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邁的,又不爭寵。
不過膽小怯懦?容傾月搖搖頭:“藍妃不是膽小怯懦,是她覺得沒必要。爭一個不喜歡之人的寵,還不如在後院吃了睡睡了吃來的開心。皇貴妃您不也是麼?”
晴皇貴妃一愣,隨即一笑:“不錯,正是這個理。”
雲修離長眉一挑,有些意外,月兒居然與晴皇貴妃聊得來。
“其實……這件事一出的時候,本宮就懷疑一個人,但後來莫名其妙出了個徐婕妤……”她蹙眉咬唇:“阿離,不知你們是否懷疑過……陳貴妃呢?”
“不錯。”雲修離放下茶盞,冷然一抬眸:“是她做的。”
“你們已經知道了?”晴皇貴妃瞪大眼睛,有些驚訝:“那為何還有搜查本宮,與藍妃妹妹的寢宮?”
“要一網打盡,自然不能打草驚蛇。”雲修離沉默良久,才淡淡吐出這麼一句話。
“……”晴皇貴妃啞然,最終點點頭:“阿離,你長大了。”
“確實長大了,這些年也勞煩你掛心了。”
“宸王殿下,屬下已經搜查完畢,未曾發現可疑物事!”門外響起張大人的聲音。
雲修離點了點頭,對著晴皇貴妃一抱拳:“阿離先告辭了。”
晴皇貴妃無聲點了點頭。
……
去陳貴妃寢宮的路上,容傾月抓住他的衣角:“晴皇貴妃為什麼與你這般交好?卻沒聽你提起過?”
“早些年我便是寄養在她這裡,只不過時間很短,我就沒提。”雲修離搖搖頭:“她是個很有趣的人,有空再與你細說。”
“嗯!”容傾月點點頭,她知道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比如……會會陳貴妃。
容傾月冷冷勾唇,雙臂隨意的交叉於胸前:“喲,陳貴妃在這後宮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這個宮殿,也難為皇上居然會賞賜給她。”
“陳府勢力大的無法想象,陳貴妃藉助陳府的力量在宮裡順風順水也是正常。”雲修離停住腳步,眸間意味深長:“走吧,陳貴妃定然在等著我們了。”
“其實誰都知道這寢宮裡搜不出什麼來。”容傾月搖了搖頭:“她作戲,我們也作戲。”
夏休帶人去搜查陳府,雲修離搜查了陳貴妃的寢宮,表面上看起來,似乎誰都把雲定謙忘記了,畢竟母妃做了那等不恥之事,想必正常人都不會告訴孩子的。
兩人到達陳貴妃的寢宮,見她靠在貴妃椅上,穿著燙金淺紅色宮裝,髮髻高高盤起,金色的步搖華貴,整個人說不出的氣勢。
她站起身,對著雲修離行禮:“宸王殿下,本宮今日身子不舒服,便不迎接二位了,搜吧。”
雲修離也不客氣:“張大人,搜。”
陳貴妃嬌媚的哼了一聲,眼線畫的細細長長,上翹的模樣勾人心魂。
然而搜不出什麼來的,張大人也明白。
陳貴妃見雲修離低頭與容傾月說著什麼,她冷冷一笑:“月郡主前不久還日日纏著我家謙兒呢,看來宸王殿下確實好了謙兒太多啊。”
真是話裡有話,暗諷容傾月攀上高枝便拋棄雲定謙?
容傾月長眉一挑,一本正經的點頭:“嗯,是好太多。”
陳貴妃面目一僵,差點吐血!
容傾月幽幽嘆了口氣:“哎,險些在您的謙兒那,丟了本郡主的一條命,宸王殿下再怎麼樣,也不會隨意打殺本郡主的。”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所有宮女,太監,搜查的侍衛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陳貴妃臉上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眾人心裡也都有些鄙夷,明明是六皇子和月郡主的妹妹勾搭上了,想要殺了月郡主,怎麼到了陳貴妃這裡,六皇子拋棄、打殺未婚妻,到是對的了。
難道月郡主還要在六皇子那種人渣身上吊死嗎?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陳貴妃暗暗咬牙,冷哼一聲:“青兒,東西拿上來。”
東西?容傾月暗暗對著雲修離點點頭。
果然,陳貴妃的宮女抱著一個小箱子走了上來,她謝謝一瞥:“青兒,開啟。”
那箱子裡的,竟然是琉妃的一封信,和一支髮釵。
“行了,昨日開審的時候,本宮忘記了這個,還請勞煩宸王殿下送去給皇上過目。”
容傾月挑了挑眉,昨日她和雲定謙的談話她都聽到了,這簪子……陳貴妃是希望眾人誤會琉妃與外人有染,強行把這簪子搞成了是她‘姘頭’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