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達爾倫德城堡的,所以我們不用著急。基斯里夫的輕裝騎兵疾馳跑一百里格只要一天的時間,但我們帝國的重甲騎士就要慢的多,步兵們和炮車更不用提了。大軍必須保持在一個整體適當的速度前進,不可能各搞各的。”
老洛倫也拿起水壺,猛喝了幾口淡麥酒,然後繼續對海德耐心的解釋行軍的訣竅。
“殿下您得到了女武神的眷顧,體力和耐力都比一般人強的多。行軍以來又都是騎馬,還有副馬可以馱行李,所以對疲勞問題不是很重視。但普通步兵是沒有這些條件的,他們穿著沉重的盔甲,武器,彈藥,行李都背在自己的背上。雖然每個中隊的輜重馬車可以裝運一些東西,但一來馬車上都被備用的乾糧,豆料,火藥,帳篷裝滿了;二來但這種備戰條件下,誰也不敢讓盔甲武器離身片刻;所以一切都靠自己的兩條腿。殿下您既然已經帶了兵,那士兵的疾苦冷暖是不可不知的。”
“洛倫爺爺,您說得很對,這點我感到有些慚愧。”
海德的臉紅了起來,他感到剛剛自己有些自以為是了。確實,海德作為騎士,作為指揮官,從兵站出發後就沒背過自己的行李,都是放在備用的副馬上馱著的。而且打包整理也幾乎次次都是芙蕾去做的,更別提自己長途步行了。老洛倫的話一語中的,拿人心比自心,這年輕的神眷者感覺自己離士兵確實是有些遠了。
“而且,殿下您肯定也明白,士兵打仗靠的是體力,步兵更是如此。如果平時行軍太快,將體力都耗盡了,突然臨陣遇敵,舞不動槍戟,支不穩火槍,拉不緊弓弩,這仗如何打得!在這千里草原上,敵人騎兵來去如風,一擊便走,隨時會發起突襲,必須要給部隊留足隨時能列陣惡戰一場的體力才可以。大軍野戰敵境行軍,不求快,只求穩,這些是千年來無數部隊的血的教訓總結出來的,絲毫馬虎不得!”
老洛倫用力的揮了一下手,表示強調的意義。兩旁都是熟人,他對如同他孫子的海德沒有什麼好拘泥的,戰爭的經驗是寶貴的,他需要讓海德明白這些。
“恩,這幾天裡將軍閣下從來不理睬敵人sāo擾的遊騎,嚴禁步兵停下還擊,只用少量騎兵去驅逐他們,也是為了這個道理,要保持大軍的體力與陣列,對吧。”
海德撓了撓頭,回應了老洛倫的話。這幾天裡,少則十餘人,多則二百人的混沌庫甘遊騎常常對這支北上車隊進行sāo擾,幾乎是晝夜不息。他們仗著不披鎧甲的機動優勢,經常用能發出怪叫的鳴鏑在二百步以上距離對部隊陣列進行遠端拋shè,時常shè死shè傷一些輕甲或無甲的步兵或騎兵,十分討厭。不過聯隊長下了死命令,任何步兵都要保持行軍,不許停下對這些sāo擾還擊,主力騎兵也不許動彈,只用兩翼掩護的少量jīng選輕騎兵去驅逐他們。
事實上,海德開始對這個命令有些牴觸,他急切的想與混沌進行戰鬥。幾次差點就策馬追了出去。但在老洛倫,馬歇爾以及芙蕾的勸說下,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畢竟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騎士,而是身為臨時大隊長,指揮千名部下的指揮官,如果帶頭違反軍令是不行的。
“是的,庫甘遊騎這樣做就在於要激怒我軍,破壞我軍的陣列,引誘我軍追擊或列陣戰備。如果因為這樣一點小小的挑釁我軍就亂了陣腳,胡亂追擊或是停下佈陣,那麼我軍的體力和馬力很快就會被這些混沌的誘餌耗盡,而混沌的大部隊則會不失時機的進攻我軍,那樣我們就很可能吃大虧。但只要我們穩住陣腳,不理睬他們,敵人是沒有機會的。”
老洛倫捋了捋鬍子,用溫和的聲音對海德做出瞭解答。事實上,輕裝的庫甘蠻人騎兵在沒有戰象,巨獸,大巫師配合的情況下,正面硬衝盔甲jīng良,炮火猛烈的帝**隊是討不得半點好的。但如果透過機動和sāo擾使重灌的帝**隊陷入疲憊或混亂,那就很容易發揮庫甘遊牧民的騎兵優勢,一舉將帝**隊打垮。歷史上這樣的戰例很多,難以一一歷數。
“恩,洛倫爺爺說的對,三年前我隨艾德曼閣下在皇庭的軍團裡作戰時,就曾見過這種正例和反例。要我談一談嗎?我的海德閣下?”
芙蕾甩甩她黑sè的馬尾辮,冷不防的也插話進來,這讓海德吃了一驚。不過他馬上想起實際上芙蕾可是有多年軍旅生涯的戰士,而且還是在帝國皇庭主力軍中的“老兵”,馬上也就釋然了。
“我當然很願意聽到我親愛的芙蕾的故事,請您對大家說吧,你可是在帝國最jīng銳的皇庭大軍裡呆過多年的人啊。”
海德微笑著拍拍芙蕾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