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臉色一變,完全沒有昔日風趣幽默的樣子。他似乎想衝著秋黎發火,但他隱忍著,看了一眼熟睡的喬夕之後緊閉著嘴巴,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我來看看他。”秋黎避開了路哥的眼神坐到床邊,視若珍寶的拉起喬夕的手,靜靜的凝視著他。
“你看,他可以不要命的對你好,你為什麼要拋棄他。”路哥略帶埋怨的聲音從秋黎身後傳來。
“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秋黎說的堅定。
“希望你這次能夠說到做到。”路哥突然很想喝酒,他轉身帶上門,留下秋黎和喬夕獨處。
床上的喬夕還在沉睡,他傷的比秋黎厲害,睡的卻不像秋黎那麼惶惶不安,相反他睡的很安穩,就像小孩子一樣的安穩。儘管這張臉還是夏南初的,但是秋黎現在分的很清楚,這是喬夕,活生生的喬夕。
臉貼近他的胸口,胸口上纏著紗布,層層包裹。秋黎很小心,她不想吵醒喬夕,就這樣安靜的待一會,一會就好。
“涼兒。”低沉暗啞的聲音從喬夕的口中傳出。
秋黎手指微顫,涼兒?又是涼兒。這個涼兒到底是誰,這個涼字好熟。秋黎直起身體,低頭將脖子上的夕涼玉解下,玉上的涼字是不是就代表著喬夕口中的那個涼兒?
指腹摩擦著夕涼玉,秋黎的心裡一陣異樣。這塊玉一面是夕一面是涼,他是喬夕最重要的東西,那這個涼兒是喬夕最重要的人嗎?
“涼兒!”
喬夕一把把秋黎扯到胸前抱住,眼睛卻還是緊緊的閉著。
秋黎伏在喬夕的身上沒有動,但她此刻的心上彷彿就像紮了一根刺一樣的難受。仔細想想,她並不是涼兒,為什麼喬夕在火場裡會對著她叫涼兒,難道。。。。。。。
她摸向自己的臉,這張臉會和喬夕口中的那個涼兒長得一樣嗎?這一刻,她回想了以前的很多事,記得喬夕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個神情,就好像是久別重逢,透露著無數的思念。而且。。。。。。。。有時候她也總覺得喬夕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
竟是這樣。。。。。。
秋黎閉上眼睛聽著喬夕的心跳,做出了一個決定。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移開塞進被子裡,秋黎躊躇半刻起身走了出去。
三天後。。。。。。。
路哥在病床邊替喬夕削著蘋果,嘴裡嘮叨個不行,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火災的起因吶,已經有結果了,那群小混混放的,現在都進去了。問清楚了,那晚之後他們懷恨在心,便放了一把火。火勢越來越大是他們也沒想到的,後來燒到易爆的物體爆炸更是他們沒想到的。你沒看到,他們進去前那個樣子,嘿,真好笑。”路哥切了一塊蘋果下來遞到喬夕嘴邊,“唉,我說你笑一笑行吧,要不然張個嘴?”
“她去了哪裡。”喬夕避開路哥餵給他的蘋果,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看不清眼裡的情緒。
“唉。”路哥垂頭嘆息,收回手自個將蘋果吃掉,一邊嚼一邊說,“你死心吧。那天晚上她來看你,我就出去喝酒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我以為她回了自己的病房,沒想到她已經辦了出院手續離開了。”
“她去了哪裡。”
“你真的要知道?”路哥一股子嘲諷的味道,看喬夕不搭理他,便繼續說道,“她在哪我不確定,我只能感應到琉璃珠的位置。如果她現在手上戴著琉璃珠的話,那她現在。。。。。。。。。在夏南初父母家。你說她為什麼還忘不了一個死人?”
喬夕落寞的看著窗戶,外面有鳥兒自由自在的在飛翔。
半個月後。。。。。。
路哥驚慌失措的從喬夕的病房闖出來,大聲的呼喊的醫生。這半個月裡,喬夕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惡化。
看著醫生急匆匆的趕來,路哥心下一狠,他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午時的陽光剛好照射進視窗,這個時候是夏記家常菜館客人最多的時候。秋黎幫著店裡的服務員忙進忙出,連額頭上的汗珠流下來,也沒有時間去理會。看著店裡的生意這麼好,秋黎的心裡十足的感到欣慰。
收拾完最後一張桌子,夏父夏母急忙招呼秋黎過去吃飯,他們的心裡也是十足的欣慰,自己的兒子能遇到這樣好的女孩,真是三生有幸,只可惜。。。。。。。福太薄。
這半個月來,秋黎都在這裡幫夏父夏母的忙,每天還會抽空去墓園陪夏南初。她的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她想的很清楚也很堅定。現在的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