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青拉著語萱的肩頭,她那裡剛受了抓傷,衣服也被撕破,露出一大片瑩白的肌膚,還帶了幾道抓痕,可是在那抓痕的旁邊,卻明明白白的印著兩節翠綠的竹子,青翠生動,栩栩如生,彷彿還帶著晨起的露珠一般。
宛青此刻又想哭又想笑,就用那複雜的聲音道:“看,這是我親手繪上去的,青竹,我們那時的願望,不就是在門前種上一片青青的竹林嗎?師兄,她是我們的女兒,不會有錯的,當年我一生下她,就在她的肩頭繪上了這兩節青竹,可是第二天,她就不見了…”
她的聲音又開始哽咽,語萱。此時也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顫抖著聲音道:“你,你們,是我的爹孃?”
她的眼睛看看宛青,再看看林炫,。有些不敢置信,也有激動,不確定的問:“你們可以確定嗎?真的是我?”
宛青伸手,慈愛的將她臉上因。汗水沾著的幾絲秀髮縷到耳後,撫摸著她的小臉道:“傻孩子,怎麼可能認錯呢?這青竹是我親手所繪,顏料中混入了不會褪色的點絲汁,無論再過多久,這圖都不會變樣的,你這不是從小就這樣嗎?”
語萱點點頭,已經掩飾不住滿臉的激動之色,“是是,。我這個圖從小就這樣的,你是我娘,娘!”伸手摟住了宛青的脖子,滿臉喜色,眼中卻流下淚來:“我從小就盼望著能有娘,沒想到,我的爹孃竟然都在,我太高興了,娘!”
宛青緊緊的抱著她,母女倆久別重逢,相擁哭泣,林。炫在旁邊看著妻女,總算了了心頭一件大事,唇角含笑,舒展猿臂將母女倆都圈入自己的懷中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們一家總算團圓了,還有什麼比這喜事更喜的呢?別哭了,來,紫涵她們還有事要辦呢。”
宛青也知道不能耽擱了今日之事,當下擦擦眼。淚,扶著語萱站起來道:“乖女兒,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賊子將你偷走,害我們母女相逢不相識,如果以後讓我逮著他了,定不饒他。”
紫涵開口道:“沒。想到今日還做了一件好事,語萱妹妹,今後我們真的成了親人了,恭喜你骨肉團聚啊!”這樣一說,想起自己的爹孃,還有前世的父母,心頭也是一酸。
語萱此刻卻是滿心歡喜,聞言忙拉著紫涵的手道:“紫涵姐姐,我好高興,我找到我的爹孃了。”
紫涵拍了拍她的手道:“嗯,好人總會有好報的,肩膀還疼不疼?”
語萱笑著搖頭,她也知道不能耽擱太久,忙鬆了拉著紫涵的手,轉身又挽住了宛青的胳膊,滿臉笑意。
紫涵笑道:“姑父,恐怕要打擾你一會兒了,侄女想請你出戰呢。”
林炫是宛青封的堂主,雖然宛青讓位給紫涵,他的職位還沒有解除,因此紫涵早就想邀他出戰了,只是他不是鬼剎和楊剛的對手,但對方只要派別的人出戰,以林炫的身手,應該沒有問題,因此這個戰略,是紫涵一早就想好了的。
林炫一笑,也不說什麼,大步走出,站在場中,紫涵也走到場邊大聲道:“蔡大少爺,我們已經派出第三個上場的人了,該你派人了。”
蔡飛宇手一揮,身後大步走出一個漢子,紫涵定睛一看,只覺得面熟的緊,卻明明又不認得,到底在哪裡見過呢?絞盡腦汁想了半晌,腦中靈光一閃,這不是相府中整日給蔡飛宇送飯的下人嗎?紫涵早聽到過他和蔡飛宇的對話,知道他是蔡飛宇派來潛伏在相府的人,已經在相府中待了十年,將相府的一切都摸得一清二楚的。
要怪也只怪他選這個身份確實太不引人注意了,紫涵雖然知道了這件事,卻百密一疏,沒有想到去調查這個人,只以為他是顆小棋子,誰知在這關鍵時刻蔡飛宇又將他派了出來,足見他也是蔡飛宇手中較大的一張牌了,這邊廂紫涵在這裡想著,場中兩人早就交上了手,對上了陣了。
林炫用的依然是那口薄刀,而那家丁竟是雙手執兩杆短槍,攻勢極猛,武功確實不錯。不過他到底還是不如鬼剎和楊剛,雖然勢頭猛烈,但和林炫相比也不過是平分秋色,兩人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不過這場算是已經比試的三場中最為激烈的一場了,兩人各展所長,鬥了足有半個時辰了,卻是誰也制服不了誰,依然在場中騰挪拼鬥,紫涵死死的盯著場中,她不能允許出意外,尤其當她發現她忘記調查這個眼皮下的人物的時候,已是後悔到腸子都青了,如果再因為自己的疏忽讓林炫有一絲半點的閃失,她非責備死自己不可。
場中兩人殺機層現,招招都不留情,各展所長,根本不像是比武的樣子,倒像性命相搏,宛青和語萱兩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紫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