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長劍狼牙槊之中掙脫出來,這童子雖然一身橫練並未受傷,但申屠陌和郎昆畢竟也不是吃素的,乃是絕頂高手,這一番好打將他也打得七葷八素,渾身是包無一處好地方。
這童子捂著腦袋哇哇叫痛,眼見著袁飛被那童子甩了過來,立時心頭火起,揮手就是一團白光,朝著袁飛擊去。
袁飛玄牝口袋竟這般輕易地被人奪了去,心中正自大驚,眼看著這團光華朝著自己撞來,那裡敢去硬碰,五行遁遁光一閃,硬生生的在空中做了一個轉折,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那團光華。
袁飛還沒來得及慶幸,便覺眼前驟然一烏,心頭一驚之下才發現他這一轉折竟然一下鑽進了石室最裡端的那團汙障之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洞府主人
四名童子一見袁飛竟然鑽進了那汙障之中盡皆大驚,原本就詭異無比的紙臉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申屠陌和那一千魔魁沒了離火幡的支撐,立時便是一散,化為滾滾魔氣,在這石室之中來回滾蕩!另外的那一千魔頭和郎昆則因為玄泥紫金離火幡被那個童子抓去了,是以一下變得呆滯起來。
其中一個童子哎哎拍腦大叫:“這便如何是好,老主人正在金烏檀香床上清修衝擊證道之境,你我竟然光顧著玩耍將那黑臉貨放了進去,這便如何是好?”
那兩個女童子也跌足直嘆,在原地轉來轉去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之一自言自語道:“那五陰瘴氣厲害得緊,但願能夠將那男子生生煉化成渣!”
而另一個男童則埋怨道:“都是持香貪玩非要招惹那黑臉修士,他本已經有了退走之意,你卻偏偏要將他留下來,這回好了,你闖了大禍!”
女童子冷哼一聲道:“五葷,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你沒看到他當時拿火燒我的臉,我這張臉主人足足加持了八十一次無上法力這才畫成,萬一被他燒壞了怎辦?你叫我如何放下這口氣來?本來只有我一人出手,但你們三個卻貪圖玩樂一起跑去堵了門口,若是你們三個留在原地那小子又怎能會輕易進了金烏檀香床?”
剩下的三個童子一聽這持香女童將他們都捎了進來,立時也出口辯駁起來,一時間四個紙紮童子面無表情的吵鬧不休,連剛剛搶過來的玄泥紫金離火幡和玄牝口袋都丟在一旁忘記把玩了,要是此時進來生人怕不得生生嚇死。
袁飛此時身處五陰瘴氣之中,就覺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大力擠壓摩擦過來,打磨得他的五行遁吱吱暴鳴,袁飛連忙施展全力祭起五行遁,五行遁遁光大放,發出叫人暈眩的切割之聲,吃力的抗拒著汙障之內的韃伐之力。
眼看著五行遁的光絲咔咔繃斷,眼看著便要被這五陰瘴氣吞噬,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袁飛身子整個一輕,竟一下穿破了那汙障之氣,來到了一莫名其妙的地方。
袁飛一下跌在了一團溫軟柔滑的錦被之上,五行遁也直接被打回最原本的形狀,化為一顆裂開的光珠跌落在他的身旁,顯然被那五陰瘴氣傷毀得不輕。
袁飛不由得一愣,就見這裡金光大放,乃是一張大床之上,不過這張床似乎也有些太大了,足有五六丈方圓,與其說是床不若說是一間小屋。
這床上鋪滿綾羅綢緞,錦被玉枕一樣不少,而且盡皆嶄新無比,莫說陳舊,就是連灰塵都沒有一粒。
床兩側十尺高的屏障都是非金非木非石的不知名的東西整塊雕刻而成,上面雕龍畫鳳、亭臺樓閣、山水鳥獸一應俱全,四壁上還鑲嵌了無數的金銀玉石、瑪瑙翡翠,床頂之上乃是和四壁一般的材料架構成的層層疊疊的圓頂,上面仙女飄飄霓裳亂舞,更有仙鶴翩翩,正中間有一隻放著絲絲條條的金光的不知道什麼雕成的金烏,將整張床內的情形照得分明。
商國皇帝大婚的婚床袁飛都睡過了,要說見識也算天下少有,見到這張床都不由得嘖嘖稱奇,皇帝的大床連這張床的萬分之一也比不上。
而就是在這樣的一張這床上,盤坐著一個身形僵硬佝僂的赤身老者。
這老者奇瘦無比,枯乾的好似一陣風便可吹走一般。
腦袋頂上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渾身筋肉一根根一絲絲似鐵一般的青烏顏色,雙目空洞,顯然此時已經毫無生氣,不知道死了多久。
袁飛略微吃驚,不過也不算意外,若說這洞府的主人是外面的那四個紙紮童子袁飛是說什麼都不信的,顯然這位才是這座洞府的原主人。
不過有了外面那四個紙紮童子的先例,袁飛也不敢就這樣認定這老者便是死透的,生怕這老者突然露出猙獰面貌,是以離得遠遠地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