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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聲,道:“可本公子偏偏急用。”

章薄便露出為難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二公子,這熊皮若不處理,不僅毛色不亮,皮毛不軟,更是容易腐爛。如果公子實在急用,便教小的徒弟隨您一起進府,保證後天之前處理好,您看……”

穆如航打斷他的話,道:“好了。穆如仲,回府。”說著便在眾多侍衛的擁簇下走出鋪子,登上轅車。

清音和章薄對望一眼。章薄便道:“清子,你隨二公子去吧。一定要把活兒做好了,千萬不能砸自家的招牌!”

清音應了聲,她匆匆望了念音和章薄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屋外依然晴空萬里。不知怎地,北地的天空就是比南疆的清澈許多。陽光金黃如陳年醇酒,不遠處雪峰清晰可見。這一路行來,二公子的排場很大,所過之處眾人紛紛讓道。這也怪不得穆如航張揚,穆如揚雖頂著長子頭銜,可她畢竟是女子。待她遠嫁之後,這城主之位,遲早得落到穆如航手中。

摸約走了小半個時辰,穆如府高大的門楣便在眼前。清音垂著頭,隨著眾多侍衛踏入大門。正門的光景就是和偏門不同,眼前的穆如府雖然不如白府精緻秀麗,卻不失莊嚴大氣。她正打量著周圍景緻,卻見二公子一下車便直奔自己寢居,似乎全然忘記自己新買的東西。大總管板則著一張臉,命人將清音帶到一處偏僻宅院。那引路的小廝給清音安排了住所,又吩咐了幾句便走了。

清音抱著熊皮,微微鬆了口氣。這次進府,還和前次一樣順利。章先生與伏虎城大總管平日裡有幾分交情,是以大總管偶爾會帶一些富家子弟來皮毛鋪中挑選皮毛。此次穆如氏的二公子急需一件雪熊皮,大總管便將二公子帶到章薄鋪中,順水推舟,這才有了讓她進府的機會。

她心中感激,將手中熊皮泡在芒硝水中,這才走出門去。穆如府極大,一眼望去,重重疊疊的屋簷遮天蔽日,矗立著高高的鴟吻,教人一眼望不到盡頭。灰青肅冷的牆壁令人心生沉悶,幾乎喘不過氣來。她開始懷念白府怪石嶙峋,水光瀲灩的風景。伏虎城,畢竟不是她歸屬的地方。

這感覺就如她服下丹藥後,初次進白府時一般,彷徨無助。但那時她是為了保命,此時卻是為了尋人。

她在層層房舍間奔走,只為尋找那個熟稔的身影。其實,不知身在何方又如何,萬里跋涉又如何,只要能看到他,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想象他或冷漠,或微笑,或譏諷,或哀傷的面容,心中劃過一道刺痛。他是極為俊美的男子,笑起來更添風華。可他的笑容深處卻帶著冷淡疏離,無形間拒人於千里之外。她也曾在他懷中聽到平穩有力的心跳。只是他的心仍在,情卻不知隱匿在何處了。

最初,她寧願失去一切也要留在他身邊,帶著不顧一切的痴狂。失憶後那些白府中的日子宛如夢境,自己的抗拒也如同一場拙劣的遊戲。

一切都白費了。他終是不信她。

她心中更是疼痛。他若是不信,那麼留在他身邊就沒有任何意義。她若要得到,就要得到全部。如果她無法得到他全部的愛情,那麼,恨也是極好的吧——

她猛然停下腳步,怔怔地望著前方。

那裡是一片園林,鬱鬱蔥蔥,一叢山茶開的如火如荼。在那片火紅與綠色之中,一抹玄色直逼入眼。他一襲黑袍,站在樹叢中,身姿挺拔。他身邊依偎著清秀美麗的女子。兩人十指交握,相視而笑,似乎容不得任何人介入其中。

清音呆立在不遠處,終是垂下眼簾。

但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淚水,只因那一刻早已心如死灰。

愛恨【上】

嫉妒是最好的情藥。

她忽然想到這樣一句話,不禁暗自冷笑。嫉妒的確是藥,卻是能將五臟六腑盡數腐蝕的毒藥,令人生不如死。

她心中疼痛難忍,恨不得立刻離開此地,但是殘留的理智卻讓她放緩腳步,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不論如何,先避開他再說。如果再這麼看下去,她難保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壞了整個計劃。

她悄無聲息地退到一株青松之後,確認兩人沒有發現自己,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青松十分茂盛,將她的身影隱在其中。她環顧四周,認準一條路,剛邁出一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女子疑惑的聲音:“你是誰?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清音大吃一驚,急忙低下頭去,不想讓那女子看到自己的面容。她心中不安,只因那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溯風身邊的大侍女玉潤。

白溯風自隱鳳城到伏虎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