可她最終還是棄你而去,你居然一點都不恨她,一點都不後悔,居然還喜歡她,我哪點不如她,你說啊你說啊。”

京墨滿腹的疑問問不明白,有些垂頭喪氣。

郁李仁卻呵呵笑起來:“你幹嘛不問我,我都知道,她說的是蘇子的舊相好,長得那叫一個美。”他咂咂嘴:“只是可惜嘍,紅顏薄命。”言盡於此,他戛然而止,他只是圖個一時痛快,一向都是將人的興致高高挑起,再欲言又止的看你抓心撓肝,見京墨起了興致,自然是不肯再多說一字半句了。

見他沒了下文,京墨著實憋得難受,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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