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漢子見此一齊回頭,看見樹上蹲著一隻瘦小的黑色猴子,瑟縮的蜷成一團往樹葉之後躲藏,無甚特別之處便沒在意,舉起酒碗一碰。
“阿大,上次誤闖進來的那頭黑風蛟王抓住了沒有啊?再過一個月老巫就會帶人來圍獵了,要是出了岔子,你我可都跑不了啊。”
“說來也怪了,我獸王族領地還從沒出現過無主的四階以上妖獸,真不知道這黑風蛟王哪裡來的,居然還是準五階,赤狼坡太大根本無法尋找,只能看它什麼時候渡劫,那個時候它會極度虛弱,劫雷也能指引我們找到它。”
“嗯,看來只能等著了,希望不會太久吧。聽說我族幾個月前兩次攻打戰狂族都敗北而歸,戰狂族實力有這麼強悍嗎?”
“並非,第一次那是意外,第二次嘛,正好又撞上了巫蠱族的餘孽,老巫沒有防備那麼多,所以才暫時退兵了。”
“我看還是遊先生厲害些,幾乎每次出兵都會有戰果,老巫的智計比不得遊先生。”
“閉嘴,你不要命了啊敢編排老巫,要是讓老巫知道你立刻就得死,遊先生現在霸著巫蠱聖地不肯交出,老巫正頭疼著呢,所以千萬別再說老巫不如遊先生這種話了,聽到沒!”
兩人忽然噤聲,對飲了一碗又說起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樹上的黑猴眼珠轉動幾圈,透著睿智的光,行為舉止都不像猴子那般跳脫,反而非常沉著,仔細的側耳傾聽著。
兩個人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酒足飯飽忽然想找點樂子,其中一個漢子晃晃悠悠的走到哨所裡去,不一會就牽出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弓著背順從的跟著,衣衫僂爛,瘦得只有一把骨頭撐著皮,脖子上套著項圈連著一根鏈子被男人牽在手中。
男人將女人按在桌子上,撩起女人的裙子就幹起了那件事,女人彷彿死了一般睜著眼,無神的看著遠處,嘴裡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桌子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此起彼伏。
另一個男人喝著酒看著,嘲笑道:“你小子這女奴跟個死人一樣,有甚好玩的,去把我剛抓的那個帶過來,那個玩起來才有勁。”
樹上黑猴不想再看下去,跳下樹快速的朝赤龍坡上的森林裡狂奔。
戰狂族是十足的男權體系,女人連丁點地位都沒有,女人在這裡統稱女奴,只是生育的工具而已。生下女孩就跟著自己的娘,長大後依然是女奴。
而一旦生下男孩,帶到三歲就會被奪走,成為部族的男人,這些男孩長大後不會認自己的娘,被獸王族的傳統所影響,只會認為所有的女人都是卑賤的女奴罷了。
部族裡的女孩長到十五歲時,就會被男人們分刮,成為玩樂和生育的工具,好一點的遇上那些有地位的男人,不用同時被幾個男人欺辱,差一點就跟公用的一般無二。那些年老不能再生育的女人會退居幕後,為整個部族的男人制衣燒飯,提供後勤支援。
但是所有的女人都沒有自由,一聲都要套著韁繩,像牲口一樣被鎖起來,甚至待遇還不如獸王族的那些妖獸。
黑猴跑到森林邊緣的一處矮坡下,向周圍看了看,然後小心的扒開前面茂密的草簾鑽進黑漆漆的洞穴裡。
小小的金凌眼上布條不在,但她依舊雙眼緊閉,周圍都是燒傷的痕跡,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獸皮,整條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臉上胳膊上和腳上都黑漆漆的沾滿汙垢,一頭長髮早已被她割得只剩下短小黃毛頂在頭上跟草窩一般。
她一動不動的靠坐在那裡,周圍還有很多一階妖獸的屍體,以及幾隻還有一口氣的小型一階妖獸。
待到黑猴靠近她時,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剛剛活過來一樣,而渾身漆黑的大聖踉蹌一下,眼中的睿智退散,屬於它的靈動迴歸,一頭扎進金凌懷中,歡快的‘吱吱’叫。
金凌現在就像個野人,在這赤龍坡的森林中已經生活了六七日,不過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山洞中沒出去過,都是操縱大聖到周圍探查,同時她在洞中思索,要怎樣打入獸王族,並且還能讓自己快速的接觸到高層。
剛剛是金凌在操縱著大聖,這兩個月的辛苦趕路,她和大聖一直在磨合中,現在已經完全可以將自己的小神識星放入大聖識海,操縱它打探周圍情況。
《星河圖》的一星二用之法已經被她用得爐火純青,那顆小的神識星也越來越壯大,大小堪比主星,所以她完全可以在自己戰鬥的同時去操縱大聖,這一路上她也嘗試過數次,初時感覺有些奇怪,但慢慢習慣之後也能得心應手。
至於洞穴裡這些一階妖